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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孌寵?”陸相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區(qū)區(qū)孌寵會知道陛下被囚禁而病危的消息?區(qū)區(qū)孌寵會有你這般倒茶時的貴族做派?”有些東西是可以后天效仿揣摩的,但是行為舉止之間的氣度絕對不是可以復(fù)制的,芳官可以騙過別人,卻騙不了他。陸相爺說完,忽然陰沉下眼:“你最好實話實說,若是等著本相查出你圖謀不軌,休要怪本相不念你通報陛下情形之功,將你發(fā)落了!”芳官眼底閃過一絲異光,隨后輕嘆了一聲:“相爺何必深究,芳官到底是什么出身,連芳官都不想記起,您只需要知道芳官永遠(yuǎn)會對公主殿下忠心,只要公主殿下一直站在太子殿下身后,那么芳官也會對太子殿下忠心?!?/br>“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這般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本相爺不可能對你的來歷不查明?!标懴嗬渎暤?,他總覺得這個芳官不簡單。一開始他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區(qū)區(qū)的男寵,但是某日他卻將皇帝陛下被百里青囚禁的消息送到他的手上,并附上一張字條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害!陸相拽著這個字條,整顆心仿佛都落進了冰窟窿里,命人千方百計地旁敲側(cè)擊,才隱約地證實了芳官的話的真實性有多少。此后,他握住這字條沉思了三日三夜,熬紅了雙眼,終于下定了決心,要放棄自己合府上下幾百口人命,再不受百里青制肘。但是他也留心起了芳官此人,只是觀察了此人許久,也只覺得他出身必定不是凡品,卻查不出來頭。“本相曾經(jīng)派人將所有曾經(jīng)被流放的世家大族都查了一遍,卻未曾發(fā)現(xiàn)與你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的人與家族,至于你那出身富家公子只是家道中落被人賣入戲班子的謊言且留給別人去聽罷?!标懴嗄抗庾谱频囟⒅脊俚馈?/br>芳官看了陸相片刻,不由輕笑一聲:“呵,相爺果真是孔明在世,那么相爺可有了什么答案么?”陸相爺睨著他,輕撫著自己的美髯,冷冷地道:“答案就是,你若不是我們敵人派來的探子就是別國派來的探子?!?/br>芳官小指輕輕一顫,隨后攏手入袖,看著陸相,只不咸不淡地道:“相爺說的沒錯,芳官是西狄之人,也是沒落世家出身,但您也應(yīng)該能查到芳官在戲班子已經(jīng)學(xué)藝十?dāng)?shù)年,芳官已經(jīng)放下了過往總總,相爺又何必一再相逼?!?/br>陸相冷眼一瞇剛要說什么,卻見太子司承乾已經(jīng)匆匆地從寢殿里出來,快步走到了他們的亭子里,對著陸相爺略顯不安地道:“舅舅何時來的。”陸相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太平大長公主,只見她面色緋紅,眉目含春,陸相不由微微挑眉,但仍舊面無異色地起身對著一身白衣的太平大長公主稍稍躬身:“大長公主殿下崛起美洲1620最新章節(jié)?!?/br>皇帝大行,所有人都要穿素衣,而太平大長公主原本就是西狄皇帝的未亡人,平日里就喜歡穿一身素白,所以如今她只是去了些釵環(huán)手勢罷了。太平大長公主看著陸相,有些尷尬地擺擺手:“陸相勿要多禮,本宮這就要回宮了,皇兄的后事還需要本宮去處理。”陸相見太平大長公主的模樣,知道她感覺不自在,便也點頭道:“恭送大長公主殿下。”太平大長公主走了,芳官自然也是要跟著離開的。芳官看著陸相微微一笑:“芳官隨時恭候相爺?shù)闹附??!?/br>說罷,他自悠悠地隨著太平大長公主離開。“舅舅,您這是有什么事,這么急?”一身素服的司承乾在桌子邊坐下,看向陸相爺疑惑地道。陸相爺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忽然道:“承乾,你變得成熟了,舅舅很高興,如今是太平大長公主殿下在主持大局,只要牢牢地抓住了她,再加上遺詔,奪取皇位之戰(zhàn)方才十拿九穩(wěn)?!?/br>司承乾頓時一僵,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鎮(zhèn)靜了下來:“舅舅,小姑姑一向是支持我的?!?/br>陸相爺微微勾起唇角,頓了頓,還是道:“雖然太平大長公主殿下的支持對于你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砝碼,但是若你與太平大長公主殿下之間的事被有心人知道了,渲染出去,這就是禍不是福了?!?/br>司承乾的臉色一白,看著陸相爺許久,聲音喑啞地道:“舅舅,你都知道了?”他始終不能直接面對自己這種近乎無恥的利用自己的親人與感情的行為,尤其還是在自己父皇大喪之間與女子同房,更是讓他自我厭棄。陸相爺點點頭,看著司承乾淡淡地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只是舅舅一向信奉天下之間無有不可為己所用者,也別是一個王者,更要有這樣的覺悟,所以舅舅覺得你沒有做錯什么,反而是成熟了。”陸相爺一直都覺自己的這個侄兒什么都好,就是不知學(xué)了誰,性子里竟憑添一股過分的耿直正氣。司承乾咬了咬牙,又問:“母后她……?!?/br>“放心,你母后并不知曉實際的情形?!标懴酄斘⑽⒁恍?,雖然皇后也隱約地覺得太子與自己的小姑子之間有點不對勁,但是她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他也不會將此事告知皇后,因為皇后必定會極力反對,并且將太平大長公主給徹底得罪了。陸相爺?shù)脑拰捔怂境星男模聊艘粫愚D(zhuǎn)了話題:“舅舅這次過來,是為了遺詔的事吧?!?/br>說著他從自己的懷里小心地拿出了一塊明黃的遺詔放在了桌子上。陸相看了看那塊遺詔,眼里閃過欣喜,隨后又仔細(xì)謹(jǐn)慎地看了遺詔上的內(nèi)容和各種細(xì)微處,方才點點頭:“嗯,這份遺詔應(yīng)該是陛下的手跡,陛下一直都是極為疼愛你這個孩子的,會傳位給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不過舅舅這一次來卻不是為了遺詔的事?!?/br>司承乾一愣,隨后眼里閃過一絲暴戾之氣:“那是舅舅已經(jīng)拿到了那些道士們在百里青的指使下害死父皇的證據(jù)么?”陸相點點頭,神色有點凝重道:“這是其一,雖然舅舅悄悄抓了其中幾個,但是他們口風(fēng)都很緊,咬定了陛下是尸解升仙而去了,但是舅舅相信沒有不能攻破弱點的人,要找出他們的口供是遲早的事!”司承乾眼底發(fā)紅地冷道:“尸解升仙?若不是見到父皇去世時候那般凄慘情狀,也許我也會被那些混賬們的話給騙了,只是小姑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