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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鸞垂頭,手摳著馬鞍,無言以對。她平時很聰明,可在這方面,就差得很。再者,她本身對此興趣也不大。現(xiàn)在能騎著小馬跑一圈,葉鸞都被自己給感動了。但顯然,這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傅明夏對她的要求標(biāo)準(zhǔn)。葉鸞沮喪,擦把臉上的汗水,好多次都不想學(xué)了,但又不忍心說。好在,她已經(jīng)熬了這么久。傅明夏突一揚(yáng),指著前頭一道雪白的影子,“阿鸞!”葉鸞被他喊得一激靈,忙順著看去,見到無邊無際的草原上,一只雪白的狐貍快速竄過,映著叢叢綠意,十分顯眼。因這處專劃給葉鸞訓(xùn)練用,就只剩下傅明夏和葉鸞兩人,看著那雪白的狐貍在高過它頭的叢草中忽隱忽現(xiàn)。葉鸞驚叫,“好可愛??!”傅明夏面無表情,“我是讓你看它可愛嗎?拉弓!射!別讓它跑了!”葉鸞眼皮微抽,半晌抖著唇,說不出話。他好殘忍啊,這么可愛的狐貍也要射殺?她才要勇敢地說“不”,傅明夏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手在馬側(cè)一撐,整個人就翻身躍上了馬,坐在葉鸞身后。葉鸞茫然中,手中半松的韁繩就被他奪了去,一拉一拽,在葉鸞身下溫順的馬,瞬間爆發(fā)出無限的生命力,向著那只狐貍追去。葉鸞的手中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冰冷的弓箭,他扶著她的手,讓她擺好姿勢。一切都在始料未及中,葉鸞手中如光電般迅猛的箭,就射了過去。葉鸞心口緊繃,順著弓箭所指方向看去,那只狐貍“嗷”一聲,箭直直插入它的琉璃眼睛中,狐貍倒地不起。一切都在一瞬間,葉鸞才反應(yīng)過來,眼睛就瞪大了。傅明夏駕著馬,追上那只已死的狐貍,把它從草叢上撈了起來。他打量一番,對于狐貍雪白的皮毛一滴血沒濺,很是滿意。葉鸞隨他下馬,看到狐貍已死,嘆口氣,也沒什么好說的。說實(shí)話,她已經(jīng)麻木了。但是每次這樣,仍然覺得殘忍……打獵,果然不是女人該干的事。葉鸞說,“我覺得我箭射得不錯了,就不用再學(xué)了吧?”傅明夏臉上神情譏誚,“那是你技術(shù)好?你的箭術(shù),差遠(yuǎn)了。真到戰(zhàn)場上,就你這婆婆mama的猶豫功夫,人到你跟前,你都下不去手?!?/br>葉鸞無辜道,“人怎么會到我跟前?你做什么啊?”傅明夏一怔,語氣嚴(yán)肅些,“我自然是護(hù)著你的?!?/br>“所以啊,”葉鸞輕松地晃著他的手臂,撒嬌,“我已經(jīng)很厲害了,就不要學(xué)了吧?我大腿都磨破了皮,手腕也腫了,好疼的?!彼熘约旱氖值剿燮は拢瑡傻蔚蔚?,讓他看。草場風(fēng)大,傅明夏拉過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用披風(fēng)為她擋住凜冽的寒風(fēng)。其實(shí)不用葉鸞說,他也知道葉鸞不是那塊料,本來也就沒打算再教了。他心中只煩躁,葉鸞在此方面,太過朽木不可雕。他就算在她身上花半年功夫,她也成不了氣候。再說,他哪來那么長時間,陪她半年?傅明夏做了決定,“你射靶子練得怎么樣了?”“呃……”葉鸞臉紅,躲在他懷里,不看他,都知道他的臉肯定黑黑一片。“十只箭,正常規(guī)范,你能射中靶心幾次?”葉鸞不語。“四次有么?”葉鸞還是不吭氣。傅明夏越發(fā)絕望了,“兩次!兩次你有沒有?”葉鸞終于抬頭,看他,小聲,“那個,其實(shí)十寸距離內(nèi),讓我對著目標(biāo)射箭,我百分百能射中。”“十寸!”傅明夏冷笑一聲,“十寸!”葉鸞裝無辜,“十寸怎么啦?我可以偷襲啊,而且沒人會覺得一個王妃會射箭的,所以沒事啦?!彼彩窍肱透得飨恼驹谕桓叨劝?,可是經(jīng)過實(shí)踐發(fā)現(xiàn),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夫君那么強(qiáng)大,她在他面前,就是螻蟻一樣。她葉鸞就算練一輩子,也不可能達(dá)到和他一樣的水準(zhǔn)。傅明夏諷刺道,“你以為誰會一動不動地站在你的十寸之內(nèi),等著你射箭?我要是有十寸的距離優(yōu)勢,你就別想在我手上反轉(zhuǎn)?!?/br>葉鸞揚(yáng)眉,被他罵了一天笨,也有些火氣了。她道,“那可不一定。”傅明夏寒著臉看她,葉鸞從他懷里退開一點(diǎn),手拂過自己耳邊的碎發(fā),自信地看著他,又重復(fù)了一遍,“你不要小瞧我,我很聰明的。也不一定你在我十寸距離內(nèi),我就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傅明夏眼底滿是嘲諷,不屑地看著她。他認(rèn)為她在胡說八道,他的武功高強(qiáng),而她跑兩步都要喘氣。他一旦有距離優(yōu)勢,她休想有躲開的機(jī)會。葉鸞笑,“男人啊?!彼幌嘈牛妥鼋o他看。葉鸞站在他面前,認(rèn)真地仰頭和他對視,他則一臉好笑,擺明想看她怎么辦。葉鸞抬手向他眼睛插去,她畢竟被他訓(xùn)練了這么久,快很準(zhǔn)的動作,還是能流利做下來。葉鸞也不怕真?zhèn)烁得飨?,因此下手時,半分猶豫也沒有。傅明夏目光沉寂地看著她,她明明巧笑倩兮,手中動作卻狠毒無比。在她手碰上他眼睛之前,葉鸞的手被傅明夏制住。傅明夏不耐,“你就這點(diǎn)兒手段?算了……唔……”因葉鸞低頭,咬上了他抓著她手腕的手。因是面對自己最愛的人,傅明夏對她完全沒有半分戒心。她口中才用力,他松松扣著她手腕的手,已經(jīng)松開。葉鸞眼中有得意之笑,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只是開始。她踮腳,吻住了他的唇,唇舌纏綿,相濡以沫。傅明夏身子立即繃住,平靜的眸色有些茫然,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偸潜蝗~鸞這么突然襲擊,他漸漸也習(xí)慣她這種不打招呼的方式。傅明夏覺得不夠,摟緊她的纖腰,讓他和自己身體貼緊,另一手按在她后腦勺,讓她不容退縮。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為她不著痕跡的挑逗……可他即刻便冷靜下來,因感覺到頸間的涼意。葉鸞的唇和他分開,身子仍被他摟著。傅明夏目光下垂,看到葉鸞手上一把冰冷匕首,貼著他的脖頸。她手往下稍按一分,他必然要受傷。傅明夏看葉鸞的眼睛,她依然要笑不笑的,沖他眨眼。傅明夏望著她,既沒動,也沒說話。感覺到他摟著自己腰的手有些用力,她挑眉,“怎么了,夫君?你不會真以為我要?dú)⒛惆??”她手腕一翻,匕首就從他脖頸移開了,收入短鞘,遞給了他看。傅明夏垂眸,在葉鸞鼓勵的目光中,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