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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梅如雪正下臺階呢,聞言忙朝腰間一摸。再朝袖中一摸,都沒有,急忙回頭跑來道:“我的!是我的!”到郭勤跟前,郭勤卻不還她。他嬉皮笑臉道:“你說是你的。誰知是真是假?這上面有你的名字嗎?有記號嗎?要是你貪便宜說是你的,我不給你?!?/br>梅如雪道:“上面有我的名字。不信你看!”郭勤忙把那帕子拎的高高的。吊在眼前端詳,果然發(fā)現(xiàn)下面邊角繡有一朵梅花,還有個“雪”字;湊得近了,鼻端聞見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卻故意道:“哎呀,什么味兒?好臭!”梅如雪紅了臉,跺腳道:“你……你還我!”郭勤道:“就不還你!你能怎么樣!”把手指不停搖晃。拿帕子打著圈繞著玩。梅如雪想來搶,又不敢。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沈懷玉瞅了梅如雪一眼,對郭勤低聲喝道:“別鬧了!快還給梅姑娘。小心你爺爺罵你?!?/br>嚴(yán)暮陽也重重喝道:“郭勤!”郭勤見梅如雪眼中有淚光,倒不好意思了,因道:“跟你鬧著玩的。這么小氣。沒意思!”說著走上前,用雙手托了那帕子,恭恭敬敬彎腰道:“梅姑娘,還你的帕子。剛才跟你說笑的,請原諒小生無禮了!”“小生無禮”,這是聽?wèi)蚵爜淼摹?/br>沈懷玉嘴抽抽,忍了半天才忍住笑。梅如雪臉更紅了,比先更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樣的郭勤。他要是一直惡形惡狀,她還習(xí)慣些呢。她一聲不吭地扯過帕子,掉頭就走。郭勤還彎著腰呢,覺得手上一空,抬頭納悶道:“這就走了?也不說聲謝謝。真是的!”遺憾地拍了拍手。嚴(yán)暮陽低喝道:“你出息了!敢調(diào)戲我表妹?!?/br>郭勤不依了,高聲道:“誰調(diào)戲她了?”嚴(yán)暮陽嚇一跳,急忙去捂他的嘴。沈懷玉正容道:“郭勤,不可放肆!”梅子陵等人則怒視郭勤,又忌憚他,敢怒不敢言。梅如霜等人在河堤下也將這一幕都看見了。梅如霜對巧兒控訴道:“你哥哥欺負(fù)人!”巧兒道:“誰欺負(fù)人了!我哥哥推她了?踩她了?罵她了?打她了?一樣都沒有!這還叫欺負(fù)人,那你哥哥那天害我跌倒了你怎不說?”她并非護(hù)短,哥哥天天在家對她說話都是這樣的,所以她一點不覺得他在欺負(fù)人。梅如霜說不過巧兒,急道:“那你哥哥怎不敢對沈jiejie這樣?”郭勤正在她們頭頂河堤上,也不走石階下來,就從上面一躍而下,輕輕松松站定,滿不在乎道:“對沈jiejie說又怎么了?說就說!”因沖沈懷謹(jǐn)作揖道:“沈姑娘,小弟這廂有禮了!那個,明天你做什么?還蒸石頭嗎?”嚴(yán)暮雨等人奇怪,一齊問:“蒸石頭?”沈懷謹(jǐn)很鎮(zhèn)定地瞅郭勤一眼,淡然道:“淘氣!”然后就轉(zhuǎn)頭和梅如雪說話、放河燈。郭勤沖梅如霜做了個齜牙咧嘴的鬼臉,順河邊跑了。梅如霜嚇得倒退一步,差點跌進(jìn)河里,被巧兒一把給拉住了。梅如霜問:“沈jiejie,蒸石頭干什么?”巧兒噗嗤一聲笑起來。沈懷謹(jǐn)?shù)溃骸拔覍W(xué)蒸饅頭,蒸得硬了,郭勤說像石頭。”小女孩們一齊脆聲笑起來。梅如霜因?qū)η蓛旱溃骸澳愀绺缣{(diào)皮了!”口氣就不像原先那么沖了。巧兒不服氣道:“你哥哥才比我哥哥調(diào)皮!”兩人又爭論起來。梅如雪放走了一個河燈,靜靜地看著它飄遠(yuǎn)……笑語喧闐中,林亦真悄悄走到一旁,隱在燈影暗處。嚴(yán)未然注意到,也走了過去。“林表姐?!彼p聲叫道。“嚴(yán)m(xù)eimei,怎不跟她們一塊玩?”林亦真問。“太多人,插不上話?!?/br>嚴(yán)未然一邊說,一邊悄悄打量林亦真。“咱們?nèi)ツ沁呑咦甙伞!?/br>林亦真無事人一樣,隨口邀請她。嚴(yán)未然點點頭,兩人便順著游廊往上游蓮花湖行去。她們的丫鬟急忙上前,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將笑語聲拋在身后,越來越遠(yuǎn),兩人都覺得輕松許多。她們一直沉默,結(jié)伴而行,又不需要彼此開解、安慰,都把目光投向身邊水中,欣賞燈光映照下的水蓮,獨自美麗。走近蓮花湖,那邊燈少了,光線有些暗,兩人才站住。靠在欄桿上,嚴(yán)未然深吸了口氣。“林表姐相信命中注定嗎?”她幽幽問。第603章偷聽(求四月保底月票)“不信!”林亦真斷然道。“可是郭姑娘和表哥就像命中注定的,經(jīng)歷那些事,換一個人不死也進(jìn)廟了,卻都不能分開他們。”嚴(yán)未然悵然道。“就算命中注定,也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郭姑娘無論做事做人,都盡心盡力,所以她得到了;那失去的人只能怪她自己不珍惜,不是上天待她不公?!绷忠嗾娴馈?/br>“表姐一點都不嫉妒?”嚴(yán)未然側(cè)首問。“嚴(yán)m(xù)eimei說笑了。我嫉妒什么。似表哥和郭姑娘這樣真情,只有讓人羨慕的。若我也能得遇這樣良人,便是付出性命也甘愿。”林亦真柔和的聲音輕飄飄地飄向水面。在河對岸石階下,崔嵋蹲在水邊,面前一片荷葉擋住了他。他悄悄探頭朝對面張望,看是誰在說話。兩個嬌俏的女孩站在燈光下,那“若我也能得遇這樣人,便是付出性命也甘愿”令他心中一動,仔細(xì)打量那個鴨蛋臉面的少女。就聽另一個圓臉的少女道:“亦真表姐好心胸!”原來她叫“亦真”,崔嵋暗暗猜測她是誰家女兒。林亦真道:“這跟心胸沒關(guān)系。聽了表哥和郭姑娘彈琴,嚴(yán)m(xù)eimei不感動?我是很感動的?!?/br>嚴(yán)未然道:“我當(dāng)然感動。好羨慕他們!”后一句話很是悵然。林亦真沒有接腔。她心里也有諸多感慨,但是她能擱得住心事;她覺得嚴(yán)未然今晚失了平靜,若再言語逗引,還不知會說出什么話來。這對她來說并不是好事。她也不想聽嚴(yán)未然對自己吐露心聲。有時候,別人的秘密還是少窺探的好。崔嵋聽了她們對話。暗自揣測少女的心思。因他一直蹲著,腿有些僵,便輕輕挪了一下。誰知便驚動了水中游魚,碰了荷葉簌簌輕響。林亦真很警覺,立即朝這邊看過來。崔嵋急忙縮回頭,生怕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了。林亦真似乎看見黑乎乎的一晃,睜大眼睛。疑惑搜尋。搜了一會。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她心里終究不踏實,對嚴(yán)未然道:“meimei。我們回去吧。這里陰凄凄的,怪怕人的?!?/br>嚴(yán)未然點點頭,收拾失落的心情,重回那熱鬧處。看她們主仆走遠(yuǎn)了。崔嵋才站起來。“亦真,是誰家的姑娘?”他慢慢走上石階。上了北邊游廊。今晚他真是運氣不好,因為不平說了一句話,卻惹來了方初和清啞聯(lián)手cao琴。雖然他事后及時認(rèn)錯補(bǔ)救,依然被眾人鄙視排斥。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