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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樣子惹人憐愛,卻也不能再慣著他.任傾情慘白著臉兒服侍著葉青虹躺下,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來,只還站在床前發(fā)楞.葉青虹一皺眉,心里倒真怕他尋了什么短見,于是便嘆了口氣道:“過來陪我躺一會兒.”說著,便起身將男人摟在懷里,重新又躺下.任傾情被葉青虹摟著,心里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受,只覺得悶悶的.剛剛看到牡丹和葉主兒在一起,自己的心里就像突然被人狠揪了一把,痛得呼吸都困難.他從小在任家,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哪里有人敢和他爭個高低的,習慣的這種日子以后,突然要將心愛的人必須和別人分享,這種心情是無論如何也平復(fù)不了,習慣不了的.葉青虹見男人一張小臉只管悶悶的,也不說話,便知道剛剛的那劑藥下的猛了點兒,可此時再勸,只怕是將原來的那點收獲都抹殺了.于是便只撫摸著他的頭發(fā)道:“眼看就是元宵節(jié)了,你要不要回家去?”聽了這話,任傾情軟軟的身子不由得一動,心里又翻了個個,娘家曾經(jīng)是她生活過的最幸福的地方,可自從出了那件事兒后,還有那個害自己的人,自己要如何面對?葉青虹見男人這種反應(yīng),便知他心里矛盾的很,于是便嘆道:“要是想回去的話,我陪你.”“不!”任傾情聽了這話忙答道,緊接著小手又緊緊攥住葉青虹的衣襟道:“你別去,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放心,他們不敢.”葉青虹將男人有點發(fā)抖的身子又摟緊了些道:“就算你不見別人,你娘總要見個面吧?”娘?任傾情心里一酸,那個家里,只有這個娘是自己的親人了,自從嫁過來也沒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那個愛頭疼毛病好些了沒有?雖然她當初狠心把自己嫁過來,可小時候倒底也還是疼自己的.只是不知道這會兒有了女兒,還記不記得兒子了……見男人還是不說話,葉青虹差不多也知道他的心思了,于是便道:“你既然不想回家,就單見見你娘吧,過兩天我要和她談點生意,你要愿意就一起去吧.”任傾情還是沒說話,只是又將身子往葉青虹的身上靠了靠.見男人算是默許了,葉青虹這才笑著拍拍他道:“睡吧……”第二天一清早,當葉青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任傾情已經(jīng)起床了,正坐在椅子上由綠竹侍候著梳頭,見她醒了,男人忙起身將那頭黑亮的秀發(fā)用簪子別好了,吩咐綠竹準備洗漱用的東西,這邊又忙著過來伺候葉青虹穿衣.葉青虹看男人一頭秀發(fā)有些散亂,有幾縷拂到了臉上,倒是別有一番慵懶嬌俏的風情,于是只笑著看.感覺到葉青虹的目光,任傾情有些不自在,含羞瞪了她一眼嬌嗔道:“快收拾了去請安罷,別讓人以為我纏著你不放……”可話一說完,小臉卻變得更紅,于是便一扭身站到一邊去了,也不說話.葉青虹見男人這嬌羞的小模樣,心里不禁癢癢的,于是便邪笑道:“誰說你沒纏著我,昨天晚上是誰摟著我不松手?”原來任傾情睡覺時總是抱著點什么才安心,這倒是從小帶他的乳公給養(yǎng)成的毛病,長大以后便只管抱著被子枕頭什么的,昨天晚上是頭一次和葉青虹睡在一起,所以只管抱著她不撒手.聽葉青虹這么一說,男人的小臉兒更紅,怒又怒不得,氣又氣不得,只用那雙杏眼瞪著眼前的人.正在這時,突然只聽外面一個小侍嬌俏的聲音道:“葉主兒,主夫公公有話,請您梳洗后去正房用飯,他老人家有事和您說呢.”佳人佳節(jié)(上)葉青虹由任傾情服侍著梳洗了,這才往正房趕來.此時還是正月里,后府里仍是張燈結(jié)彩的,白天里看著這些紅燈彩綢的也甚是喜氣.葉青虹一路行來,卻只見原來不怎么熱鬧的后府突然之間變得花團錦簇起來,好多打扮的花花綠綠的男人在院子里出入.葉青虹本以為過年的時候,自家親戚來的多些也是正常的,可她這一路往正房行來,不過三四重院子距離,可這一會兒,就已經(jīng)有五六個男人在和自己擦身而過時,將帕子和荷包之類的東西掉在了地上.而現(xiàn)在遇到的這個更奇怪,居然就在自己面前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好像突然之間就暈倒了.葉青虹俯身看了看倒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嗯,模樣還算說得過去,只是這演戲的本事還差了一點兒,睫毛顫得有點太厲害,其它方面倒也還湊合.想到這兒,葉青虹笑了笑,接著一個大步便從男人的身上跨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走了.又過了一個院子,剛剛要進正房,卻隔著矮墻見旁邊院落的一間廂房里出來一個人,看樣是個乳公的打扮,只見他手里正抱著個小孩子向這邊兒走過來,邊走還邊哄著那孩子.葉青虹頭一回見男人帶孩子,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便站住了腳看著.那乳公走近了后見大小姐在這兒,忙抱著孩子施禮請安.葉青虹對孩子的大小沒什么概念,不過看樣子這孩子應(yīng)該不超過一歲,倒是生得玉雪可愛,大大的黑眼珠水汪汪地盯著自己看,小手伸出來亂抓,又咧著嘴笑,一點也不認生.葉青虹感覺很是好玩,于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逗他玩,邊逗邊笑道:“這是府里哪個親戚的孩子?長得倒可愛.”乳公聽了這話倒是一怔,忙問道:“大小姐難道忘了?這是您帶回來的韓公子的兒子呀?”韓公子?葉青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韓初雪的孩子,這么一說,再看著這孩子的貌倒是真和他有幾分相像,只是自己早把這個人忘到腦后去了.心里這么想著,腦子里不由又想起邵琳瑯的那封信,心里倒對這位韓初雪生出幾分同情來.原來這位韓公子本也是世家的公子,很小的時候便訂親事,妻主也是棲鳳國有名的經(jīng)商世家出身,名叫高啟珠.可就在韓初雪十七歲準備出嫁那年,原本興旺的韓家卻連遭劫難,先是生意受挫,然后是母親急病去逝,緊接著便是家里的生意被親戚瓜分,韓家偌大的家業(yè)一夜之間便敗了下來.高啟珠的母親聽說韓家敗了,便要悔婚,可憐已經(jīng)備好了嫁妝的韓初雪就這樣還未出嫁便被妻家掃地出門了,但是按棲鳳國的規(guī)矩,若是收了妻主家的聘禮就算成婚的男子了,所以韓初雪只能算是被妻家休了,是不能改嫁的.這位韓公子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守著老父清貧的度日了.可卻不曾想,更大的劫難卻在后頭.原來那高家的女兒高啟珠是見過韓初雪的,早就垂涎他的美貌,如今聽說親事做不成了,于是便趁夜帶著人偷偷將韓初雪綁了出來,強了要他的身子.家業(yè)凋零,母親亡故的韓初雪又被這個曾經(jīng)是自己妻主的人侮辱了,于是便一味地要尋死,可卻被好心人發(fā)現(xiàn)救下來送回了家.看著身體病弱,守在自己身邊哭的昏死過去的生父,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