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勁過去,他就推理出——這件事。九成九是對方搞的鬼!他之所以推斷的如此正確,是因為剩下的那零點一成可能性,神明出手懲罰他,他是根本不敢去想的,他干的違反教規(guī)的壞事太多了,萬一真有地獄的話……因此,他倒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以為是邪靈作祟,而是吃準(zhǔn)了是對方搞的鬼,至于是毒藥還是巫術(shù),他就不曉得了。但是。他知道又如何呢?跟教廷投訴紐斯特里亞人對他投毒?還是向教廷投訴紐斯特里亞人對他施行巫術(shù)?且不說那眾目睽睽之下無數(shù)人見證的驅(qū)魔儀式。教廷委派他來是為了聽取紐斯特里亞人的報價的,不是讓他來裁判異端的!即使教廷真的接受了他的說辭,認(rèn)為新主教對他下毒和施行巫術(shù),把紐斯特里亞使團(tuán)處以巫術(shù)之刑。然后呢?宰掉紐斯特里亞使團(tuán)或許還算容易。以后整個教廷就只能堅定地站在紐斯特里亞正統(tǒng)王室那里了。而且還不計較收益——正統(tǒng)王室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既然教廷作出了這樣堅決的站在他們一邊的表示,他們還會付多少錢?能不能有他們本來愿意付的那么多還難說。到那個時候。圖爾庫拉尼這個聯(lián)絡(luò)人起的就是完全相反的作用,不但沒有從紐斯特里亞人那里榨取更多的利益,反而將正統(tǒng)王室原來許諾的利益也丟失了,教廷里的人會怎么看他呢?“唉,唉。”圖爾庫拉尼就這樣沉浸在了苦惱里面,他一旦想明白就算他能在上訴中大獲全勝,除掉紐斯特里亞使團(tuán)全體,霉運也不會跟他告別,他就滿心絕望。然后,他想了一想,覺得自己根本就算庸人自擾——他哪里有那種分量,叫整個教廷堅決地站在他這邊打擊紐斯特里亞使團(tuán)呢?別說他這個沒資格踏足樞機(jī)會議的人,就連彼得魯.巴普提斯塔大人,想說服教廷作出什么決定,也是用利益而不是信仰!當(dāng)然,有時候教廷也會作出不利于某個或某幾個高級教士的裁決,特別是當(dāng)群眾被鼓動起來的時候。想到群眾的力量,圖爾庫拉尼不禁回想了一下自己離開“飛翔的圣西娜號”時候所見到的群眾,然后想到那令他作嘔的鼓掌和歡呼,就傷心地明白——如果依靠民意,到時候被用巫術(shù)和投毒的罪名處決的大概就是“惡靈附體”的自己了……唉,這個看臉的世界!圖爾庫拉尼一直很得意于他倚仗出身和血統(tǒng)的各種優(yōu)勢,作惡多端,沒有遭到過任何懲罰和報應(yīng),他巧妙地選擇作惡的對象,欺凌的都是那些雖有才能和容姿,卻沒有反抗之力的平民。他當(dāng)初選中未來的紐斯特里亞總主教,就是因為看中他沒有家族后盾,多拉修道院長也不肯為了他真的得罪自己才下手的,雖然被他溜掉了但是也沒有什么糟糕的后果。這次他之所以膽敢明目張膽地欺辱已經(jīng)身為紐斯特里亞總主教的對方,也是看中了對方有求于教廷,而自己是教廷委派來讓對方急火攻心情愿多付一點來擺脫他……可是天哪!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什么……他明明是仗著“勢”來欺壓對方的,結(jié)果卻被對方仗“勢”給欺壓了呢?這種變化是他暫時想不明白的,在和總主教的交手中他只明白了對方溫和外表下面隱藏的冷酷無情不比他少,但是要叫他承認(rèn)對方的才能和力量足夠做統(tǒng)御全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而不是一個普通的教士——也就是說,對方本身的實力比他強(qiáng)得太多,導(dǎo)致他在教廷的心目中的分量也比他強(qiáng)得太多,以至于本來被他倚仗的“勢”反而為對方所用,那就等于教圖爾庫拉尼這一輩子的信仰——平民天才是怎么也勝不過有血統(tǒng)的子弟的——破滅了。他暫時還沒明白到這個地步。因此,他只將自己的失敗歸功于對方的惡毒,而不是對方的才能,至于總主教及時下令阻止了對他的繼續(xù)灌糞和洗腸,在他看來也是對方的威脅和恐嚇,而不是總主教根本就沒拿他當(dāng)成真正對手的省力之舉——前者對他來說更容易接受一點,所以,他就沉浸在這種信念里,在心中給少年總主教的邪惡加了許多分?jǐn)?shù)。一想到天一亮,他少不得又要去陪伴那個表面溫柔善良內(nèi)心黑漆漆的家伙,圖爾庫拉尼就格外憂愁煩悶。可是不管他怎樣希望天不要亮,天還是漸漸亮起來了。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被判處決的死刑犯怕是也沒有曾經(jīng)窮兇極惡的圖爾庫拉尼這般絕望——他又要去和那個命人當(dāng)眾灌他大糞的主教交涉了!然而,他對那個邪惡的家伙的法力估計得還是大大不夠的。他沒心思吃早飯,在妻子的再三勸說下也只吃了兩片面包,喝了一點清水,至于酒,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現(xiàn)在他看到美酒,身體的某個部位就火辣辣地疼痛起來。等到了出門的時候,他就郁悶地發(fā)現(xiàn)他的隨從們都站得比平時遠(yuǎn),顯然還都在為自己的耳朵擔(dān)心。隨后,他發(fā)現(xiàn)他妻子的女仆提著一個分量顯然不輕的籃子站在他后面。“你,這是要去哪里?”他不高興地問那個女仆。“老爺,這是夫人派我給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大人送的禮物,感謝他為您驅(qū)逐了附體的邪魔?!迸凸ЧЬ淳吹鼗卮鸬溃瑳]說女主人后面一句“神明保佑,要是能更進(jìn)一步,把他那個壞毛病一起治好了就是真圣徒,沒說的”一起講出來,同時,她小心謹(jǐn)慎地確保自己離男主人站得足夠遠(yuǎn),不會被他咬到,而圖爾庫拉尼聽了她轉(zhuǎn)述的女主人的說話,此刻哪里還注意得到女仆的站位?cao!沒搞錯吧!你老公我被人當(dāng)眾灌了大糞暴了菊花,你還要給他送禮?你究竟是我老婆還是他老婆?圖爾庫拉尼這會兒內(nèi)心的咆哮,恰如十萬匹那啥啥狂奔而過……(……)278底價“不愧是永恒之城?。 鄙倌昕傊鹘藤潎@道,這座城市無愧“天下第一”之名,各種宏偉的古代帝國時期的建筑比比皆是,可以說凡是他所熟悉的圖爾內(nèi)斯特城里像點樣子的建筑在這里都能找到它們更大更漂亮的原型,而且往往不是一座是許多座,一個學(xué)習(xí)建筑的人要是到了這里確實是踏入天國了。在他身后,弗朗西斯和阿代爾一左一右?guī)Τ指?,走在街上,同樣為這座偉大的城市而驚嘆,他們不管眼睛往哪里看,都能看到了不起的建筑,而這些建筑是他們原來夢里也想象不到的。只不過在贊嘆后,兩人想到的事情不同,一個想到的是他們到永恒之城里能否達(dá)到他們最初的目的,順利拿到總主教披肩,另外一個想到的是這里的修道院和教堂規(guī)模如此巨大,里頭藏著的金銀財寶是否也和它們的高度相稱?走在總主教身邊的圖爾庫拉尼則一路試圖把腦袋藏到兩個肩膀下面,無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