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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三爺哈哈大笑,抱著崔氏親了一口,“哪能呀,夫人,你這都是戲本子看多了。朝廷官員是勒令不許逛窯子的,呃,就是你說的青樓粉閣,我們哪兒能知法犯法呀?!?/br>“那你們都去哪兒聚呀?酒樓可不便宜,做一頓東下來,好幾兩銀子吶?!贝奘虾闷?。“也有去酒樓的,也有去街坊小肆的,全看東道的家境,最近頗多去他們家里聚的,說話方便也不費(fèi)錢,你拎一壺?zé)疲伊嘁慧琨urou的,也就成一桌宴了?!?/br>“咦,那你覺得哪家的婆姨做的席最好,家里料理得最干凈?”崔氏是個(gè)內(nèi)宅女人,自然也關(guān)心別人的內(nèi)宅,總想在丈夫面前比一比高低,掙點(diǎn)兒體面。榮三爺又親了崔氏一下,“哪家的婆姨都不如我家婆姨好,他們?nèi)粢娏四?,保?zhǔn)得羨慕我是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br>崔氏捶了榮三爺一下,“油嘴滑舌。你怎么不請他們到家里坐坐?”榮三爺聞言收斂了笑容,“我們家別人怎么好來,便是來了,也痛快不了?!睒s三爺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在自己家里開宴請客,崔氏最是個(gè)賢惠的,定然能將家里料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三個(gè)兒女又最是聰慧聽話,誰見了不得羨慕自己,只可惜……“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分出去?”崔氏低聲問道,她也向往著那樣自在的生活,哪怕就是個(gè)小宅子,也比國公府住著痛快多了。榮三爺沒說話,他學(xué)的是忠孝禮智信,圣人教化都是孝順父母,友愛兄妹,父母在不遠(yuǎn)游,哪有雙親在就分家的,可榮三爺?shù)男牡讌s未必這樣想,只是他這樣的讀書人身份如何能說出分家的不孝之話,那不是自絕前途么。崔氏也知道她是異想天開了。夫妻倆本來和樂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恰這時(shí)阿霧進(jìn)了屋,給兩人請安。崔氏忙問了阿霧在唐府的種種,阿霧一一答了,只道萬事都好,唐音等幾個(gè)待她也真誠熱情。說罷這些,榮三爺考校了一下阿霧最近的功課,阿霧對答如流,讓榮三爺深為這個(gè)女兒高興,“你若是個(gè)男兒,二十年后說不定也能摘頂狀元帽戴戴?!碑?dāng)然榮三爺這話贊得有些夸張了,只是自己的女兒怎么看就怎么好。阿霧卻高興不起來,將今日回府后榮四的所言所行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其實(shí),照三房如今的處境來看,阿霧根本沒必要在榮三爺和崔氏的跟前兒上眼藥,兩個(gè)人對老太太也多有不滿,對榮四更是嫌惡。可是被人欺負(fù)了,還無地兒傾述,不能撒嬌求安撫,這可不是阿霧的性子。盡管阿霧前世已經(jīng)二十來歲了,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依然天真爛漫。長公主將她嬌養(yǎng)在深閨,就差沒有修座金屋了,處處遷就,事事順從,不叫阿霧有一絲兒煩心事,只求她高興,順氣兒,將身子養(yǎng)得好好的,那就是萬福了。在這樣的處境下,阿霧幾乎從沒受過氣,哪怕一時(shí)不愉快了,總有長公主和兩個(gè)哥哥變著方兒地逗她。如今,往事不可追,阿霧雖認(rèn)清了自己的處境,可真要做到千古艱難的“忍”字還是欠缺些火候的,所以阿霧忍不住對著同樣寵愛她的榮三爺和崔氏訴起了苦,撒起了嬌。崔氏聽了,果然一把將阿霧抱入懷里,“兒啊兒”的喊,將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見頭發(fā)一根沒少,這才罷了,還是將她摟入懷里,好一頓安撫。阿霧雖然不喜人碰觸,卻極享受崔氏的這種溺愛,?;蓍L公主對阿霧雖然也是極盡寵愛,但卻從來不曾這樣抱過阿霧,容她在懷里扭股兒糖似的撒嬌。?;蓍L公主素來端方雍容,一行一舉都充滿著高貴的皇家端莊,絲毫不出錯(cuò)兒,是一個(gè)連鬢角發(fā)絲都要抿得一絲不亂的人。福惠長公主可容不得阿霧在她懷里將她的衣裳弄皺吧了。榮三爺聽了阿霧的話,卻不如崔氏一般“心肝、寶貝兒”地叫著,反而皺了皺眉頭。“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榮三爺問阿霧。阿霧暗自翻了個(gè)白眼,嘟了嘟嘴巴,“還能怎么辦,只能忍唄,跟二伯母說不管用,到老太太跟前兒,她必然又是偏袒四jiejie,說了跟沒說一樣?!卑㈧F可沒想過要求那老太婆給自己做主,指不定反而倒招她罵吶。榮三爺搖搖頭,阿霧倒底還是孩子氣了些。“明日早晨你帶阿霧去請安,依蘭,你把今日之事給老太太說一說。”榮三爺轉(zhuǎn)頭對崔氏道。崔氏是同阿霧一個(gè)態(tài)度的,“說了也白說?!贝奘鲜怯悬c(diǎn)兒怕老太太。那副老絲瓜瓤子臉,誰看著都怪怕的。“可你不說,今后玥姐兒豈不更是要無所顧忌地折辱阿霧了。”榮三爺沉聲道,“這事必須去爭,不管老太太怎么說,總要讓她們心底知道阿霧可不是一個(gè)玥姐兒能隨便欺負(fù)的。不然,今日之辱必再二再三?!?/br>阿霧低頭想了想,到底是榮三爺經(jīng)事多些,弱者若永遠(yuǎn)不懂抗?fàn)?,只?huì)越被欺凌越被踐踏,對方可不會(huì)因?yàn)槟愕牟豢月暰透兄x你的隱忍。想到這兒,阿霧抬起頭,“阿霧聽爹爹的?!彼臼遣幌胪怯憛捓咸偶m纏,可如今卻也不能白白被打了。榮三爺見阿霧明亮雙眼里的清澈,知道她懂了,果然是孺子可教也。次日早早兒,崔氏就領(lǐng)了阿霧去老太太的上房請安。一時(shí)事畢,崔氏卻沒像平日一般領(lǐng)著阿霧退出去,而是上前一步走到老太太跟前道:“請老太太給我們阿霧做主?!?/br>所謂為母則強(qiáng),崔氏雖然稟性柔弱,可一旦涉及到孩子時(shí),就自有一股心堅(jiān)不可摧,盤石無轉(zhuǎn)移的決心來,加之昨夜榮三爺為她細(xì)細(xì)掰開了說為何要到老太太跟前告狀的道理,崔氏也就明白了,她最聽榮三爺?shù)脑挕?/br>阿霧是他們做父母的都不忍加之一指的愛女,難能讓個(gè)榮四說打就打的,別說榮四,就是榮五也不行。老太太瞥了崔氏一眼,心想:“真是個(gè)不知趣的?!弊蛱鞓s四和阿霧之間的矛盾,早有人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完全沒有要處置誰的打算。“你這是做什么,成天哭喪著臉,這府里是短你吃的還是短你喝的了,還要做什么主?!”老太太疾言厲色地道。榮四在一旁面有得意,只有在三房這兒她才能找到一絲畸形的優(yōu)越感。崔氏被老太太吼得氣勢頓時(shí)就弱了下去,但依然堅(jiān)持顫巍巍地將昨日的事情講了出來,“四姑娘隨便就動(dòng)手打meimei,這可不符閨訓(xùn),不服圣人教化,圣人中孝悌二字,哪有做jiejie的可以隨便扇meimei耳光的道理?!边@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被崔氏柔柔弱弱的說來,頓時(shí)就打了大大的折扣。“喲,三弟中了狀元,三弟妹也開始說起圣人了?!倍馑岬氐?。“我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