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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奴仆的就靠手腳吃飯。你傷成這樣,就算傷好,只怕也是廢了!大少爺知道嗎?”她一路劈里啪啦說完,看燕泥的臉色才自覺失言。呃,她最近樂過頭,腦袋失靈。雖然,她不喜歡小傻妞,但是,看在她為自己做事的份上,偶爾的關(guān)心也是應(yīng)該的。“大少爺不知道?!?/br>“你怎麼不告訴他?讓他給你藥敷用。你上次給我的那瓶藥很好用,哎,可惜我都用光了。對了,我背上的傷都好了,那藥真的很管用呢!你能不能再幫我問他要一瓶?呃,我的意思是留著以後備用,以備不時之需嘛!”其實,那瓶藥還有大半瓶,潤月舍不得拿出來。反正,小傻妞是大少爺?shù)娜?,她受傷,大少爺不會坐視不理,肯定拿好藥給她治,到時候自己再向她A過來。“他不會給我藥了?!毖嗄嘤袣鉄o力地說道??峙滤B人也不想見吧!“為什麼?你的傷可不輕,一般的藥不太好治呢!”“他不要我啦!”聲音細如蚊吶。“什麼?不要?”聲音雖小,潤月依舊聽清楚了。她沒料到小傻妞這麼快就被大少爺拋棄了,還好她喜歡的不是大少爺,潤月暗自慶幸?!澳闶遣皇侨撬桓吲d了?”“恩?!?/br>“這就難怪了,做小奴的不討主人高興……,哎,你怎麼哭起來了?!”潤月慌忙為燕泥拭淚。是啊,都是她不好,忘記本份。可是,遵守本份好難!她管不主自己的心。每想他一次,傷口的抽痛就多一分,右手傷口的痛提醒她把痛沈埋在心里。手廢掉無所謂,以後怎樣也無所謂,只要一輩子記得他留下的傷口帶來的疼痛。燕泥強笑道:“傷口又開始痛了,沒什麼的,勞潤月jiejie憂心?!?/br>“唉,沒什麼,只是看到你這副樣子,潤月jiejie心里難受。jiejie是過來人,我大概還能猜著幾分。meimei你別在意,習慣就好?!睗櫾马樋诎参?。“潤月jiejie,你是不是……”燕泥本來想問她是不是和主人……,可話到嘴邊她又改口,“很習慣被主人拋棄?”潤月掩口笑道:“聽你這麼問,就知道你還嫩著吶!你要是早聽進我的話,也不至於……。主人的心,從來不會停留在小奴身上,男女歡好一場,時候道了自然散去。如果,你非要說主人拋棄小奴,那是小奴看高自己,自尋傷心。我當初也像你一樣。後來習慣了,伺候得好,主人還會打賞,照樣活得很滋潤。不過,伺候主人還不如找個好人家嫁了!主人哪有自家相公貼心?!對了,和你說這麼多倒是忘了一件正事。”潤月突然想起今天來這里的主要目的。“什麼事?”燕泥細細咀嚼潤月的話,男女歡好一場?不,她不要。她要的是今生今世,不離不棄。生生歡好,世世恩愛,不是雨露均灑的主奴之情。潤月眉兒彎彎,笑比花嬌嬈,大聲宣布:“我要出嫁啦!”床上的泥娃娃──第四十二章潤月的良人是跟隨上官望東多年的副手丁玉希。他是上官望東的左膀右臂,在上官府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他們的婚禮在上官府內(nèi)安排得相當熱鬧,與上官府有生意來往的各路朋友均買面子地到場祝賀。“一拜高堂。”……隨著司禮的李管家一聲聲唱賀,新娘潤月與新郎丁玉希行完人生大禮。燕泥坐在下人席上,羨慕地望著一身紅衣的潤月。要是她也能穿上嫁衣,旁邊站著身著喜服的主人,該有多好啊!不能實現(xiàn)的愿望,想象也幸福。她不求場面盛大,不求千金嫁衣,不求賓客盈門,只求主人真心以待。所求不多,但難以實現(xiàn),想象終究一場空。良辰美景,哀由心生。潤月jiejie終究找到了好歸宿,而她可能要白頭獨老吧!燕泥的目光穿過人群,定在上席的望西身上。上官望西一身藍衣,瀟灑不羈地坐在席間,猶如鶴立雞群。他今天以真面目示人,入席時引起巨大的“sao動”。如此玉郎,閨閣千金莫不翹首以盼,冀望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多停留。他和她猶如云泥之別,燕泥收回癡癡的目光。她不聰明,但她不是傻子,隱約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二人身份有別,今生只能為主奴。望西的目光在席間搜索她的身影,這些日子,他時時刻刻都在盼望她像以前那樣不期而至,出現(xiàn)在西園,告訴他她會繼續(xù)做他的小奴,拿回屬於她的木簪。可是,她讓他失望。既然,她不愿意做他的小奴,那麼他去尋她又有什麼意義?真的一點意義沒有嗎?他捫心自問,他的心遺落在她身上,不索取她的回報,不是他的做事風格。不知她的傷勢如何?望西下意識地輕撫包裹藥草的左掌,他有意識地拖延傷口的愈合速度,讓每一分疼痛提醒自己犯下的過錯。終於,他看到她了。她瘦了好多,氣色晦暗,形容憔悴,不復(fù)當日神采。一剎那,他的心不可遏止地疼痛,他的懲罰傷到她了。喜筵過後,他一定找到她,要她拿回簪子,不管她愿不愿意。燕泥感到一道強烈的目光,她下意識朝望西的方向望去,正好對上他癡纏的目光。她雙頰火辣辣地發(fā)燒,比那天他打她還燒得厲害。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望她!她現(xiàn)在一臉病容,變得好丑,她不想讓他看見目前的樣子。她只得埋頭吃菜。她怎麼能夠回避他的目光?她已經(jīng)到不想看他的地步了?小奴學會反抗主人。好,很好!望西怒氣勃發(fā),霍地起身,不顧場合,大步朝燕泥走去。燕泥來不及反應(yīng),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就被他抱出了大廳。眾賓客一陣嘩然,搞不明白尊貴的上官三少抱走一個下人做什麼。只有老狐貍上官望東明白發(fā)生了什麼事,他的招數(shù)成功了!他笑瞇瞇地安撫道:“余興節(jié)目,余興節(jié)目,大家盡管安心吃!等會咱們鬧洞房?!?/br>床上的泥娃娃──第四十三章大廳不遠處,望西將燕泥放下,皺眉道:“你瘦了好多?!?/br>燕泥低頭不愿意展露病容,悶聲答道:“恩。”“還痛不痛?”他執(zhí)起她的右手問道。“有點?!彼淖笳圃觞N包得和她右掌一樣?“主……三少爺,你的左掌怎麼包成這樣?”“傷口裂了?!彼p描淡寫道,隱瞞自己將手骨捏碎的事。她心痛地拿起他的大掌貼在臉頰,“醉酒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很過分?”“沒有。”他故意隱而不說,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實在有損他主人的威嚴。“哦!”她低頭不語,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你拿著它,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