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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們。大魔王羅怡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也許,此刻什么話都不應該說。即使是在正午時分,這間監(jiān)獄最深的囚室內(nèi)也一片漆黑,只有壁龕里一盞油燈那豆大的燈火照亮小小的一角,在紐斯特里亞萬人之上,沐浴萬丈榮光,前程無限遠大的少年總主教此刻卻蜷縮在這燈光所不及的黑暗中,沉浸在深深的悔恨里面,那原不是他的錯誤,他給予過對方許多機會,許多勸誡,甚至饒恕過對方向他舉起的刀子,然而,此刻提起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默默地走上前去□□□□□(注)(。。)399公主的宅斗生活總主教從公眾的視野里消失了幾天,這對他這樣一個忙人來說實在是罕見的事情,當他終于恢復到工作狀態(tài)的時候,那些接近他的人都覺得,他和原來有些什么不同了,究竟有什么不同之處呢?那卻是不容易分辨的,紅頭發(fā)前修女說他比原來柔和了不少,這評價在教會內(nèi)部得到了一些善意的笑聲——大家都覺得總主教比起她來要柔和多了——至少就嗓門方面來說是如此。大概只有總主教自己和大魔王心里明白,從前他是有些自覺不凡的,現(xiàn)在卻也真正領悟到了命運的無常,不能說他以往對寡婦孤兒沒有憐憫之心,然而那是站在高處對遭遇不幸的人的同情心,現(xiàn)在卻是知道命運會把任何人拋到那種處境里頭去,在高位上掌慣了權的人常常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呼風喚雨,輕輕拉個鈴繩就能立即召喚來四五個強壯警衛(wèi)的人是不太能夠理解外來的勞工哆嗦著把辛苦積攢的一點錢交給路上勒索的流氓的?!安皇怯芯l(wèi)么?可以報警??!”他們會這么想,但是身處異鄉(xiāng)到處遭遇到白眼的外來勞工怎么敢麻煩趾高氣揚的警衛(wèi)大人呢?一個人在面對比自己地位低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的態(tài)度是不一樣的,而那些一直處在高位的人既不容易看到另外一面,也就不容易理解那一面,時間久了,他們就會把一些人看作是和他們截然不同的物種,進而把他們看作是一串數(shù)字。這轉(zhuǎn)變對大魔王來說是有助益的,她不用再為了一些拉人一把比如找回安娜的事情和對方吵架了。也不用再考慮他和總參謀長之間應該收拾掉哪一個了——沒錯,曾經(jīng)滿腦子不過是當個演員的羅怡現(xiàn)在迫于形勢。不得不滿腦子琢磨要干掉哪個對自己最有威脅的大臣——誰叫她找了一群個個都不是省油燈的手下呢?別家的女帝當政,cao心的不過是最后跟哪個男人。羅怡大魔王成天cao心自己的腦袋明天還會不會長在脖子上……倘若安娜——現(xiàn)在叫做“幸運的卡莉亞”的——知道穿越到她母親身上的異界惡魔的這番感嘆的話,一定會說——“何不食rou糜!”安娜改名卡莉亞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對新環(huán)境也更多了一些了解,現(xiàn)在她是絕不會傻乎乎地提起什么“在紐斯特里亞那個不信真理的地方,女人可以靠做工養(yǎng)活自己,不必依靠一個家暴的老爺才能生存”的傻話了,每當時刻到了,或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會像模像樣地跟著其他女人一樣。高聲贊美真理,贊美老爺,不論是跪拜的姿勢,還是祈禱的斷句,都和從小皈依真理的女人們沒有什么區(qū)別,在燒火做飯之外,她又學會了洗衣服和縫補等女工,可以說,宅院里其他女人會的。她都差不多會了。可要是以為會了這些,就能有什么地位和待遇上的改變,那就太天真啦!首先,“老爺”的大宅里面。從來也不缺少燒火做飯,縫補漿洗的女人,“老爺”向來妻妾成群。對一個家務全包、順服真理的奴隸并不像現(xiàn)代人那么向往,相反。他覺得這些都是女人的天賦技能,哪一次沒弄好就是成心和他作對。值得被狠狠地掄幾下來證明主人的權威。其次,既然卡莉亞已經(jīng)學會了真理的那套規(guī)矩,那么,其他的女人為了和她區(qū)別開來,就必須時常提到她是“新皈依的”,這給了她們心理上的優(yōu)勢和享受。畢竟,在這個宅院里面,所有的女人名義上有妻妾婢的地位差別,實際的待遇卻差不多,都要干活,都會挨打。一個每天要做許多活兒,還要挨打的女人會有多少寬容博愛之心呢?現(xiàn)實是,她們都設法去欺凌別人來轉(zhuǎn)移壓力,妻欺凌妾,妾欺凌婢,婢呢?婢女們分成了本土和外來,外來中又分了先來后到,新皈依不久的卡莉亞自然成了這套出身金字塔的最底層。最后,即使她出身高貴,家務全能,那又怎樣?還沒露面就趕走了原來的首席妻子的總督女兒,得到了許多昂貴稀有的聘禮,帶著巨額嫁妝和陪嫁奴仆走入“老爺”宅院的新首席妻子,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手和腳都小小的,涂著漂亮的指甲,渾身都是華麗的綢緞和珠寶,戴著象征她王室血統(tǒng)的冠冕,叫人看了以為是童話里的公主。起碼,卡莉亞覺得她比自己更像個公主,她有冠冕。第二天,她帶著一對紅腫的眼睛走進了廚房,開始為“老爺”干活。一個月后,“老爺”宣布休掉了另一個妻子,這次,他娶了一個富有的商人的女兒,對方的年齡稍微大些,十二歲,不過老爺認為還在能看的范圍內(nèi)。隨著新人的進門,新首席妻子對自己的地位也開始緊張起來,這對卡莉亞來說,實在不是什么好消息。棋手的交鋒靠棋子實現(xiàn),兩個地位高大上之間的妻子的摩擦,就靠像卡莉亞這樣地位卑賤的奴仆來實現(xiàn)。當廚房里的活兒告一段落的時候,女人們就開始了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由頭通常很小,一句不怎么謹慎的話,一個無意打出的手勢,一個不夠無可挑剔的笑容,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哎呀,那些外交官真該在上崗之前先來“老爺”的廚房里實習一下子,這里每句話都有三個伏筆,每個眼神都有七八層意思,領略到的人可以知道宅院里以后三十年的婚嫁情況,沒有領略到的人就注定前途無亮。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持續(xù)了三天,兩個妻子都極力要顯示自己更能管理家務,更會伺候“老爺”,更能得到“老爺”的贊同因此更有家務上的發(fā)言權。在這場交鋒中并無一個人死去,然而已經(jīng)有兩個婢女因為被女主人們揭發(fā)出有偷吃的嫌疑而被鞭打得遍體鱗傷,一個懷孕的妾因為藏了一塊衣料(她辯稱是被誣陷的)被下令用木拖鞋活活打到流產(chǎn),身為“新皈依者”的卡莉亞也沒能躲過這場茶杯里的宅斗風暴。在那不幸的一天,新進門的十二歲妻子突然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甜甜地嘻嘻笑道:“我們家里,原來還有信奉那該死的異教的婢女呀!”“你胡說些什么,我家并沒有那種不干凈的東西!”這是對她管理家務能力的質(zhì)疑,十歲的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