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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雙手,“我不會逼你,因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夫妻,同生死,共患難,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夫妻?!?/br>“對不起……”淚珠忽然滑落,寧凡有些失控地抱住他,“我明明知道你一定會反對的,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他用手輕輕地在她背上安撫著,想讓她好過一點。咬了咬下唇,寧凡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身體微微顫抖著,放開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極為小巧的盒子,那小盒子外形形似雞蛋,紋理細膩,一看就不是凡品?!拔以谑サ乩锇l(fā)現(xiàn)了這個?!?/br>秦問天伸手剛想接過來,寧凡連忙叫住他:“別碰!”深吸一口氣,她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心底的恐懼,道,“里面是‘冰斷腸’?!?/br>冰斷腸,這個折磨了她三年多的惡魔。盡管她的身體在秦問天的調理下正在好轉,但是這并不能解除她對這個東西的恐懼。那生不如死的三年,不僅僅給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更是將她的靈魂折磨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秦問天一怔,握住她冰涼的手,順勢也把小盒子握在掌心:“別怕。不要忘了,我是它的最大克星?!?/br>“所以你才更不能碰它?!睂幏驳皖^看著那溫暖穩(wěn)健的大掌,感覺到從那里傳來的力量和勇氣,心慢慢平靜下來?!斑@是黑梟給我們下的戰(zhàn)書,‘伏尸千里’沒有解藥,而‘冰斷腸’是唯一能克制它的東西?!?/br>“什麼意思?”寧凡輕輕打開小盒子,一股寒氣頓時迎面襲來,讓她慘白的臉色更是染上灰暗。“凡兒!“秦問天有些緊張。“我沒事?!备杏X到體內的冰斷腸頓時開始蠢蠢欲動,寧凡咬緊牙關,從小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小塊白色綢緞,然後重新合上小盒子。自從在圣地里感覺到冰斷腸的氣息、看了那刻在兩邊石壁上的記載之後,她就猜到了黑梟的意圖,而現(xiàn)在,她只不過想要證實一下而已。…………第二天,四個人在帳篷里聚集商議。因為這段時間的奔波,寧凡臉上的紅潤褪去,重新變成之前的灰白?!案鶕?jù)圣地里面的記載,伏尸千里發(fā)源自南疆蠱毒,具有極強的傳染性,一旦有人中毒并死亡,它就會從尸體上將病毒通過空氣傳染開來,跟疫病相似,根本無藥可解。”蒙青虹和陸翔天面面相覷。“而唯一可能抑制伏尸千里的辦法,是黑梟自己想出來的?!闭f到這里,寧凡壓抑地低咳了幾聲,秦問天連忙將水給她遞過去。蒙青虹和陸翔天都是焦急不已,但是也不敢追問,生怕會令寧凡更加激動。寧凡喝了水,情緒穩(wěn)定了一點,拿出那塊白色絲綢,“黑梟認為,抑制伏尸千里的唯一方法是找到一人個,能夠第一個服下伏尸千里并且不死,伏尸千里就沒有辦法傳播了。”服下伏尸千里并且不死?蒙青虹想了一下,有些疑惑:“難道是師兄?”秦問天百毒不侵,應該是最好的人選吧。“不是問天,是我。”“為什麼?”蒙青虹叫了起來。“我說過,伏尸千里發(fā)源自南疆蠱毒,所以,以問天的體質雖然可以拖延一陣時間,但是不能保證能夠不受伏尸千里的影響。”“那……”蒙青虹還想追問,卻被陸翔天拉住了。“我們聽小凡凡說?!?/br>“而黑梟之所以會選中我,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中了冰斷腸而沒有喪命的人。黑梟認為,冰斷腸能夠將伏尸千里的藥性封在一個人的體內,以至於不能發(fā)作。換言之,與其說他想找一個能夠抵抗伏尸千里藥性的人,不如說他想找的是能夠抵抗冰斷腸的人?!?/br>蒙青虹第一次為自己的不夠聰明而頭痛:“我怎麼迷糊了?”“他在圣地里留下了冰斷腸的種子,如果我跟這東西長期相處,原本被問天設法壓制下去的冰斷腸就會發(fā)作,到時候我就成了伏尸千里最好的‘解藥’?!?/br>蒙青虹呆了一會,轉頭問陸翔天:“你聽懂了嗎?”陸翔天也一臉茫然,搖搖頭:“黑梟一向變態(tài),這大概也算是表現(xiàn)之一吧?!庇贸H说乃季S去想黑梟,是肯定想不出頭緒來的。一直沈默的秦問天終於開口了:“使用伏尸千里本來就是一個死局,如果沒有解藥,使用在敵人身上和使用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分別。大概是黑梟苦心研究了多年,卻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根本不能用,惱羞成怒了吧?!?/br>“惱羞成怒也不用這樣啊,萬一失敗,不是連他自己也一塊死?”蒙青虹腦子都快打結了。“所以才說他是變態(tài)嘛!”陸翔天咕噥。☆、黑梟老怪(清水)“所以才說他是變態(tài)嘛!”陸翔天咕噥,“變態(tài)才不會怕死呢!”“那現(xiàn)在怎麼辦?”遇上這種不能用常人思維理解的變態(tài),蒙青虹有些抓狂了。“我跟問天已經(jīng)商量過了,我們直接去找黑梟,接受他的挑戰(zhàn)?!?/br>“為什麼要自投羅網(wǎng),我們不搭理他不就行了嗎?”蒙青虹道。寧凡看了陸翔天一下,後者嘆氣:“如果我們不搭理他的話,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發(fā)動戰(zhàn)爭并使用伏尸千里,只為了證明他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br>盡管跟那個人不熟,但是單靠平時聽到的只言片語陸翔天就能猜出來,那個家夥有多麼的自負狂傲,為了能夠證明他的價值,他真的會不惜毀滅這個世界的。“混蛋!變態(tài)!神經(jīng)?。 泵汕嗪绶磻^來,怒氣沖沖地往外走。“青虹!”陸翔天連忙拉住她,“你去哪里?”不會傻到現(xiàn)在就去找黑梟算賬吧?“我煩!到外面吼一會!”蒙青虹丟下一句就走了。“哎,我也去!”看著他們兩個走了,寧凡有些無奈地嘆氣:“我都還沒有說完呢,怎麼就走了呢!”“算了,”秦問天抱著她,“有些事,還是不要讓陸翔天知道比較好?!?/br>“他又不笨,我們不告訴他不代表他猜不到?!睂幏矞仨樀乜吭谒麘牙??!安贿^,你真的不會阻止我?”“就當我們夫妻兩個還給那個家夥的,”秦問天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況且,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寧凡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經(jīng)過休整,第二天,大家開始往西沙國境內出發(fā)。馬車內,陸翔天難得地一臉嚴肅?!靶》卜玻易蛱旄嗪缟塘窟^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叫我翔天了?!?/br>盡管身體虛弱動憚不得,但是寧凡的神情很是寧靜祥和,眉目間滿滿地都是溫柔:“那我叫你什麼?”“叫我相公?!?/br>寧凡一怔:“為什麼?”“因為我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