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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憋著笑一邊把車向前挪:“小兔子生氣了?!?/br>蕭明明皺著眉頭懶得理他。“你前面那個抽屜里,有點(diǎn)餅干,可能還有瓶水?!彼蛄?,想到提醒她,“要是真的餓了,先墊墊肚子。”蕭明明哦了一聲,按了幾下打不開:“這個到底怎么開?”何曾騰出手,湊過來把抽屜打開了。蕭明明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笑:“怕什么?”然后變魔術(shù)一樣把東西拿出來:“涼水,少喝點(diǎn),小心胃痛。”道路慢慢恢復(fù)通暢,砸在窗上的雨點(diǎn)變成細(xì)細(xì)雨絲。蕭明明一邊小口小口吃著餅干,一邊看著何曾神態(tài)自若地開車。“既然你這么餓,那不繞路了,就近找個人少一點(diǎn)的飯館隨便吃吃吧?!彼^頭問蕭明明的意見,蕭明明點(diǎn)頭表示同意。“好,現(xiàn)在我們在十字路口,這片我也不熟悉。你說吧,我們直走,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嗯……左轉(zhuǎn)吧?”蕭明明記得左邊有一片商業(yè)街,可能有飯館。“好?!彼诺阶筠D(zhuǎn)的道上。恰如蕭明明所說,左邊確實(shí)是一片商業(yè)街,好在沒過多久算是找到一個看上去符合要求的飯館,兩人商量著下車時(shí),蕭明明分明聽見何曾的肚子也叫了一聲。明明自己也餓得要命,還好意思嘲笑我?她斜了他一眼。何曾低下頭摸摸肚子,自我解嘲:“饑腸轆轆,趕緊吃飯。”等菜單拿上來,蕭明明隨便點(diǎn)了幾個菜。到何曾的時(shí)候,他一推菜單說沒什么補(bǔ)充的了。“我點(diǎn)的這些你都吃?”蕭明明覺得有點(diǎn)奇怪,“我可吃得挺辣?!?/br>“就許你吃辣啊,我們那邊也吃得挺辣的?!彼孟窈鋈幌氲搅耸裁?,又問:“昨天不是問你是哪兒人?”蕭明明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哦,還和我家離得不遠(yuǎn),放心吧,怎么我也是直接吃泡椒的人?!?/br>等到菜上來,兩個人看著水煮牛rou里一盤紅紅的辣椒,吃得不亦樂乎。吃到一半,蕭明明忍不住用紙擦汗:“這家老板還真是老鄉(xiāng),辣得一點(diǎn)不含糊?!?/br>何曾也抹了一把汗:“是啊,口味正宗得超乎想象,都想送錦旗了?!?/br>“錦旗?寫什么?”---------------------------【48】最后一盞燈(曖昧·高甜)(簡/繁)****************************簡體版****************************何曾看著蕭明明和自己一樣滿頭是汗,正準(zhǔn)備回應(yīng)這個問題,卻聽到了陌生人的聲音。“二位老鄉(xiāng),還滿意吧?”漂亮的老板娘笑吟吟地過來招呼,“是不是被辣到了,要不要點(diǎn)什么飲料?”“豆奶!”兩個人異口同聲。老板娘捂著嘴笑了:“有默契,別的地方的人都選涼茶?!?/br>她又寒暄幾句之后,施施然離開這一桌招呼別的客人去了。然而這邊吃飯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卻忽然變得有些尷尬。她和他之間有默契?是真的嗎?“我……吃飽了?!笔捗髅鞑亮瞬梁梗岸鼓叹筒灰税??!?/br>何曾看了她一眼:“要不,拿著路上喝?”再次到何曾車上的時(shí)候,抱著大瓶豆奶的蕭明明看上去有點(diǎn)滑稽。“我在這邊都沒看到幾家店賣豆奶的?!彼@然有點(diǎn)沒話找話。“哦?!彼灿悬c(diǎn)心不在焉,“是嗎,我不是很清楚。”雨已漸停,還余一點(diǎn)點(diǎn)雨絲飄在空中,似有若無。何曾車開得很穩(wěn),蕭明明把車窗降下來,伸手到窗外去接飄拂的雨絲。“這位乘客,頭手不要輕易伸出窗外?!焙卧嵝阉白⒁獍踩??!?/br>蕭明明沒好氣地把手收回來:“哦?!?/br>“對了,袁謙不吃辣的,你知不知道?”蕭明明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袁謙脾氣溫和,口味清淡,幾次和他們一起出來聚餐,不是吃一些改良菜就是西餐,幾乎沒有見到他吃辣。“我記得那會兒讀書,我寒假回來帶了辣醬。袁謙拿來蘸面食,辣得一晚上沒吃東西。要是他今天在,估計(jì)豆奶都救不了他?!?/br>最后他以這句話作為總結(jié),蕭明明會意地笑笑。兩人可能因?yàn)檎也坏较乱粋€合適的話題,又開始沉默。于是何曾專注開車,蕭明明左顧右盼地張望。蕭明明有點(diǎn)奇怪,何曾并沒開口問問她,但幾乎沒有猶豫地直接按照正確的路線行駛著。“你找得到我家?”“袁謙剛才電話里告訴我了?!彼痪o不慢,回應(yīng)她的疑問。“哦……”蕭明明點(diǎn)點(diǎn)頭。“而且?!彼终f,“我怎么也送過你回家?!?/br>她知道他說的是上次他來聚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也叫你送我?明明是袁謙要送我好吧?”“嚴(yán)格來說,不算吧?!彼?,車?yán)锓諊p松了一些。“但是我一來知道你住哪里,二來還能……”他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他想說什么呢?“電話,等我接一下?!彼戳搜凼謾C(jī),開了耳機(jī)。蕭明明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沒問題,正好車開始等紅燈。“嗯……嗯,找得到,在回她家的路上了?!?/br>大概是袁謙打來的電話吧?蕭明明想。“她有點(diǎn)餓,我們吃了個飯……這個跟你報(bào)備下,你不介意吧?!?/br>“嗯,對了,謙兒啊,你這個目標(biāo)很能吃辣的,你知不知道?”“得了吧……行了行了,馬上送回家,要跟她說兩句么?”他的語氣有著熟人之間的客套與放松,對于蕭明明來說,卻陌生得不得了。何曾把電話一掛:“確實(shí)很關(guān)心你?!?/br>蕭明明望著前面:“我知道啊?!?/br>車開到她家樓下,蕭明明抱著豆奶打開車門。“明明。”他叫住她。“嗯?”蕭明明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或者懶得計(jì)較,總之沒有跟他糾纏這個稱呼。“……沒事,你回去吧?!彼麤_她點(diǎn)頭,“我也回去了?!?/br>她有點(diǎn)莫名其妙,走進(jìn)單元門的時(shí)候下意識地想回頭看看,卻克制住了這種沖動。等她到了自己家里,走回自己臥室,放下手里的東西時(shí),心中如釋重負(fù)。蕭明明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單元門外的花臺。她還是忍不住向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何曾的車好像沒有開走。而就在那輛車車旁邊,有個男人正在抽煙。點(diǎn)燃的香煙上那鮮紅的一點(diǎn)十分醒目,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里,像一盞小小的燈。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