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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盆冷水澆下去,嚴(yán)鳳雅忍不住咬牙切齒:“那你什么時候才會告訴我!”江小樓語氣神秘:“當(dāng)然是你我共同的敵人倒下之時,不過到時候,你也得答應(yīng)放我離開?!?/br>嚴(yán)鳳雅沉思良久終于答應(yīng),最后心滿意足地離去了。傅朝宣避到了廊后,看著他走出空空的院落。等嚴(yán)鳳雅離開,傅朝宣才走入房間,“你太冒險了,簡直是與虎謀皮!”他的神色充滿擔(dān)憂。嚴(yán)鳳雅是什么心思,江小樓并不在意,他與梁慶的恩怨,她亦不會在乎。如今是對方的機(jī)會,何嘗不是她的?只要利用得當(dāng),她很快會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傅大夫,人在做,天在看,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她的口氣淡淡的,帶著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漠然。“可你怎么能許諾將財產(chǎn)交給他,他比梁慶又好得了多少?”傅朝宣心中著急,汗?jié)耵W角,“跟這種人打交道、做交易,你有幾個腦袋?最重要的是,你怎么能用和梁慶一樣的卑劣手段!”江小樓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卻是笑了。在她看來,做事要從征服人心著手,讓人自覺自愿的為他自己的**付出。江小樓首先為嚴(yán)鳳雅描繪一幅美好的藍(lán)圖,并逐層深入地勸服他相信一切都會成真,直到他心悅誠服。其實,這已經(jīng)不是高明的謀略,只是從人性的貪婪出發(fā),預(yù)先謀算對方的心思。“傅大夫,梁慶害人無數(shù),一方面源于他的心狠手辣、無恥之極;另一方面,他的心機(jī)和手段其實也不乏高明之處。你如此正直善良,卻過于小看了他,所以才會吃虧上當(dāng)、遭其蒙騙。揭穿梁慶的害人把戲并不重要,洞悉其jian、勿受其害也僅僅是稍有進(jìn)步,只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能還世界一片清明。”她微笑著,這樣說道。只有學(xué)會利用邪惡,才能真正戰(zhàn)勝邪惡。------題外話------“大丈夫為建功立業(yè),雖至親亦忍絕,縱為惡亦不讓,可以置倫常于不顧,也可以置良心于不顧”是化用,原句出自唐朝酷吏來俊臣的。因為大家的齊心協(xié)力,小秦爬上了鉆石榜和鮮花榜,感激所有的渣妹!52地獄之火“小樓,你這樣做,到底要干什么?”傅朝宣滿面不解,又道,“你是想要挑唆他們狗咬狗嗎?你就不怕他想明白了先對付你?”“對付我?”江小樓唇畔帶著笑意。傅朝宣上前一步,語氣嚴(yán)肅道:“我知道你要除掉梁慶,但這件事咱們要謹(jǐn)慎,若是處置不慎,極有可能引火燒身,把地獄之火引到自己身上!”傅朝宣的個性,江小樓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他秉性正直,篤信善惡有報,可照他這么等,恐怕她等到牙齒搖了、頭發(fā)白了也等不來。所以她只是微笑道:“你說的當(dāng)然不錯,但不引火上身,又如何達(dá)到目的?嚴(yán)鳳雅不是傻瓜,很難輕易上鉤,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正因為如此,我更要讓他信任?!?/br>她神色從容,談笑之間不掩蝕骨寒意:“畏首畏尾,難成大事?!?/br>傅朝宣并不贊同,立刻反駁道:“貿(mào)貿(mào)然去勸說他背叛梁慶,萬一適得其反,咱們反倒是會引起懷疑,到時候什么都做不成了!”江小樓卻搖了搖頭,道:“身為屬下,必須把全部功勞讓給上峰,罪過留給自己,不丟失警惕之心,不顯露智慧能力,只有心甘情愿做到這樣,才能得到上峰的寵幸,也才不會輕易丟了性命,但嚴(yán)鳳雅并不是這樣的人。梁慶個性陰狠,手段毒辣,從不信任別人,嚴(yán)鳳雅作為他的屬下,一直殫精竭慮、生怕受到苛責(zé),日子實在難過得很。他比我更清楚,官場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禍福常在片刻之間,這是形勢的必然,我不過是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推了他一把而已。如果他真正聰明,就應(yīng)該知道要如何選擇。”傅朝宣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在三言兩語之間就定下乾坤,此刻內(nèi)心震撼加上不解,幾乎說不出話來。江小樓笑了,用言語來殺人,這是刑罰中最高明的。她不會無緣無故勸服嚴(yán)鳳雅,總要那嫌隙已生,積怨多年才可以,火候到了,只要輕輕一推,便是水到渠成。傅朝宣滿面疑惑,卻聽見江小樓神色平靜地問道:“大夫,我的病最近有所好轉(zhuǎn),藥量也可以減輕了吧?!?/br>他一怔,下意識地向外看了一眼,卻見到一個人影輕輕閃過,頓時一驚:“有人偷聽?”江小樓眼神略一掃過,卻是并不在意:“嚴(yán)鳳雅懷疑你將麻風(fēng)病一事透露給我知道,自然是要派人盯著的,不必過于緊張?!?/br>不緊張?怎么可能不緊張,這事情非同小可,有半點差錯都要萬劫不復(fù)。傅朝宣看著江小樓,越發(fā)不安:“接下來該怎么辦?”江小樓望著他,目光溫柔:“傅大夫,接下來就不用我們多做什么了,嚴(yán)鳳雅會將一切辦妥?!?/br>傅朝宣難以置信地盯著對方,一時有些不敢相信。江小樓的臉上卻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這種笑容使得她蒼白的面孔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眸子也熠熠閃光。房間里,梁慶正向著一個婢女大發(fā)脾氣:“你躲那么遠(yuǎn)干什么,倒杯茶都辦不好,要你這廢物有什么用!”他原本讓婢女倒一杯茶給他,誰知這丫頭離開他三丈遠(yuǎn),送茶過來的時候一副驚恐的模樣,他一時生氣,大聲斥罵兩句,這丫頭竟然失手就打翻了茶杯。真是反了天了!梁慶怒聲道:“不用你伺候,快去告訴其他人,收拾行李,我要回府里去養(yǎng)病,再看見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真是要活活氣死我!”婢女聽了此言,頓時抬起頭來,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梁慶氣得眼皮直翻,呼哧呼哧喘著氣,好半天才緩過來,突然聽見門發(fā)出一聲響,卻是嚴(yán)鳳雅走了進(jìn)來,他一時暴怒,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怒氣沖沖地道:“你是怎么辦事的,挑來伺候我的不是聾子就是啞巴,連人話都聽不懂!快,吩咐下去,讓他們準(zhǔn)備一下,我馬上就要回府去!”梁慶平日里為了表現(xiàn)敬業(yè)、勤勉,一直都是住在京兆尹衙門的后院,身邊只留下幾個仆人伺候,他在京都郊外另有家宅,只是一個月回去兩三次而已。原本他以為自己不過尋常酒疹,休息一兩天就會和往常一樣痊愈,完全沒想到這回拖了這么久,身上的紅斑越來越嚴(yán)重,伴隨著手腳無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