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慧驚喜的叫一聲游哥，才回答張碩的話：“我和石明去湖邊散步。你們也出去了？”她打量兩人：“你們不會也去...”

她頑皮拉長尾音，手指指著兩人轉(zhuǎn)了轉(zhuǎn)。

張碩不著痕跡錯開一步，‘嗞’一聲：“沒你們閑心，吃飯去了?！?/br>
“你們晚飯沒吃飽？”

“嗯，你游哥沒吃飽?！?/br>
章啟慧扭頭要跟游松說什么，游松抬抬下巴，先發(fā)問：“什么?。俊?/br>
石明反應(yīng)過來，手里打包盒舉了舉：“我們順便給余姐帶了點(diǎn)粥，她不沒吃什么嗎?！?/br>
游松手指觸了觸鼻尖，沒說話。

張碩又和兩人說了兩句，游松不耐煩，先往回走。

張碩趕緊跟上，章啟慧在后面喊，“說好的啊，明早五點(diǎn)半，你們可要等我的?！?/br>
那邊兩人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

張碩看游松臉色，試探著問：“你和余導(dǎo)發(fā)展咋樣了？”

“沒咋樣?！?/br>
張碩嘆口氣“我說過這女人不好擺弄?！?/br>
游松冷哼“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太早。”

張碩嘀咕：“才發(fā)現(xiàn)，你有受虐傾向?！彼摿薚恤：“那么多女人上趕子呢！”

游松躺回床上，哼一聲。

張碩又說：“你也要軟硬兼施，看人石明，多細(xì)心，還給余導(dǎo)帶粥呢?！?/br>
游松手臂枕在腦后，交疊雙腿，斜他一眼：“要你教我？”半刻，像是說給自己聽“又不是處對象。”

***

余男在房間睡的昏昏沉沉，聽到門鈴聲下床，一陣眩暈。

她扶著墻壁，等眼前雪花散去，才邁步開了門。

兩人給她帶飯，余男有些吃驚外，更多是暖心。

她敞開門：“進(jìn)來坐會兒?！?/br>
章啟慧蹦蹦跳跳進(jìn)來，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和自己房間沒什么兩樣。

余男示意石明坐沙發(fā)，她坐床邊，把他買來的粥放在矮柜上。

石明說：“余姐，這粥我沒讓放海鮮，只放了蔬菜，應(yīng)該挺清淡，你喝點(diǎn)?！?/br>
余男揭開蓋子，粥香四溢：“謝謝?！?/br>
章啟慧在石明旁邊坐下，一臉驕傲；“我們家石明可細(xì)心了，我倆本來出去散步，買粥是他想到的。”

余男用塑料勺小口啜粥，打量兩人，最后笑了笑。

章啟慧納悶：“余jiejie，你笑什么?。俊?/br>
余男問：“你們一起幾年了？”

章啟慧說：“一年多了吧，記不清了?！?/br>
石明提醒：“一年三個半月?！?/br>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章啟慧說：“他們公司來我們學(xué)校暑期招聘，他管人力錄用了我，我剛到公司什么都不會，他總偷偷幫我，后來，開學(xué)我辭了職，他總?cè)W(xué)校找我，慢慢就在一起了。”

章啟慧講的坦然，石明卻羞赧的撓撓頭。

“你還沒畢業(yè)？”

“沒，還有一年?！?/br>
余男點(diǎn)點(diǎn)頭，慢慢喝粥。

米粒一顆顆晶瑩軟糯，熱乎乎，喝到胃里很舒服，整個人也跟著暖起來。

她目光不知怎么落在石明身上，身體偏瘦看著還算結(jié)實(shí)，無框眼鏡下眼神真誠堅(jiān)定。老實(shí)，細(xì)心，是個會體貼女孩子的男人。

石明被看的發(fā)毛，余男笑一下，輕聲開口：“其實(shí)我有個弟弟，和你同歲?！?/br>
石明不知她要說什么，沒接話。

她又說：“和你生日同一天?！?/br>
石明睜大眼睛：“是嗎？那真的很巧啊，都是巨蟹座?！?/br>
余男笑了下：“是啊，我們還是雙胞胎?！?/br>
章啟慧‘呀’了一聲；“龍鳳胎很少的，大多都是家里有遺傳基因的?！?/br>
余男點(diǎn)點(diǎn)頭：“我mama和小舅就是雙胞胎?！?/br>
石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那天正好是你生日？”

章啟慧眨眨眼，也反應(yīng)過來：“...我們吃了你的蛋糕！”

余男咯咯笑，心情突然變得特別好：“你們別這種表情，這么緊張做什么，一起過不是很好么?！?/br>
章啟慧吐吐舌，問：“那你弟弟呢？”

桌上的粥已被余男攪涼：“不在了?！?/br>
兩人驚住，余男反倒淡然：“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久之前的事情了?！?/br>
她端起碗，嘴角彎起柔和的弧度“如果他還活著，或許和你們一樣，上學(xué)，工作，談戀愛，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吧?！?/br>
☆、游&魚13

轉(zhuǎn)天五點(diǎn)半，章啟慧真的起床和他們?nèi)ヅ懿健?/br>
她提前等在門前小院里，一身嫩粉運(yùn)動裝，頭頂挽著發(fā)髻，細(xì)看臉上畫了淡妝，昏暗的天色里，散發(fā)瑩瑩潤潤的色澤。

整個人打扮的青春又靚麗。

張碩嘴里嘀咕一句，走過去問：“你家石明呢？”

章啟慧說：“他還在睡，我提前定了鬧鐘的?！?/br>
游松沒興趣跟兩人閑聊，也沒搭茬，先跑出去。

游松穿的背心和運(yùn)動短褲，露出寬闊臂膀，腰線微凹，大腿粗壯筆直，起跑時帶起勁風(fēng)，沖出去，充滿原始力量，像頭難以馴服的豹子。

這樣的男人，沒幾個女人能抵擋的了，完全出于最本能的異性的吸引。

章啟慧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咬了咬唇。

張碩走出幾步，回頭叫：“走不走？”

“哦?！?/br>
章啟慧身體素質(zhì)差，速度慢，張碩幾乎用走就能跟上她，他別過臉，無奈搖搖頭。

前面那道影子化作一個黑點(diǎn)，融在山水間。

她漸漸慢下來，有些氣喘：“游哥都不等我們？”

“你這速度像蝸牛爬，夠他跑十圈了?！?/br>
章啟慧噘起嘴：“昨天你還說他跑步厲害，讓他教我的。”

張碩終于看出端倪，冷嘲熱諷：“昨天你還讓我教你散打呢?！?/br>
***

瀘沽湖的清晨露水重，空氣中彌漫細(xì)小的水分因子，道路旁的樹木草叢像清水浸泡過，綠的攝人心魄。

湖面上已有捕魚船只，摩梭大娘邊拉網(wǎng)邊吆喝，聲音回撤山澗。

路上間或走過挑擔(dān)的老漢。

旁邊商家也開了門。

當(dāng)?shù)厝说纳畋绕瘥惤?，似乎更積極，更有生機(jī)。

游松按照往常速度，慢跑一個小時，然后折身返回。

原定跑完和張碩一起吃早飯，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散，游松沒等，獨(dú)自先回客棧。

他走進(jìn)院子，隨便瞟一眼遠(yuǎn)處的女神山，今天陰天，整個山體籠罩在灰暗里，只有山頂染上一層極薄的紅色光暈。

看不見日出。

游松在走道里碰見余男。

余男昨晚住中間。游松張碩在左，靠近大門。章啟慧石明在右，最里側(cè)。

她從里面房間跑出來。石明在房間里，而章啟慧，她和張碩跑步還沒回來。

余男只穿了一件小睡裙，乳白色，吊帶，絲光面兒，遮在臀下。

雙腿俏生生，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