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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這位高大金發(fā)的奴隸,比她記憶中所有的人都來得俊俏挺拔。他一頭淺鬃毛似的頭發(fā)飄散著,上身穿著無袖緊身的皮衣。她興起了一個墮落的念頭:在這富裕的阿爾及爾人的華麗大廈里,檸檬樹在斜射的陽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磚上,無數(shù)的奇花綻放著異香。來自法國修道院的 麗塔和克羅汀,接受了華廈有權(quán)有勢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邀請,住進了他歡樂的宮殿,當(dāng)然主人也要求她倆人回報:她倆必須完全臣服他邢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欲世界!﹡﹡﹡﹡﹡﹡﹡﹡﹡﹡﹡﹡﹡﹡﹡﹡﹡﹡﹡﹡﹡﹡﹡﹡﹡﹡﹡﹡﹡﹡黑暗中瑪麗塔死死抓住克羅汀。腳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搖晃得厲害°°這條西班牙貨船,現(xiàn)在可是她們的救星啊。船是從南特開往她的家鄉(xiāng)方向去的,在比斯克灣遇到大風(fēng)暴,她們的厄運就開始了。眼睜睜的看著它一點一點沈沒,到現(xiàn)在瑪麗塔已經(jīng)精疲力盡,冷得要死也累得要命。暴風(fēng)雨正在繼續(xù)。這條救命的小船在劈頭蓋臉打來的浪頭之中,顯得是那麼渺小和破舊。瑪麗塔無計可施,止不住的哆嗦起來,連站下去的力氣都快沒了。「安娜嬤嬤呢?」克羅汀說。「我找不到她在哪里?!?/br>瑪麗塔戰(zhàn)栗著,努力回想那個修女一點一點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已經(jīng)沈下去了,真可怕!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倆相依為命了。來吧。用力唬找個避風(fēng)港?!?/br>於是她們?nèi)σ愿跋蚯榜側(cè)?,這樣的船行是件危險而高度緊張的事情,她們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關(guān)注其他旅客。這時瑪麗塔覺得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在狂風(fēng)巨浪的狂吼中,一個低沈有力的聲音清晰地進入她的耳膜。「跟我來。你們也許用得上我的船。這立錐之地已經(jīng)塞滿了太多的人和行李,遲早要擠破的。」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表示著她的感謝。而克羅汀已經(jīng)幾乎不能說話了,她的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凍得發(fā)紫。瑪麗塔幾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彎里,被他半拖半拽帶下了甲板,走過一道長廊。「最好把你們的濕衣服換下來,免得著涼?!?/br>他說,扔給瑪麗塔兩條大毛巾。「那個皮箱里有衣服,你們自己找著穿吧,我還得走,船上的人還需要我。需要什麼盡管隨意吧?!?/br>「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瑪麗塔開始說。但是他已經(jīng)走了,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她輕松地脫下濕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襯裙,使勁地擦著胳膊和兩腿,直到它們都發(fā)紅為止??肆_汀也忙著整理自已。接著,她們并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卻安娜嬤嬤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瑪麗塔為她默默的祈禱了一會兒,心里卻忍不住的釋然和輕松。「我真高興她走了。那個冷血動物!」克羅汀忽然說話。瑪麗塔有些驚愕地看著她的朋友。忽然她兩相對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嬤嬤是個苛刻而毫無幽默感的老處女?,旣愃叵肫鸢材葖邒吲按哪切┩拢肫疬@個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沒有人知道,包括克羅汀。克羅汀當(dāng)然也有恨安娜嬤嬤的理由。「有白蘭地嗎?」克羅汀牙齒有些打顫的問。她包著毛巾坐著,長長的紅頭發(fā)凌亂地順著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來。瑪麗塔四處搜尋著。船艙很大也很闊氣。木炭在火爐里燃燒,整個屋子都很暖和。天花板上是個油燈,搖搖晃晃的擺動著,發(fā)出紅色的光亮,旁邊的木板襄條也被映得發(fā)亮。沒有白蘭地。她找到一罐咖啡。「我們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br>她說,「但他一定是個有教養(yǎng)的人。當(dāng)然,也很富有?!?/br>她從罐里舀出咖啡,放在一個可用手提的小壺里,加上水,把它放在火爐上。「桌上是新鮮水果,那個碗是金的!再看看這些絲質(zhì)的刺繡床罩!」克羅汀蹲下身打開了皮箱。「他說話真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真有魅力。你想他是個商人嗎?說不定他是這艘舶的主人呢。至於他的富有,那是不用說的啦。你看呢?」她彎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華麗而有種說不出來的異域情調(diào)。蠟泄的、絲質(zhì)的、天鵝絨的、紗的、錦鍛的,各種質(zhì)地的衣服讓她眼花繚亂,她不期然的微笑起來,像以往見到美麗而華貴的東西時一樣,她不住的驚呼,瑪麗塔記得,六年來她們倆人已很少這樣開心了。瑪麗塔張嘴笑了。「這是什麼衣服呀?跟戲服似的?!?/br>「那有什麼關(guān)系?他說過我們可以隨意各取所需。現(xiàn)在我們需要乾的衣服?!?/br>克羅汀拽出一件束腰的絲質(zhì)寬衫,淡黃色。又拿出一件深黃色的裙子,一條刺繡的綴滿珠寶的腰帶。她垂下眼瞼,裸露的背部對著墻壁。她松開毛巾,迅速套上寬衫。瑪麗塔覺得她在試圖遮掩什麼,而這大可不必。作為多年的朋友,克羅汀美妙的身體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兩人獨處時的坦誠相對已成了一種默契。難道這也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該死的清規(guī)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嗎?克羅汀又低下頭專心尋找。「我來給你挑一套,哪,這件怎麼樣?看看多好的天鵝絨!這寬寬的衣領(lǐng)多大方??!哎,還有這麼多珠寶襄在上面°°簡直無與倫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這顏色剛好配你那頭淺灰的頭發(fā),簡直就是為你訂做的!」她的興奮感xiele瑪麗塔?,旣愃靶χ暮⒆託庖贿叴┥弦路R驗闆]穿襯裙和胸衣,感覺有點怪怪的。綾羅緊挨著她的肌膚,涼涼的卻很舒服。船艙里有一面鏡子,於是兩位年輕的女子,陶醉在他們美麗的倩影里,欣賞著在薄薄的絲綢里若隱若現(xiàn)的胴體,欣喜若狂。她們格格地笑著,旋轉(zhuǎn)著,看裙子起伏、飛揚,恍如童話里的仙子,隨時振翅欲飛。要是修道院里那些嬤嬤們看到這個景象,她們準會被氣瘋的。咖啡的香味彌漫了整個船艙。還沒等她們收拾停當(dāng),坐下來喝咖啡,她們的恩人回來了。先前的忙亂之中,瑪麗塔沒細細端詳他的樣子,這回可看清楚了,這是個高個子的男人,淺色的皮膚,有一張堅毅而有棱角的面孔。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們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很好,你們煮了咖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來一點。現(xiàn)在我恨需要熱量?!?/br>「請。先生是┅┅?」瑪麗塔問。「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們呢?」「瑪麗塔.德.納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