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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的笑容,雙手并攏成螺狀,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呼哨聲比尖嘯聲高了兩個音階,極具穿透力,破空后足足傳出去老遠(yuǎn)。世宗瞪眼,錯愕的看向她。太子妃不是漢人嗎?這呼哨是誰教她的?倒是打的極為像模像樣。“父皇,你怎么了?”見世宗瞪著自己,歐陽慧茹放下手,疑惑的問,不待世宗回答,又緊接著開口,“皇祖母說,女真勇士圍獵成功后都會齊齊打呼哨慶祝,呼哨聲傳出去老遠(yuǎn),讓等待在帳篷里的老人,婦女和孩子們聽見,他們就知道,今天不但不用挨餓,還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于是大家都會很開心,還會圍著帳篷唱歌跳舞來慶祝。父皇,你也來啊,讓皇祖母聽見,就知道今晚有鹿rou吃了?!?/br>她的話那樣誠摯,還透著一股子天真爛漫,如清冽的泉水洗刷過心靈,帶走其上的污濁和疲憊。世宗恍然,仿佛又憶起了他年少時在草原上游獵的歲月,雖然艱苦,朝不保夕,卻沒有陰謀,沒有殺戮,沒有手足相殘。那是他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歐陽慧茹早已一頭一臉的熱汗,汗水打濕了她的額發(fā),熏紅了她的面頰,形容雖然狼狽,卻半點(diǎn)無損于她的美麗,她就那樣定定直視世宗深邃的眼眸,臉上滿是期待,身上散發(fā)著熱切而蓬勃的光芒,彷如一枚小小的太陽,灼燒著世宗的雙眼。世宗早已因血腥傾軋而變得冷酷的心再次guntang起來,砰砰跳動著,一聲比一聲更大。他捂住胸口,微瞇起雙眸,強(qiáng)自壓下心中的異樣。待到心跳平穩(wěn),他深深的睇視歐陽慧茹一眼,依她的要求,合攏雙手,放到嘴邊,打了個呼哨。將心中的情感借著這呼哨聲釋放出去,他的氣息特別綿長,哨聲嘹亮悠揚(yáng),在空中飄蕩,久久才停歇。他的侍衛(wèi)們大多數(shù)都是從小就跟隨在身邊的舊人,見狀,亦心有所感,紛紛效仿,一時間,呼哨聲四起,響徹云霄,震動了整個山谷。山谷里鳥獸四散,圍獵的眾人紛紛轉(zhuǎn)頭朝發(fā)出聲響的方向探看,心中萬分好奇,究竟是誰敢在皇家獵場內(nèi)這樣肆意?就不怕驚擾了皇上?營地里,聽見嘹亮的呼哨聲,正閉目養(yǎng)神的太后突然睜開雙眼,朝山谷望去,面上帶著兩分恍然。“方才那聲,好似是皇上呢!”伺候了太后許久的老嬤嬤輕聲回稟道。太后點(diǎn)頭:“恩,皇上好像玩的很盡興,這哨聲,多少年沒聽過了?”太后垂眸思忖,忽而笑了起來,語帶nongnong的寵溺道:“呵,一定是小茹那鬼靈精,哀家今兒才教了她如何打呼哨,她就學(xué)以致用了,還攛掇了皇上一起,真是……”真是令人懷念?。?/br>太后隱去后半句話,面上的笑容寧靜而悠遠(yuǎn),陷入了對往昔的追憶當(dāng)中,半晌后,從追憶里抽身而出,太后興致勃勃的朝嬤嬤吩咐道:“快,去叫膳房準(zhǔn)備好醬料,哀家今晚要烤鹿rou吃?!毙∪隳茄绢^是在給她報(bào)信呢!她有口福了。☆、西山圍獵作者有話要說:花粉扔了一顆地雷紫雪琉璃扔了一顆地雷感謝小萌物們給我扔的地雷,積分和收藏這么低迷,這兩顆地雷對我是莫大的鼓勵啊,么么╭(╯3╰)╮世宗打完呼哨,引來眾侍衛(wèi)跟風(fēng)效仿,弄的山谷里百獸奔逃,驚鳥四飛,場面極其熱鬧,這正合了歐陽慧茹對圍獵的想象,再加上親身體驗(yàn)了一把,果然非常過癮,心里滿足的不行,止不住咯咯笑起來。呼哨聲伴著銀鈴般的嬌笑,比最優(yōu)美的樂曲還能打動世宗堅(jiān)硬的心。他放下雙手,偏頭去看歐陽慧茹明艷動人的小臉,眼里極快的滑過一抹癡迷,轉(zhuǎn)瞬即逝。太子妃的笑容太耀眼,笑聲太動聽,連向來鐵血的一眾侍衛(wèi)們也被她感染,柔和了臉上冷硬的線條,蕩出三分笑意,甚至有人為讓太子妃盡興,表演了一番花式呼哨。短短幾個時辰就收服了自己禁衛(wèi)們的心,世宗對太子妃身上那吸引人的特質(zhì)感到驚異,心中更有些不滿。在他面前也就罷了,怎得當(dāng)著外人也這樣率性?回去后朕得好好教教這丫頭。壓下心中的不適,世宗沉聲開口,打斷了侍衛(wèi)們的呼哨,“好了,夠了?!贝绦l(wèi)們停下動作,他朝歐陽慧茹看去,詢問道:“丫頭,是回營還是繼續(xù)?”丫頭?這個叫法好,比太子妃親切多了,她可不稀罕太子妃的稱號。對世宗的新稱呼很滿意,感覺兩人又拉近了些距離,達(dá)成了初步的革命友情,歐陽慧茹明眸一瞇,堅(jiān)定的開口,“當(dāng)然是繼續(xù)!不想多打獵物的獵人不是好獵人?!?/br>這么快就以獵人自居了?真是興之所至,無所顧忌的主兒!有意思!世宗對歐陽慧茹的脾性每多一分了解,就對她更喜愛一分,正正合了他的味口,撩撥的他心尖發(fā)癢。對這樣的太子妃愛到不行,一心想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令她展顏,世宗率先翻身上馬,朗笑道:“既是如此,那咱們出發(fā)吧。往南面去,那里有一個湖,是動物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br>“是!”歐陽慧茹大聲應(yīng)諾,臉上帶著興致勃勃的表情,看著精神極為飽滿。但待她上馬坐定,人立刻蔫了,拉韁繩的手一顫,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掉下馬來。世宗隨時關(guān)注著歐陽慧茹的狀態(tài),見她晃動,似要摔落,呼吸一窒,想也沒想就打馬奔到她身邊,長臂一展,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將堪堪就要掉下馬背的她夾在腋下。好險(xiǎn)!歐陽慧茹背朝上,正面對著相隔幾尺的土地,心中大嘆,嘆完,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很囧,像個布娃娃般被世宗夾著,半點(diǎn)兒形象也無。“父皇!”面朝下,血?dú)庥可项^頂,呼吸有些不暢,歐陽慧茹弱弱的叫了一聲。聽見她小貓一樣軟糯的叫聲,世宗的心柔成一片,連忙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身前,鐵臂將她緊緊圈著,低下頭去查看她面色,眼里濃烈的擔(dān)憂毫不掩飾,“剛才是怎么了?坐的好好的差點(diǎn)掉下來,可是受傷了?”說到‘受傷’二字,世宗眉頭皺的死緊,心頭隱隱懊悔,若早知會弄傷她,任她如何糾纏,他也不會答應(yīng)帶她出來!“別亂動!父皇馬上就帶你回去看御醫(yī)?!币姎W陽慧茹漲紅著臉,微微掙扎,世宗收緊臂膀,嚴(yán)厲的命令道。“父皇別急,兒媳沒事。”歐陽慧茹連忙拉住世宗勒韁繩的手,急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