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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她一個(gè)措手不及,讓她亂了方寸,她可沒有把握能向上次一樣好運(yùn),躲過一劫。可是大佛沒盼來,卻盼來一位朝思幕想之人,南宮書墨不放心,第二天宵禁之后,就穿著夜行衣夜探幕府。“恭喜雪妹,柳府一行也算是因禍得福入了閨學(xué),可喜可賀!”南宮書墨能知幕府內(nèi)外院之事,幕晨雪倒不覺奇怪。畢竟她也知在府里一直有人暗中保護(hù)著自己。可她還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柳府之事,南宮書墨竟也知道的如此清楚。只是雖有懷疑,卻也不多問,這人早已走進(jìn)她的心,她相信就算自己不問,只要時(shí)機(jī)對,他會告訴自己的。“嗨!”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一下,這才給南宮書墨倒了一杯茶,“這有什么可喜的,不過是在身上又套了一層枷鎖而已!”她今兒第一天入閨學(xué),女夫子見她只是個(gè)從六品官眷家庶出的小姐,和之前的幕蘭婷出身一樣,雖沒多說什么,可面色卻冷了幾分。不過這樣的人幕晨雪見得多了,倒也沒覺得什么。只是這課堂和戰(zhàn)場倒有幾分相似,楚河漢界嫡庶尊卑涇渭分明??擅恳徽n的教室都只有一間,而且教琴棋書畫的師傅也好,教刺繡的繡娘也罷,也都只有一人,所以這些冷嘲熱諷,她也只能受著。閨學(xué)就在慶王府一小跨院內(nèi),連別人府上的事南宮書墨都能知道的很清楚,自己府里的事他又怎會不知。只是他了解幕晨雪,別看她嘴上說的很是無奈。可今兒在閨學(xué),他可是聽說了的。幕小姐是處變不驚,就算是面對女夫子的惡意刁難,都只是淡然一笑輕松化解。若非如此,只怕他早尋了個(gè)借口,讓那女夫子離開了。只是幕晨雪如今還不知南宮書墨的身份,所以才會將自己的無奈表現(xiàn)的明顯了一些。“在這薊縣縣城之內(nèi),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小姐想要入王府閨學(xué)占那一席之地,怕也只有雪妹這般,人是進(jìn)了閨學(xué),卻如進(jìn)了牢籠一般,全沒見一絲喜色!”南宮書墨將茶碗端在手中,并未端起而是打趣起了幕晨雪。“知我者風(fēng)大哥是也!”這樣的打趣,只要兩人見面,時(shí)不時(shí)的就會來上個(gè)幾句,倒是緩解了兩人獨(dú)處的尷尬。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南宮書墨這才將來意言明,“雪妹,慶王府的人在柳府內(nèi)發(fā)難之事,我已聽說,若是那些人再探幕府,不知雪妹有何打算?”南宮書墨今日前來,主要是想聽聽幕晨雪的想法,若是依他的意思,是打算在路上假扮剌客劫殺兄長,倒也不是想真的要了其性命,只是欲將兄長的注意力從幕小姐身上移開些,不要揪著人不放。打打殺殺的事,幕晨雪自然是想不到的??蓪@樣有出身有地位之人,她倒看的明白,既然是避無可避,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jī)行事。反正她一介小女子,別的本事沒有,裝傻充愣她排第二,還沒人敢排第一去。“因?yàn)槲业氖?,又讓風(fēng)大哥跟著擔(dān)憂受驚了!”幕晨雪心里過意不去,以茶代酒敬了南宮書墨一杯?!凹热贿@人總是要見的,我想不如就順其自然吧!大不了就算是被知道了我就是那‘穆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些人是為求才,總不能連我這個(gè)小女子都不放過吧!”“只怕事情沒有雪妹想的這般簡單!”南宮書墨還不知幕晨雪已猜出南宮勛的身份,所以說話時(shí)很是小心,就怕嚇到了她。“雪妹如此特別,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若是慶王府的人真是執(zhí)意相邀,只怕就算雪妹身為女子,也不會輕易就放手,畢會追查雪妹師承!”提起師承一事,幕晨雪多少還真是有所顧忌,她哪有什么師傅啊,當(dāng)初也只是拿個(gè)借口搪塞一下南宮書墨罷了。☆、第九十二章,半夜敲門南宮書墨夜會幕晨雪,商量如何解決慶王府之事,只是一個(gè)想用武力占得先機(jī),一個(gè)卻只想智取,商量來商量去的也沒什么結(jié)果。甚至南宮書墨還提到了幕晨雪的師承,倒讓幕晨雪一時(shí)間不知要如何解釋。畢竟自己來自現(xiàn)代,而且是借尸還魂,這樣大的秘密,除非這人愿與她同生共死,有著非一般的交情,否則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她也不會據(jù)實(shí)以告。南宮書墨不能久留,最后兩人只得將各自的擔(dān)憂壓下,暫時(shí)商量了個(gè)結(jié)果,南宮書墨幫著打聽?wèi)c王府的事,而幕晨雪入夜之后,少出屋門走動,給對方來個(gè)避而不見,希望慶王府的人能知難而退。可是兩人都清楚,這根本算不得什么好辦法??裳巯乱矝]有什么更好的解決之道,只能勉為其難的用用。送走了南宮書墨,幕晨雪看了看時(shí)辰,已近子時(shí)。不放心又去看了看已累倒在床上暈睡過去的娘親。大夫人病重,姨娘們輪著侍疾,而大夫人本就對程姨娘心存怨恨,自然是百般折磨,千般刁難。好在白天有江媽幫著,晚上有芳華伺候著,程姨娘雖累倒并沒有病倒。這些事,幕晨雪也是下了閨學(xué),進(jìn)內(nèi)院請安的時(shí)候,聽江媽提起的。給娘親掩了掩被角,把了個(gè)脈,確定只是疲累過度并無大礙,若是今晚能休息好,明兒就不會有什么事了。她是想的很好,可人還沒等回屋,就聽院門被人拍的震山響,芳華忙穿衣去開門,見來人正是大夫人身邊的錦紅。這錦紅每次來,都不進(jìn)院門,上房的下人對后院一向沒什么好印象,都知道這后院氣味難聞。只是這些人不知,自打幕晨雪重新修建了屋院,后院雖算不得鳥語花香,卻是再沒了之前的臭氣熏天。“芳華,夫人有令,雖說姨娘們是輪著侍疾,可程姨娘身為貴妾,理當(dāng)做眾位姨娘的表率。所以不光這白天要在上房,晚上更應(yīng)該守在夫人身邊端茶倒水。夫人為著一府的人辛苦,總不能病了身邊連個(gè)伺候的人都沒有吧!”錦紅在程姨娘這里,竟把自己當(dāng)主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芳華,這誰啊,院門敲得震山響,小心別吵了九少爺休息!”白天幕晨雪要上閨學(xué),幫不上娘親。畢竟程姨娘的身份擺在那里,伺候大夫人是應(yīng)盡之責(zé)??蛇@大晚上的,幕晨雪可沒想過要讓娘親去上房受罪,所以聽院門被敲響,也跟著出來看看。“奴婢見過五小姐!”五小姐雖然和以前大不同,可錦紅還是那副嘴臉,既便是自己吵了五小姐休息,也沒當(dāng)回事。“是夫人命奴婢來叫程姨娘去上房侍疾,奴婢出來有一會兒了,五小姐還是讓程姨娘快著些,別讓夫人等急了!”“啊,母親可是病得重了,這可怎么好?可去請父親了?這都宵禁了,只怕要拿了父親的名剌才能出府去請大夫!”幕晨雪裝出一臉的驚慌,抬腿就出了院門,直奔上房,只不過出門前在芳華耳邊叮囑了一句,“不要叫醒娘親!”錦紅被五小姐的舉動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