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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武林中人要在天塹山召開武林大會,推選武林盟主,我是凌宵宮宮主,自然要前去赴會。此次江湖上九門八派齊聚一堂,為的也是重整江湖秩序,懲jian除惡。我這一去,事務(wù)繁多,恐怕……”我忙道:“你放心去,我沒事的。宮主哥哥武功蓋世,仁澤江湖,定能當(dāng)選武林盟主。”宮雪衣笑道:“做不做武林盟主無所謂,只要大家能和平共事就好?!?/br>我只得送他到了府門口,見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胸口竟莫明地發(fā)悶。來到這個時空以來,所有的人,包括我那所謂的父親,恐怕沒有人象他那樣無怨無悔,一心一意地待我好。只是我這一生,竟無法報答他的好,注定要有負他的心意了。心事重重地回了真意園,忽見青荷坐在院里發(fā)呆,不由得一愣。想了一想,吩咐道:“青荷,你去請文昕來?!?/br>青荷恍惚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聲去了,待文昕進來,我低聲問道:“你可查到什么?”文昕輕聲道:“她家住在離京城不遠的奇河村,村里有一百三十二口人,如今家里還有父母和弟弟、meimei共四人。”我沉思道:“哦?最近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發(fā)生?”文昕道:“好象是前幾天說是她們家里來了個遠房親戚,送了些東西給他們?!?/br>我問道:“就這樣?遠房親戚?可知是哪里人?”文昕道:“不知道,只是聽口音,象是京城人。”我招手將文昕喚到身旁,輕聲吩咐了幾句,文昕點頭去了。方才叫青荷奉了茶來,似隨意道:“青荷你家里在哪兒???”青荷道:“我家住奇河村,小姐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我笑道:“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你已經(jīng)很久沒見他們了吧?想不想回家一趟?”青荷愣道:“小姐……愿意讓青荷回家?”我笑了笑道:“有何不可?給你三天時間,夠不夠?”青荷連忙跪在地上,叫道:“奴婢多謝小姐!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我笑著將她扶了起來,道:“喲,不就是讓你回個家嘛,至于這樣嗎?什么大恩大德的,我聽著不舒服。你去準備準備,我屋里還有些上好的人參和沒穿過的舊衣,你也一并帶回去,好不容易回趟家,總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才好?!?/br>青荷怔住,眼眶竟有些紅了,半晌方道:“小姐這樣待奴婢,奴婢……真是無以為報?!?/br>我慢慢地攜了她的手,走到院里坐下,笑道:“我那次從火里死里逃生,什么也不記得了,多虧了你,在我身邊事事提點,我才能慢慢好起來。說起來呀,我們倆還算是知心人呢!”青荷惶恐道:“小姐千萬別這么說,那是青荷應(yīng)該做的?!?/br>我嘆道:“當(dāng)初jiejie說想用朱絡(luò)把你換回給她,我心里還真有些不太舍得,惟恐你說好,呵呵,幸好你們都不同意,jiejie也無法?!?/br>青荷低了頭,沒有吭聲。我瞧了瞧她的眼色,又道:“說真的,你們幾個丫頭,就數(shù)你聰明伶俐,穩(wěn)重大方,碧葉心腸直,缺少心眼,遠不及你懂得進退。”說罷,拿眼角瞟她,只見她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我復(fù)又笑道:“前些日子可能是我對你關(guān)心得不夠,看你整天心思恍惚的,只道你是挨了我的罵,心里不舒服呢。如果不是文昕提醒,我竟也猜不出你是想家了。文昕哪,倒是個心細如發(fā)的人,說你離家來阮府跟了我也十年了,中間竟一次也沒回過家,也難為你了?!?/br>青荷猛地抬起頭來,神色極為不安,顫聲道:“昕公子……當(dāng)真這么說?”我笑道:“是?。∧銈兯闶且黄疬M的阮府吧!在一起長大,在一起生活,感情自然好了,難怪她這般關(guān)心你。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可別什么都藏在心里,大可以跟我說。我是最通情理的,只要不是太過份,我自然會為你做主?!闭f到這里,我直直地看著她,眼光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笑意。青荷呆呆地望我,眼光復(fù)雜不安,仿佛掙扎良久,卻始終沒有說話。我轉(zhuǎn)過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去吧。好好準備,明天一早回家?!?/br>青荷默默地退了下去。我心中突然有了一股難言的悲涼。我身邊的每一個,似乎都被一只無形的手在牽著手,企圖利用她們形成一張龐大的網(wǎng),將我圍在其中,而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一不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以前還自以為聰明,結(jié)果不過是白忙一場。第二天一早,我讓文昕送了青荷出城,又將子默放了出來。她仍然不肯說為何想殺了我所謂的前遼東王府的舊人,我只得罷了,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計較。晚膳后,天色已黑,我身子犯懶,正想安歇,忽然見周益安急沖沖地趕來,行禮道:“啟稟王妃,皇后娘娘急召。”[第二卷:第51章宮幃之地]換了宮裝出了門,竟然有宮中車輦在等候,我心中萬分疑惑,只得上車前行。車輦一路急奔進了飛鳳宮,在宮門前停了。我下了輦來,見宮中燈火黯淡,眾人皆跪在前殿院中。秋風(fēng)陣陣拂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一陣不安。引路的宮女將我一路帶到后殿暖閣門口,一路上都跪滿了人,我不由得暗暗心驚。進了暖閣,只見阮心瑜坐在軟塌之上,衣飾素白,極為平淡,臉色卻有幾分蒼白。她身邊沒有一個人,連紫蓮朱絡(luò)都不在。連忙跪下請安,阮心瑜讓我在一旁坐了,才吩咐人上茶來。我小心地問道:“皇后娘娘深夜召臣妾進宮,不知有何急事?”阮心瑜臉色一黯,半晌方道:“朱絡(luò)……死了!”我大驚,失聲道:“朱絡(luò)死了?出什么事了?”阮心瑜疲憊地閉了閉眼,方道:“我從未想過要在這后宮之中去算計什么,可是又如何?我不犯人,人卻要犯我!這究竟是為什么?!”我心中惶然,這宮中勾心斗角是平常之事,可是誰會這么大膽,連皇后身邊的人,她們也要算計?當(dāng)下喃喃道:“這……這算什么?jiejie貴為皇后,他們……居然……”阮心瑜沉聲道:“皇后又如何?不得寵的皇后,還不如一個得寵的嬪儀!朱絡(luò)這丫頭,就是心思太多,總想著要為我打算,以至于招惹是非,有人針對她,也不奇怪?!?/br>我不由問道:“朱絡(luò)到底是怎么死的?”阮心瑜黯然道:“她是為我試了一碗烏雞湯,被毒死的。誰都知道我吃的東西,必然要經(jīng)過朱絡(luò)試過之后才會食用,她居然明目張膽地投毒,分明是意在朱絡(luò),而不在我?!?/br>我有些憤然道:“jiejie難道就這樣算了?”阮心瑜眼光一閃,沉聲道:“算了?當(dāng)我這皇后是死的嗎?她們既然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