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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出手。他還沒想好怎么對付曾家呢。王大人前次來江南,不但審理了郭織女被控妖孽一案,為織女平反冤屈,還由妖孽案又牽扯出江南官員墨貪內(nèi)幕,查抄了夏織造等一批貪官和商賈家產(chǎn),加上賑災(zāi),立下天大功勞。顏侍郎此次來到江南,除了向郭織女傳旨外,還領(lǐng)了一項任務(wù):奉旨督查江南賑災(zāi)情形和災(zāi)后重建情形。他當(dāng)然不滿足于造一座牌坊,若能辦件大事,回京也好請賞。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方瀚海給他送來機(jī)會,且將所有事都捋清了,他只要徹查內(nèi)情、為民做主,就能輕松立功。于是,這邊酒宴尚在進(jìn)行,就有官差去傳人證。見此情勢,劉大少爺嚇得坐不住,當(dāng)即就跪下來請罪。——對郭家恩將仇報也有他一份呢。顏侍郎問明情形,臉一沉,揮手令他一邊去。劉大少爺如喪考妣,灰溜溜地退到雅間外去了。方初偷空去女眷的雅間外,叫了清啞出來。“待會我們有事要去衙門。你有事讓牛二子找我?!彼麌诟浪?。“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清啞問。“有什么事嗎?”方初問。“是有點事?!鼻鍐『?。高七姑娘她們要聽他們聯(lián)手彈琴呢。第616章末路她不說,不是怕方初不愿意,而是不想暴露高七姑娘她們。她們可都說了呢,叫她別告訴方初,要當(dāng)無事一樣喊方初來彈琴,她們要躲在暗處悄悄看她這未婚夫婿,說破了就不好意思了。這些千金小姐,好奇心強(qiáng),臉皮卻嫩。方初度其心意,以為清啞想自己,便道:“我盡量早些去找你。你下午去哪兒?不要陪姑娘們嗎?”清啞道:“一會我們?nèi)ヒ寥朔??!?/br>方初道:“好。等這邊事了,我就去伊人坊找你?!?/br>清啞點點頭,依然看著他。方初還想說點什么,又不知說什么。曾少爺?shù)氖拢€是等弄清楚了再告訴她吧。他便道:“你進(jìn)去吧。不然她們該找你了?!?/br>清啞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方初又留下幾個人給張恒,命他要格外謹(jǐn)慎。都安排妥了,他才重回這邊雅間。酒宴剛結(jié)束,眾位書生以及龔五等都被傳來了,只有劉虎眼下傳不來。清啞舍不得辭退冬兒,將冬兒安排在府城伊人坊做事,劉虎便也跟著留在府城。這是讓他兩口子避開郭大全的意思。顏侍郎即命升堂,先審問趙傳等書生。審訊異常迅速,根據(jù)書生們提供的議論內(nèi)容,矛頭直指舉子萬舟。萬舟受不住壓力,招供受曾少爺和聶無慫恿,然后刻意唆使趙傳余輔等書生為難清啞,要阻止她請賜牌坊、身敗名裂。余輔見這個陣仗,嚇得冷汗涔涔。他在心里抱怨方瀚海說話不算數(shù),說好了放過他們的。怎么又追究起來了呢?還在欽差面前告狀。這下他們算完了。顏侍郎命傳聶無,卻被告之出遠(yuǎn)門了。他皺眉道:“如此巧合?只怕做賊心虛!”遂傳令緝拿聶無。接著審問龔五,是受何人指使挑唆劉虎的。這件事韓希夷曾派人調(diào)查過,也出面作證。龔五招供,原不知那人是誰,近日才知是曾少爺?shù)挠H戚。顏侍郎又命傳曾家親戚……審明后,顏侍郎命隨行禁軍帶領(lǐng)縣衙差役速去將曾家查封。將曾家父子管家等拘來受審。這時候。清啞正領(lǐng)著宮里來的嬤嬤、官家夫人、千金閨秀,以及各富豪家的太太奶奶姑娘們,在伊人坊做衣裳呢。曾家。曾少爺心情沉重地坐在書房,連飯也無心吃,只覺不安。他寫了一封信,剛封好。站起來要叫人,就見管家急匆匆跑來??迒手樀溃骸吧贍敚俨顏砹?,要查封曾家……”曾少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怔怔不語。管家急道:“少爺?,F(xiàn)在不是頹喪的時候……”曾少爺回神,叫他“你且去前面,隨他們要怎樣。就怎樣?!?/br>管家見這樣,也莫可奈何。只好轉(zhuǎn)身又出去了。這里曾少爺收拾了幾樣?xùn)|西,拿了那封信,帶著貼身小廝悄悄從一道暗門穿出,往街上去了。到了外面,他將信交給小廝,又塞給他一包金子,“把這個送給謝大姑娘。你就走吧,別回來了?!?/br>小廝紅著眼睛,將包裹推回,道:“少爺?shù)刃〉幕貋??!?/br>說完揣了那信,轉(zhuǎn)身就跑了。曾少爺看著他的背影自語道:“一個下人,也這般有情義?!?/br>謝家,觀月樓,謝吟月從清晨起就獨坐在二樓窗前。沒有心思彈琴,沒有興趣作畫,什么都沒心情做。曾經(jīng)永不言敗的她,今日卻沒有勇氣去錦繡堂。朝廷給郭清啞頒旨,賜造貞節(jié)牌坊,她若去錦繡堂,親眼看見郭清啞的榮耀和輝煌,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再者,她也怕那些人的目光,即便他們什么也不說,也能打擊她、嘲笑她的失敗。她畏懼退縮了。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脆弱。她強(qiáng)烈思戀方初,思戀韓希夷,思念從前的燦爛歲月。盯著窗外樹梢上不停跳躍鳴叫的紅嘴黑頭灰翅的小鳥,她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感覺自己化成那鳥兒,隨它飛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正想著,就聽觀月樓外面有噪雜的說話聲。她也不在意,依然呆呆地坐著。午時,錦繡端了一碗冰糖燕窩走過來,輕聲道:“姑娘,吃一口吧?!?/br>謝吟月沒有回應(yīng)。錦繡看著姑娘,暗自發(fā)愁。她在姑娘幾歲時就伺候姑娘了,至今已有十多年,對姑娘的性情、心思,可以說非常了解,就沒見過姑娘像今天這樣,一點精神氣沒有。她將燕窩放在桌上,道:“姑娘是個明白人,何苦自己頹廢?姑娘不是常教導(dǎo)我們,凡事只要盡力了,便于心無愧嗎。姑娘的聰明才智,那也是公認(rèn)的。就算這幾年郭姑娘站了上風(fēng),但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知將來怎么樣呢?據(jù)我看,韓少爺也好,曾少爺也好,并沒有為這個看輕姑娘一分半分;就是方少爺,也不是為這個跟姑娘翻臉的。趁著給太太守孝,姑娘且靜心用功幾年,也別去想什么郭織女了,也別想什么牌坊了。等孝期滿了,和韓少爺成親,那時再打算。”她憋了這一肚子話,早就想勸姑娘了。皆因姑娘一向有主張,她顧忌自己奴婢身份,不敢逾越,生恐姑娘覺得她不知分寸,想干涉主子的事,今天實在忍不住了。謝吟月聽了,像不認(rèn)識她似的,看了她半天。她問:“你早就想勸我了吧?覺得我錯了?!?/br>錦繡搖頭道:“也就這兩天。之前姑娘做什么,自然有姑娘的打算,不是我們做下人的能多嘴的。再說,誰還沒點氣性呢。姑娘一直憋著一口氣,這未嘗不是件好事。等哪一天做出成就來了,這口氣出了,那些不痛快也就散了。姑娘又是極聰明的人,到時不用人勸,有什么天大的事想不通呢!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