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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添置。”竹林……竹屋……那不是……后世的那間屋子么。我攥緊他的衣袖,有些恍神的望著他,“溫玉,你怎么了,你還想到了什么?”難道他恢復(fù)了記憶?!不可能,那只是后世的記憶……這片竹林,這個布置,不會錯,溫玉最后那段時光,便是我陪他在這兒度過的。可那只是屬于我,他,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根本就不曾經(jīng)歷過,何有恢復(fù)記憶這一說法。“我不記得了,我夢見被你擊了一掌,然后身子就很疼,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便在馬車上卻不見了你。于是便來尋……可是在那以前的事,我倒是真記不清楚了?!彼了剂似?,老實的回復(fù)著,手還握著我的,緊緊地,怕是會再弄丟了我似的。寒……那個人打他的人是世魅。天殺的,披著我的皮,幻化成我的相貌去禍害人。“那不是我,定是有人……”“定是有人幻化成你的樣子,我知道,你不會這般待我?!彼麑W⒌耐遥壑须鼥V朧的,說不出的委屈,“可是,我這兒還是很疼?!?/br>疼……一定是很疼了,世魅那家伙下手可不會輕。來,我?guī)湍闳嗳唷?/br>“上面,再上面一點兒?!彼曇羧崛岬模系煤荛L,綿長且軟,“你要負(fù)責(zé)?!?/br>負(fù)責(zé)?負(fù)責(zé)??。。?!都說了不是我打傷你的……他拉緊我的手,不讓動彈,望著我頗好心情,嘴角噙著笑意,輕聲說。“你摸了我,偷吃葷兒,還想不認(rèn)賬走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低眼,望著自己的手,正探進他的前襟里,利索的揉著……那位置,正是……訕訕的想縮回手,他卻面帶笑容,手勁兒帶著些力氣,按得牢牢的。我的狼爪子絲毫不能動彈,仍舊以囂張的氣焰,隱匿在了他的衣袍里……呦,那個溫?zé)帷∧w這個滑……突然間鼻腔里熱熱的,立馬仰頭,那袖子捂著。他笑眼瞇瞇,不緊不緩的拉好了衣襟。這神仙似的人,耍起流氓來,比我還厲害。佩服,佩服。這真是溫玉么……脾氣性子,真是大變。“卿兒,我忘了許多的事?!?/br>我斂神。“竹林,小屋,喧鬧的街頭……都是陌生的地方,許多陌生的聲音與不同的人在腦海里閃個不停歇,像是片斷,可是每個片斷都有我與你的蹤影,可卻那么模糊,我只認(rèn)得你……”我只認(rèn)得你,我眼眶熱熱的,雖然知道這沒什么感動的,他被打傻了,腦子糊涂了。可是,卻仍止不住的心顫。“溫玉,還記得去仙鳴谷的路么?”不行,凡界還是太危險了,乾王詩斕說不定哪天就能找來。“仙鳴谷?那是哪兒?”他疑惑的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天,心智大亂也不是你這個亂法啊,記憶都消沒了。“那你除了竹林,小屋,喧鬧的街頭,你還記得什么?”“……”他皺眉,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半晌恍然,“一間很大宮殿,很多男的圍著你,我在一旁看著,似乎變成了一個女的?!?/br>“錯覺,那是錯覺,你明明是個男子?!?/br>娘的,他怎么記起后翎那一段了。死都不能讓他知道……“還有一間竹屋,你抱著我說你很餓,還喚我相公來著?!彼遥Φ妙H得意。汗……我總算是明白了,這些所謂的記憶,怕是上會兒在仙鳴谷他用窺心術(shù)偷看到的吧……他倒好,把它當(dāng)作自己的了。─────────────────────────────第十一章天昏昏暗了。雅致的竹屋里薰著香,細(xì)細(xì)聞著,輕微淡遠(yuǎn),幽幽的香氣直往鼻子里鉆,這像是安神的藥,卻帶著清淡雨後竹子的味道。火苗竄著,上面正熱著一盅清酒。這些尋常的東西若是放在平常是很容易買到的,可是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卻極為罕見,也不知道溫玉是從哪兒弄來的。他背對著我,站在床前,俯身收拾著軟軟的褥子,修長白皙的手撫過單被,嶄新雪白的被褥鋪平了,皺褶被他一一撫順,眉目舒展,極其細(xì)心。他發(fā)披垂著,隨著動作,一絲一縷滑過肩頭,順滑得令人嘆息,直叫人想將它撈在手中,感觸它冰涼與柔順。我恍神中,想著手便也作了,青絲纏了一手,滑膩如水。“卿兒,你在做甚,我這邊快弄好了……你也松手,唔……”軟軟的唇,和記憶中的一般。他的軟呢化作嘆息消失在唇邊。他完美無瑕的臉近在咫尺,軟軟的觸感,溫?zé)岬臍庀⒎髟谖业哪樕稀N艺R幌卵邸终R幌隆?/br>我在干嘛,吻……在吻他??。。?!一霎那,腦子嗡嗡作響,臉燒得像蒸熟的蝦子。我反射性的想縮手,身子訕訕的往後退。他身子一顫,長長的睫毛遮了眸里的柔波,卻反手一使勁,卻將我摟得緊緊地。溫玉眼眸含笑,極溫柔的攥著我的手,我的指間還纏繞著他黑亮的發(fā)絲,我眼前黑壓壓一片,光線暗了,他唇又落下了,極盡纏綿悱惻。一輩子有多久,韶光只是彈指間。似乎是過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本以為他會再做些什麼,卻放開了我。他呼吸有些不穩(wěn),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愫,他指著桌上的些微熱的菜,“先吃飯,別涼了?!?/br>小樣兒,看你忍。不怕憋著你。一小碟腌蘿卜、白豆腐、熱粥。我隱了眼里的笑意,乖乖的坐著,把熱好的那盅清酒用帕子端著,擱在桌上。菜雖然清淡,卻極細(xì)致精巧。從沒想到,溫玉會做這些,那個從來像輝月一般的觸不可及的人,也會是個居家過日的人。從前他是女人時,也沒多想,反正後湮宮里從不缺做事伺候的人。就算他逃難那一會兒,還是有小彌子貼身服侍著。竹林里,那段日子……他病得重,更是不敢讓他cao勞,而如今……他卻親自淘米作粥,弄菜,熱酒,甚至鋪被褥。想都不敢想,我只能安慰自己,他只是神志不清,心智亂了,丟失了記憶。可是見他嘴角噙笑,垂眼,安靜地做這些,我仍忍不住感到一股暖流從心窩里涌出來,酸澀卻更多的是甜蜜,心里輕微的刺痛,幸福的疼痛著。有人說,輕微的幸福後,便是滅頂?shù)臑?zāi)禍。怕說的是我與他。他清醒了會是怎樣,恐又是另一番情景了吧。這種幸福怕也只是一時,不能久長……但我希望,這是一生一輩子。溫玉仍背對著我,俯身捻著被褥,動作不慌不忙。被褥床單卻被他掂來翻去的,平復(fù)了……又弄褶皺了……真不知道,為何鋪個被子要這麼久,我坐直了望著他。發(fā)現(xiàn)溫玉雖身子側(cè)著,卻總不時地拿眼瞟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