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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人家當(dāng)時做不到以死相報也是正常,可以理解的。”黃袍怪垂目不語,過的片刻,才淡淡說道:“是我之前思慮不周?!?/br>他能這般坦誠錯誤,實在是叫我意外,我愣了一愣,干笑道:“人嘛,哪有不犯錯的,知錯了就趕緊改唄,還不快點(diǎn)把紅袖她們放回來!”“不是這個。”他抬眼看了看我,方道:“是我之前思慮不周,才會出現(xiàn)叫你獨(dú)自一人面對危險的局面?!?/br>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還在為昨日之事自責(zé),并非是覺得對紅袖她們懲罰過重。知道自責(zé)是好事,不過總是自責(zé)不休,卻也不大好。我笑了笑,開解他道:“誰都想不到的事情,既然沒產(chǎn)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過去也就過去了,哪里能總抓著過去的事不放?我都放下了,你也別總念著了。還是說紅袖吧,你就饒了她們兩個吧,也叫我做個人情?!?/br>黃袍怪淡淡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言畢,便把一直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的柳少君喚上前來,道:“你去找白珂,把紅袖她們領(lǐng)回來?!?/br>柳少君忙應(yīng)下,趕緊去了。我不想黃袍怪竟能這般好說話,一時頗有些驚訝,詫異地瞅了瞅他,不禁問道:“就這么簡單?不能吧?我這還準(zhǔn)備了老多好話,都沒用上呢!”黃袍怪笑笑,道:“本也沒真打算廢了她們兩個,不過是想給你做個人情用?!?/br>我愣了一愣,頓時明了,難怪是要白珂去行刑,難怪柳少君那樣容易地叫織娘闖到我面前,難怪我剛一說情他便應(yīng)下……原來,他竟是早有打算,黑了白珂一把,卻送了我與柳少君兩個人情。“狡猾,真是狡猾!”我感嘆道。他又笑笑,攜了我的手,也不知使了個什么法術(shù),我只覺得腳下呼呼生風(fēng),只不過才跟著他走得了幾步,竟就到了他的住所。又等得一會兒,柳少君才把紅袖與一撮毛帶了來,跪在了屋前。我重又裹了斗篷跟在黃袍怪身后出去,就見不過才一天功夫,這倆丫頭形容就狼狽了許多,可憐巴巴地跪在那里,縮成小小一團(tuán),叫人瞧著真怪不忍心的。我不禁從后偷偷扯了扯黃袍怪衣角,小聲道:“就算了吧,趕緊放她們兩個回去吧?!?/br>黃袍怪卻是低低地冷哼一聲,沉面不語。柳少君人機(jī)靈,見狀便問紅袖她們道:“你二人可已知錯?”紅袖與一撮毛忙磕頭認(rèn)錯,紅袖又泣道:“奴婢已知錯了,下次再不敢棄主而逃?!闭f著,又轉(zhuǎn)而向我來磕頭,“謝公主寬容,饒奴婢們不死。”聽聽,“奴家”都成“奴婢”了,可見紅袖是真嚇著了。我忙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下次別這樣就是了?!?/br>紅袖一聽,忙又磕頭下去,“奴婢再不跑了,再不跑了!”“一個也不跑也是不對的,總得有個去通風(fēng)報信的,是不是?”我出言安慰她們,話未說完,卻就被黃袍怪止住了,他先橫了我一眼,這才又去看底下跪著的紅袖等人,冷聲說道:“你們之前雖伺候公主,卻從未認(rèn)她為主,也是我的疏忽。”我不想他對著紅袖她們也要開展自我批評,正驚訝呢,卻見他卻忽抓起了我的手來,將我食指含入了口中。我臉一紅,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那指尖微微一痛,竟已是被他咬破了。滾圓的血滴從指尖上冒了出來,他伸了另只手過來,接了兩滴置于掌心,又冷聲命令紅袖倆個道:“把內(nèi)丹逼出來?!?/br>紅袖與一撮毛哪敢不聽,忙就各自吐了顆閃閃發(fā)光的小珠出來。黃袍怪抬手虛虛一抓,那兩粒珠子便就落入了他的手中,在他掌心滴溜溜地轉(zhuǎn)了片刻,與我那兩滴血漸漸融在了一起。黃袍怪將那兩粒內(nèi)丹還了回去,瞧著紅袖與一撮毛分別吞下了,方道:“公主自此就住在這里了,你們兩個也留在此處伺候吧。”紅袖與一撮毛鄭重地磕頭下去,恭聲應(yīng)諾。第49章是誰的一世姻緣(6)黃袍怪這才叫柳少君帶著她們兩個下去,待安排好了住所再來伺候。等那幾個人俱都走了,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他道:“你剛才施得那是什么法術(shù)?可有什么講究?”黃袍怪仍還把玩著我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不過是個小手段,從此以后,她們兩個的性命便與你拴在了一起。你平安,則她們無事,你若遇險,她們也將魂飛魄散。”呵!這可好生厲害!我聽得咋舌,愣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這個……是不是有點(diǎn)過了?我一介凡人,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也不過是百年壽命,到時,豈不是害了她們兩個?”黃袍怪斜睨我,不悅道:“你這心也太軟了些。”我干笑兩聲,“也不是心軟,這做人,總得講點(diǎn)道理,對吧?人家兩個好容易修成個人形,日后混好了沒準(zhǔn)還能成仙呢,你叫人家為奴做仆地伺候我?guī)资暌簿蛪蛄耍睦锖迷俳^了人家以后的指望?”黃袍怪微微皺眉,問我:“不妥?”我真誠答道:“實在是不妥。我母親曾說過,手握強(qiáng)權(quán),卻不以強(qiáng)權(quán)欺人,方為真正的大丈夫!”他又想了想,卻道:“你母親倒是位奇人。”我總算知道,這谷里的人聽話抓不到重點(diǎn)是從誰那里學(xué)來的了。我抬眼瞧黃袍怪,認(rèn)真說道:“我們在說紅袖與一撮毛的事情?!?/br>黃袍怪笑笑,道:“這個簡單,日后我傳一個口訣,待你臨終之時,便念那口訣,解了與她們的束縛便是。”好嘛,若真到了那一日,我這里老態(tài)龍鐘地等著咽氣,紅袖與一撮毛兩個撲在床邊,口中卻是哭喊:“公主,快念口訣!快念口訣啊!”便是我為人寬厚,不等臨終便就要放紅袖她們自由,可人老了少不得要牙齒掉落,說話漏氣,吐字不清,我再把那口訣念不利索,那豈不是要害了人家后半輩子!“這個……不大好吧?”我遲疑,想了一想,又道:“不如……”不想黃袍怪那里卻是異常堅定,打斷我道:“多說無益,你為人太過心軟,現(xiàn)在我是不會把那口訣告訴你的?!?/br>瞧他這般,我也只得暫時作罷,不過,心里卻總覺得有些對不住紅袖與一撮毛兩個。待到晚間,紅袖進(jìn)來伺候我洗漱,神色里還帶著凄凄之色,我以為她也在為白天那事憂心,便就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向身體康健,雖不敢說一定長壽,但再活個幾十年還是不成問題的。等過些年,大王那口氣消了,我這里也學(xué)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