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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在黑夜中燃燒著,提供溫暖,烘干兩人的身體。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她的聲,輕輕,呢喃著,熱著魂,暖著心。他小心呵護(hù)的擁著那小小的傻瓜,以手指一次又一次,憐惜的慢慢梳開她的長發(fā),直到它們?nèi)几绍浫犴樔缃z的披散在她身上。像他這種野蠻的怪物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啊?即便她因他而傷,在內(nèi)心深處,除了心疼不舍,他卻也因此感到興奮,甚或狂喜,只因她都是為了他,為了他啊。就連此時(shí)此刻,她如此虛弱,他卻依舊滿心都是想將她占有的沖動,腿間的火熱從在冰冷的水中時(shí)就已硬挺,隱隱悸動著,明明知道她仍傷著,還燒著,卻也逼不退那洶涌的欲/望。野蠻的原始沖動,讓他極度渴望進(jìn)入她柔軟的身體里,讓她成為他的,讓她染上他的味道,讓她徹徹底底都是他的。只有禽獸,才會如他這般吧?不知是否又做了噩夢,她眼角又逸出一滴晶瑩的淚。舞動的火焰,在前方晃動著,在她的淚光中閃耀著。一顆心,既疼且痛,還有更多的不舍。情不自輦的,他伸舌舔吻去她的淚。有什么好呢……保護(hù)她的渴望,和占有她的沖動,同樣的強(qiáng)烈尖銳,維持著恐怖的平衡。他不想傷害她,又無法不觸碰她,他來來回回?fù)崦崮鄣募∧w,一次又一次的,緩解那強(qiáng)烈的渴望,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告訴心中的那頭獸,她需要休息。他讓她往后靠著自己,讓她的背心貼在他的胸膛上,大手繞到前方,撐著她的上半身,這個(gè)姿勢,不會壓迫到她受傷的右側(cè),他將手覆在她的心口上。那小小的心跳,還那么微弱,像隨時(shí)都會消逝一般。火焰中,爆出了星子。他凝視著它,然后感覺到那野蠻的沖動,緩緩消退了些。他必須照顧她,而不是傷害她。那是他為何能脫離獸化的原因,他很清楚,無論他是人是獸,她都影響著他,她是它和他之間,唯一而清楚的共識。你的野獸選擇了她……里昂的話,無端浮現(xiàn)。他原本不信那男人的,他在這之前,沒有獸化之后的記憶,可直到它被那妖女強(qiáng)拉出來,開始暴走。當(dāng)他因?yàn)殂y光而恢復(fù)成人,同時(shí)也拿回了失落的記憶片般,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的,只是以前,他總以為,那是夢。他不相信,不想相信自己已成了獸,他不能忍受自己早已失控,所以總當(dāng)那是夢,說服自己那是夢。畢竟,人們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那不是夢,而他是有記憶的。獸的記憶,他的記憶。盯著那在黑暗中狂舞的火焰,他回想著那些片段。深深的,他嘆了口氣,輕輕的以鼻摩挲她的額,然后將她教人心安又迷醉的氣味,一點(diǎn)一滴的納進(jìn)心顧中。正文第10章(1)她做了一個(gè)夢,好開心的夢。夢里,她和阿靜一起回到了從前,娘教他倆如何種稻,如何制曲,如何精米,如何將米蒸熟,同新曲一塊入缸發(fā)酵。但在那些釀酒的過程中,他最愛的,是種稻。他好喜歡去田里,總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shí)間,同那些農(nóng)夫一起插秧,一塊種稻,溫柔的撫摸著那些青綠的稻穗,然后看著它們一天天,慢慢熟成變成金黃。他也喜歡躺在田埂上,躺在一旁的樹蔭下,甚至躺在剛收割完的稻草上睡覺。他更喜歡在田野中奔跑,在草原上翻滾,在溪水里洗澡。打小,他就很少笑,可每回去城外田里,他都是開心的,會笑。她好喜歡看他笑,喜歡他開心的和她一起玩鬧,一塊大笑。她好喜歡看他快樂的奔跑,看他咬著草桿躺在樹蔭下,看他帶著她到山林里尋找野菜,看他教她如何追蹤獵物。還未曾學(xué)會輕功時(shí),他就跑得無比的快,比大人們都還要快,他也總是知道山里的動物藏在哪里,又該如何找到它們。那樣的阿靜,是放松的,自由的。即便后來兩人年歲漸長,只要一到田里,出了城外,入了山林,總是緊繃著的他,就會放松下來。她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對她來說,阿靜就像呼吸一樣,不可或缺。她壓根不記得是何時(shí)開始情竇初開的,只知道有一天,莫名就發(fā)現(xiàn)只要他一出現(xiàn)在眼前,她就會臉紅心跳。她總是忍不住找機(jī)會偷摸他,還曾一邊暗自竊喜自己是他名義上的meimei,可以摸得這般光明正大,一邊慶幸自個(gè)兒是如此天資聰穎,兒時(shí)就知道要把他訂下。誰知,家里的人從不曾把她要嫁他的話當(dāng)真,連他也一樣。十三歲,她第一次主動親了他,硬親了他,強(qiáng)吻了他,趁他還在睡覺。他在睡夢中,回吻了她,但下一瞬,他很快就驚醒過來,將她拉開,臭罵了她一頓,再三告誡她不準(zhǔn)再對他這么做。“娘就會對爹這么做啊?!彼街欤粷M咕噥。他僵了一下,道:“他們是夫妻,我們是兄妹?!?/br>“我只是好奇,想試試看這是什么感覺?!闭f著,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回味一下。他吸了口氣,瞇眼道:“等你以后嫁了人,再找你夫君去試。”她是找了未來的夫君來試啊。銀光賊兮兮的瞟他一眼,心中這般想著,卻沒有再多做爭辯,省得又聽他顧左右而言他。這年頭,多得是十三就嫁人的姑娘,可大伙兒總告訴她,她是小姐,不是鄉(xiāng)下的姑娘,而且她還小,要等十五及笄才能嫁。他清醒的時(shí)候,從來不曾對她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如果他曾有那么一點(diǎn)意思,她早早就拿酒灌醉他,爬上他的床,扒了他的衣,將他吃干抹盡了。可他有心結(jié),她知道,所以之后再不敢強(qiáng)來,但她一直記得那個(gè)吻的感覺,記得自己有多無恥,記得自己的臉羞得有多紅,記得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他的唇瓣比她想像中要軟,可他的舌頭好熱,體溫似也比平常還要高,還有他身上的味道,不知怎地,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只想在他身上磨蹭。她喜歡他的味道,很喜歡。好喜歡……所以,當(dāng)夢境再轉(zhuǎn),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光溜溜的趴在他身上,而他也一絲不掛時(shí),她真的一點(diǎn)也不覺得驚訝。他長大了,變得好強(qiáng)壯,比年少時(shí)更加黝黑高大,當(dāng)然也更加性感。他深邃的雙眼閉合著,高挺的大鼻子若在別人臉上,大概會像小山一樣突兀難看,可在他臉上卻長得剛剛好,而他的唇,還是同以往那般緊抿著,方正的下巴上也同平常那樣滲冒著點(diǎn)點(diǎn)胡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