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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會信,我就多一個無聊時的玩具,皆大歡喜。”“玩具?”“七叔你不明白,從頭至尾都沒對手,真的很無聊?!彼犷^笑,還在對他撒嬌,“你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天天想,怎么還沒有人揭穿我?怎么七叔還在裝?急得都長出好幾根白頭發(fā)?!?/br>他忍住想要像往常一樣觸碰她面龐的沖動,喉結(jié)吞咽,等一等才說:“小如說,是阮耀明牽線搭橋幾乎是親手將她送到繼澤床上……”阮唯露出遺憾神情,惋惜道:“繼澤本來不用去死的……怪就怪外公,到最后一步,還想著那只垃圾,那我也就只能再多走一步棋了?!?/br>“所以說,阮耀明一直在幫你?”阮唯伸出食指來,在他眉心隔空一點,“看來七叔真的老了,不記得最開始是誰出主意讓你假裝是我未婚夫,騙我把股權(quán)和保險箱都交出來?七叔,多吃魚肝油呀?!?/br>陸慎適才了悟,自嘲道:“我原本以為你們父女之間沒有太多牽掛?!?/br>阮唯變了臉色,不屑道:“本來就沒感情,不過他一天到晚說虧欠,說都怪他當年和江碧云決裂出走英國,不然我不會受這么多委屈。那既然他覺得虧欠,我就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在他很努力,我也很滿意。”“為了報仇,什么人都可以利用?”“這句話你應(yīng)該去問我外公或者兩個哥哥,問他們是不是為了錢,什么人都可以出賣。”他無奈,目睹她眉間一抹戾色,還是不忍心,因而只問:“阿忠的突然辭職也是因為你?”“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知道我一個驚人大秘密,而七叔你又對過去起疑,再不走就腰變成犧牲品,他當然拿了錢著急上飛機?!?/br>陸慎面色一沉,靜靜看著她,一語不發(fā)。而她卻別樣得意,下頜磕在椅背頂上,滿含崇拜地看著他,“七叔什么時候起疑的?”“從阿忠的欲言又止開始?!彼埔煌蒲坨R,肅然道,“一切都來的過于巧合,也過于順利,讓人不得不想,如果結(jié)果達成,最終受益者是誰。”“那還要不遺余力去做?”“如果真的是你,你想要的,我都幫你做到。如果不是,我也答應(yīng)過你,幫你把車禍真兇找出來。所以我一定會拿下繼良,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br>“好感動,原來七叔是情圣來的?!彼币恍?,迎上他深沉目光,“可是怎么辦,我們好像要走到離婚這一步。”“我們暫時都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清楚……”“也許今天會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br>陸慎平靜地看著她,對此不做反駁。她仰起臉,白紗在她美好而明媚的面龐上籠出一片溫柔繾綣,她說:“七叔,能不能最后吻我一次?”他的心驀地一疼,低下頭吻住新娘白紗也吻住她。等她睜眼,已泛出一片盈盈水光。他起身,要先走一步。然而就在他即將跨出教堂這一刻,背后突然有人喊:“七叔——”他回頭,她已經(jīng)撩起頭紗,露出他熟悉輪廓,婷婷站在走道上,高腰裙被她壓緊,四個多月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天黑,燈光似圣光,從她身后四散。這哪里是“再見”,根本是“永駐心間”。☆、第63章尾聲陸慎呆呆立在原地,全然一塊不能動彈不能呼吸的木樁。等阮唯慢慢從教堂中心走到門邊,才回過神,一把攥住她,唯恐她憑空消失,“多久了?”她眉眼含笑,白紗白裙似畫中天使,“四個多月,懷他好辛苦,你看,我都瘦了……”他的眼神復雜難解,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她卻不喊疼,只柔柔回望他,仿佛愿意寬宥他所有過錯。然而這一切錯的是誰?連上帝也給不出答案。等了許久,他忍了又忍,最終說:“我送你回去。”上車后他坐上駕駛座,開車間隙問:“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阮唯輕輕撫摸著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細聲細語地說:“一早跟你說要給你驚喜,可惜你回來就走,一直沒有機會?!?/br>紅燈,車停在斑馬線后,陸慎側(cè)過臉深深看她,在霓虹燈倒影下,欣賞一張純凈無暇的臉。“我先送你回去?!彼认掠烷T,綠燈亮起時碾過無人的斑馬線。到鼎泰榮豐時阮唯卻不下車,徑直從副駕駛繞到駕駛座,“我已經(jīng)搬出來。你不用擔心,我在洛陽道有一間小公寓,我暫時住在那里?!?/br>“有人陪?”“一個人?!?/br>他略微沉吟,“到家之后給我電話。”她比一個OK的手勢,發(fā)動引擎,絕塵而去。陸慎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發(fā)覺阮唯已經(jīng)將她所有私人物品清理干凈,往常被她的化妝品占領(lǐng)的臥室,眼下顯得空曠之極。米白色的枕頭上連一根長發(fā)都找不出來,她身邊的香也已經(jīng)散盡,這里再一次變回獨居公寓,安靜得讓人發(fā)狂。連工作也讓人提不起勁,心底幾乎是一敗涂地的頹然。他坐到吧臺旁,從來不主動喝酒的人,今晚也需要酒精空虛心境。點一根煙,佐一杯威士忌,一杯下肚,還是不能領(lǐng)略酒中樂趣,不由自主想到家中那位,明明是個小女孩兒,卻對酒精情有獨鐘,一喝醉更愛撒嬌,整個人都是軟的,像一粒夾心糖。她有沒有過后悔?有沒有過彷徨?有沒有和他一樣在深夜惆悵?答案的是與否他無從得知,但愿威士忌能為自己造夢,永遠活在美好幻象當中。另一邊,阮唯倒是睡得很安穩(wěn),肚子里的小朋友乖得不像話,從來不吵不鬧,沒有丁點妊娠反應(yīng)。她一覺到天亮,第二天出門就發(fā)覺有人跟,不過她卻也不在意,徑直開車至梅山角監(jiān)獄,要求與廖佳琪會面。她在里面有人照顧,看起來不算壞。坐下之后輕輕松松與阮唯打招呼,“阮總早呀,肚子都這么大了還跑過來,我壓力好大?!?/br>隔著玻璃窗,阮唯長舒一口氣,“昨天我和他攤牌,把事情從頭至尾都講清楚?!?/br>“哼哼,總有這么一天的……怎么樣,他怎么說?到底離不離婚?”阮唯不答,只說:“我暫時搬到洛陽道。”“那也好啊,那里住的舒不舒服?漂不漂亮?”阮唯笑,“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