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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死?“把風(fēng)墻再開一開吧,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山巔了?!?/br>俞喬又看向齊恪成等人,“都坐吧,爬了那么久的山,還站著不累嗎?!?/br>湖心亭夠大,能從棧道走過來的人也不多,位置自然就夠。司馬琉若從到湖心亭就沒敢看過明空一眼,此時就忍不住了,“我阿兄在哪兒,你沒把他怎樣吧。”明空目光掃過來,停頓片刻,他揮了揮手,那黑衣人退走,沒多久,他身后就先跟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司馬流豫,他神色不大好,另外一個人卻是司馬明,或者說是明月,他聽到了俞喬和明空的對話,此時情緒劇烈起伏,和齊恪成一樣難以相信。他們也往這湖心亭來,司馬琉若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迎了上去,“阿兄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這么難看,他們都不給你飯吃嘛!”司馬琉若氣鼓鼓的,司馬流豫卻是牽起一個笑容,目光掃了一遍,而后拉了她坐到一邊兒。謝昀動了動身體,偏頭問向俞喬,“阿喬累嗎?”俞喬冷淡的目光在回到謝昀身上時,可見地緩和了許多,她輕輕搖了搖頭,又揉了揉謝昀的頭發(fā),“我不累?!?/br>謝昀卻還是直起了身體,然后抱住俞喬的腰,讓她靠向了他的肩膀,“我給阿喬靠。”“好,”俞喬輕輕笑了笑,卻沒有拒絕。明空目光移過來,被俞喬靠著的謝昀就也不怵了。“有什么好看的,沒看過人家夫妻恩愛的嘛!”明空的神色中多了幾許恍惚,嘴角卻緩緩浮現(xiàn)幾絲寵溺的微笑,“昀兒還是這般性子?!?/br>謝昀聞言明顯又被惡心了一下,可在厚襖里,俞喬的手突然鉆了進來,她輕輕揉了揉謝昀的胸口,又往下滑,揉了揉謝昀的腹部,他是不想吐了,可卻不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不準亂想?!?/br>俞喬低喃了一句,謝昀沒再說話,耳根和臉頰都紅了紅,然后故作鎮(zhèn)定地哼了哼。這下子可不僅是明空看他們了,就是司馬流豫兄妹,齊恪成他們都看過來了。不就是被俞喬靠了靠,謝昀這是在害羞什么?明空臉上覬覦和忌憚的神色漸漸濃重,可卻因為顧忌著什么,始終都按捺了下來。他們在等了一刻鐘之后,花園里陸續(xù)進來了好些人。明月站了起來,他的目光迅速鎖定了一個人。“梓熙,梓熙……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可張梓熙要看的人卻不是他,她的目光最先落到明空身上,然后卻是依舊還背對著她的謝昀身上,她一左一右還跟著和她一樣裝束的兩個女子,隨后她們都將蒙在臉上的黑布拉了下來。“梓熙!”“慧安!”“柳婆!”這三個女人原本都該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可現(xiàn)在她們一起來了,活著來了。站在謝昀身側(cè)一樣背對的阿貍,也轉(zhuǎn)過身去,隨即他的眼睛就亮了!“姆姆!”一步步走近,眾人皆有些不敢相信,終于能動的焦越巴涂一樣不敢相信。俞喬也坐起身體,而后緩緩站了起來,謝昀也跟著站了起來,又許久他才隨俞喬一同看去,對上了張梓熙含淚的目光。不管她有何苦衷,她將謝昀拋下多年這是事實,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該盡的義務(wù)是事實,可以說,她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謝昀了。張梓熙頭上的帽子在她走動的時候,往后落去,她的模樣就也完全露了出來,她年歲在四十五歲左右,可容貌看起來卻相當(dāng)年輕,眸光沉靜溫和,是個一看就很溫柔聰慧的女人。謝昀五官和她只有眼睛是相似的,可有這點相似就夠了,他的確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相比她隱隱控制不住的激動,謝昀的反應(yīng)就冷淡多了,他看了她一會兒,目光就落回俞喬身上,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接受自己沒有母親,也早就過了還需要母親的年紀,他已經(jīng)有了他最重要的人,那是阿喬,他們還即將迎來他們的孩子。張梓熙應(yīng)該是很想喚一句謝昀的,可是她忍住了,都忍了二十多年了,就也不差再忍耐些時候。她轉(zhuǎn)而對上俞喬的視線,那是審視,對她兒子女人會有的審視。她身邊跟著慧安,慧安卻是伴隨俞喬成長的人,她清楚俞喬另一個名字,另一個身份,張梓熙沒道理不知道。“是我讓林四酒找的你們,”俞喬打破這不知道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的沉默,她做了什么,她都會認下,包括她早就找到張梓熙的事情,她沒看慧安,她看向了柳婆。“你是尤娜吧?!?/br>謝昀就也跟著看過去,他和俞喬曾經(jīng)在焦尾部落看到過一個影像,他辨別了許久,才模糊找到了點兒痕跡,實在是這個柳婆和那個少女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兒的多。“阿喬眼力真好,”謝昀給俞喬夸了夸,可惜只換到俞喬一個斜瞪,他就乖順地把嘴巴閉緊了,他家阿喬越來越霸氣,也越來越兇,可他也還是越來越喜歡。柳婆揉了揉阿貍的頭發(fā),就也沒有否認,她點了點頭,“嗯,我是尤娜?!?/br>這三個女人可騙了不少人的眼淚,可事實是她們并沒有死。“兮姮……”慧安的話才喚出,俞喬就看了過來,卻不似阿貍那般對柳婆接受得那么快,她認真地對慧安道,“我是俞喬?!?/br>慧安眸色中閃過幾許無奈,而后點了點頭,卻也沒再喚俞喬。俞喬也沒打算給眾人繼續(xù)寒暄敘舊的時間,她對焦越揚了揚手,他抬步走到了過來,從懷里袖子里抽出一個羊皮地圖,卻是俞喬讓他在晉國皇城時就做好的。俞喬將它打開,鋪在亭子里唯一的石桌上,隨即她看向了張梓熙。張梓熙的目光在明空身上掃過,而后從懷里取出一塊石炭,在羊皮地圖空白的地方開始勾畫,抹去了一個個地方,最后將炭筆放在了一個位置上,低語道,“就是這里了?!?/br>她說的可不僅僅是羊皮地圖上的那個“這里,”還就是他們此刻在的這片區(qū)域。張梓熙看向明空,“這里是你找到我張氏先祖遺體的地方,可你卻不知道高祖真正的墓也在這里?!?/br>她臉上浮現(xiàn)幾許諷刺之色,又隱現(xiàn)幾分憐憫。“你喜歡先祖,可你也不能否認,她和高祖皇帝情投意合的事實,這是陰陽雙墓,你只打開了陰墓,它的后面卻還有一個陽墓,高祖皇帝怎么舍得離先祖那么遠呢,他們生相伴,死相隨,你一心要讓先祖活過來,可你不想想她愿不愿意!”“你知道什么!”明空并不接受張梓熙這套說法,“蕓兒喜歡的人是我,是虞晏欺騙了她,讓她以為那是他,她愛的是我,只是她不知道真相罷了?!?/br>那是另外一個故事,讓明空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