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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消火了。“你是聰明人,別教主子失望了?!贝虬l(fā)走礙事的人后,蘇槽極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聽了這話春蕓姝哪能不忍住氣,他主子果然正等著她闖進(jìn)來叩首舔腳趾。她哀怨的不想搭話,而蘇槽這回算識相,沒再多說什么便自動離去,走前還順道替她帶上門了。書房內(nèi)只剩春蕓姝與驀允,這男人像沒她存在似的,低下頭繼續(xù)批閱那該是皇帝才能批示的奏折,她躊躇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側(cè)去,接著雙腿跪下。他如沒見到,就讓她跪著。她一動不動,安靜地跪著,安靜地等候著,等他怒火消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下朱筆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明明不是乖巧的人,別演了,堵心。”她暗暗反省了一下,自己演技真這么差?既然示敵以弱被嫌演技差,那就不演了,她起身小步朝他挪了過去?!伴_平是冤枉的?!?/br>“本王知道。”他重新拾起朱筆繼續(xù)批奏折。“那能不能……”“不能?!彼旄蓛舻幕亍?/br>她噎住,久久沒再說話,但終究是沉不住氣,咂咂嘴又道:“開平是小女子唯一的弟弟,爹娘的指望……”“那李表也是舅父的獨子,王位的繼承人?!?/br>話又被堵上了,她咬唇,再開口:“這世道難道沒了公道嗎?明明沒殺人,一個親王怎能要無辜的人去抵命?”她憤怒起來。他再度放下朱筆,沉沉地盯著她,好一會才說:“你還不明白嗎?李表沒出息,為一個妓女自殺,舅父拉不下臉來得找個人出氣?!?/br>“那意思是算開平倒霉,活該殺了讓他出氣?”“正是如此,你不也知道他是個親王,而你春家一個卸了官職無權(quán)無勢的人家,想要談什么公道,根本多余?!?/br>她眼眶泛紅,太清楚他說的話了,又給跪下了,這回是真老實了,雙手緊緊地交握在膝前?!澳€要蕓姝嗎?”她終于將自己送上了。他盯著她,黑濃的眸光如海一樣深沉?!澳阏J(rèn)為呢?”她垂著眸,睫毛在眼底下形成一道弧形的陰影?!澳摹!?/br>“何以見得?”“您這會等的不就是蕓姝主動走向您?”她抬頭看他,等著他的回答。他眼底流淌出令人心悸的光澤,欣賞著她難得的低下與脆弱,這姿態(tài),老實說,十分動人。“本王想知,你如何走向本王?”他低沉的聲音輕輕飄來,語氣中已有著滿意與溫柔。她苦笑,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起身走向他,主動環(huán)住他的頸項,下一刻出其不意的往他唇上吻去。他銳眸訝然,微睜大了些,半晌后開始享受起來了。她的吻不生澀,甚至頗有技巧,那是因為過去也交過幾任男友,若是連親吻也不會就太瞎了。此刻的吻完全不像上回他吻她時的被動,她是存心勾人的,與他津液相融,唇齒每一處都細(xì)細(xì)交纏過。他呼息略顯紊亂,果真被吻得十分稱心,本該一直享受下去的,但眼眸突然綻出利芒,大手推開她?!澳阋粋€未出嫁的閨女,哪學(xué)來的?”她吻得正投入,這家伙也太掃興了,這時候還能想到這個?“這能上哪學(xué)?小女子這是……本能,難道,您覺得吻得不對?”她索性裝傻,哪能老實承認(rèn)自己有練過。他眸色一沉?!吧儆夼就酰墒桥c侯……”“您懷疑小女子與侯冠景茍且?殿下若認(rèn)為蕓姝是浪蕩女,還要這樣的女人做什么?”不想莫名其妙害死侯冠景,她立即先聲奪人的說。他冷望她?!敖袢帐悄銇砬蟊就酰皇潜就踉偬峒{妾,你這話說得不覺得可笑?”她啞然,再度老實本分地跪好。“蕓姝與侯冠景絕無首尾,畢竟您警告過那人是青年才俊,蕓姝哪好玷污?!彼恼f。他見她又耷拉下腦袋,像條收拾了利爪的貓兒,心情又稍稍變好了,沒再追著侯冠景的事找麻煩?!澳墙酉氯ダ^續(xù)說吧?!?/br>“是。”這是讓她說清楚要怎么臣服了,她嘆?!笆|姝愿做殿下的女人?!彼K究說出口了。他眼角漾著笑。“那什么時候搬到攝政王府來?”“不,小女子不搬過來,小女子只想做您的外室?!彼兔嫉恼f。他怔了片刻后,隨即怒了?!昂媚銈€春蕓姝,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肯老實?”他暴怒。“不要以為本王不知你的打算,你不進(jìn)本王的后院,是想著以后要與本王斷絕關(guān)系方便。春蕓姝,你若想與本王玩心機(jī)便回去吧,本王情愿不要你?!?/br>她像被雷打中,他連自己那點心思也猜到了,這回不徹底認(rèn)輸是不行的,于是放軟身段的再道:“小女子沒這意思,只是想若無名無分搬到攝政王府,不如……”“本王有說過讓你無名無分過來嗎?”“小妾嘛,那算什么名分?”她仰鼻不屑。他哼笑?!氨就醯逆阋詾槭且话愕逆獑幔磕且彩清?,側(cè)妃?!?/br>“側(cè)妃也不是妻?!睔獠淮蛞惶巵恚挥晒蕬B(tài)復(fù)萌,又再跋扈放肆起來。他瞇眼?!澳愕浆F(xiàn)在還想著做本王的王妃?”他那模樣像是她癡心妄想兼不自量力,不禁讓她怒上心頭。“小女子怎么會還愚蠢荒唐的想著這事,您王妃的位置小女子是不敢想了,但即便只是個側(cè)妃,其實小女子也有一些原則的?!?/br>“原則?”“沒錯,小女子不妨將丑話說在前頭,小女子是個妒婦,殿下有種要小女子就要有種承受,將來可不要后悔讓蕓姝進(jìn)門了?!?/br>他冷笑的看著她,她這擺明是告訴他,成了他的女人后,她還是敢在他面前猖獗。哼,他的女人,哪里可能管不住,這女人進(jìn)王府后想翻天,還能真拆了他的屋頂嗎?“妒婦?行,沒有占有欲,本王還不高興,三日后就進(jìn)王府吧?!彼愿溃捯宦?,一切就定案了,三日后她便是他驀允的人了。照理說春蕓姝該哀怨或喪氣的,可不知為何她的心卻有些莫名沸騰,像是……像是投入了一種挑戰(zhàn)、一種征服、一種要讓這男人悔不當(dāng)初的渴望,她突然充滿斗志的望著他,點頭后,清晰的道:“好,三日后小女子進(jìn)王府?!?/br>他微笑,開始期待起她的到來,也后悔自己說出三天后入府一事,真該立刻將她留下不放人的。“殿下,德照親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