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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下去了,手機翻滾了幾圈后重重地摔到一層,而她也聽到“咚”的一聲巨響。是他,摔到哪里了,有沒有受傷?“小尋,小尋!”她不斷大聲地呼喊,可是久久都沒有回應,手機也沒有被拿起來。“快起來啊,小尋!”她聲嘶力竭,隔壁兩個房間的人都沖進來,天海越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么無措的樣子,她一手抓著手機,另一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口里胡亂焦急地大喊岳尋竹的名字。那邊始終沒有回應,攝像頭只能拍到天花板,一點聲音都沒有。“岳尋竹,你快起來啊!”她幾乎崩潰,天海越一手抱住她不讓她發(fā)瘋,她目眥欲裂,歇斯底里,連兩個教練都上來了。“青青,冷靜點,怎么了?”天海越抱著她。“小尋他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她流淚而不自知,眼淚大滴大滴地墜落在他虎口上。“我要打電話叫醫(yī)生,”她立刻深呼吸“小越哥,快把手機給我?!?/br>可是天海越就穿了條短褲,哪里來的手機,教練立刻將手機遞出。鐘青眼睛沒有離開靜止的手機屏幕,焦急地打急救醫(yī)院,迅速說明了情況,也不敢掛電話,可是對方并不出勤,不能看到那邊的情況,在禮貌地安慰之后掛斷了電話。鐘青猛地跳下床,連鞋都沒有穿,撞過他們往外面跑。“你要去哪?”教練拉住她的胳膊,被她一下甩開。“我要回去,我要去找他?!彼凉M臉淚痕。“后天的比賽你要放棄了嗎?”如果回去的話,后天的比賽肯定來不及了。她愣了一下,想到岳尋竹走的那晚時候的絕望自嘲的面容。“你不會為我放棄拳擊,對嗎?”那雙眼睛透過三個多月的時光與她直視。心中有墻壁崩塌的聲音。“不是的,不是的,小尋,你等我……”她沒有回答教練的問題,依舊要往外沖。教練一把拉住她的手“鐘青!”她衣衫不整,形容狼狽,最刺眼的是臉上的眼淚。她從未如此脆弱。鐘年沒有放過她,手緊握著她的手腕。“放開我!”鐘青咬緊牙怒吼。他的手緊緊捍著她的手腕。鐘青毫無預兆地出手,迅猛的正踢被他躲開,那只手也松開了。“天海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不能讓她走?!苯叹氁贿叾汩W著她的攻擊。手機在這過程中被甩飛,天海越和坤兩個人加上猛才將她困住,按倒在床上,將她雙手束縛在背后,這還是因為她不想傷害他們才讓他們得手。這時候手機響了,鐘年接起來,是醫(yī)院到達了岳尋竹家,但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他們敲不開門。鐘青大聲喊“鑰匙在花盆里,在門口花盆里。”對方很快找到鑰匙開門進去。“他怎么樣,他怎么樣!”鐘青跪在床上,盡量挨近手機。對方深吸一口氣“不太好,地上有血,看樣子撞到頭了,女士,我不能跟你說了,請盡快到醫(yī)院來?!?/br>電話被掛斷了,鐘青渾身顫栗。“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她歇斯底里,不斷掙扎,手上迅速涌出血滴,是之前的傷痕破了。“鐘青,你想清楚,你現(xiàn)在去也無濟于事,如果你走了,這場比賽你就會錯過了。”鐘年冷肅。“我要去找他,現(xiàn)在。”作者有話要說: 祝阿儀和小完結(jié)以及其他考研學子明天正常發(fā)揮,考上理想學校,過后我們再一起玩耍晚安☆、chapter37這是鐘青最煎熬的一個晚上,教練把其他人叫出去之后她把手上綁著的衣服掙開,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她把眼淚擦干,下床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么,但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她要離開,要去找岳尋竹。教練站在門口,看她倔強的身影。想起了自己,當年也是這樣一意孤行,他們做的事并不一樣,但是一樣固執(zhí)。他轉(zhuǎn)身出去,鐘青注意到他的腳步聲遠去,直起腰,把東西往旁邊一摔,徑直到天海越的房間門口。敲了一下門,他就出來開了,總算穿了件衣服。“幫我訂一下回去的票?!?/br>天海越點頭,他想訂中午的,但是鐘青執(zhí)意要早上最早一班,也就是說,待會兒她就得摸黑趕路。訂完票她就準備下樓去找鐘年,讓他把護照和身份證還給她,對了,還有手機。可是等她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下一場比賽在十五天之后?!?/br>他什么也沒有多說,繞過她下樓去了。鐘青回房間看,床上擺著用塑封袋裝好的護照身份證還有手機,還有一張卡。天海越也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準備送她去機場。坤在下面發(fā)動了車子等著,她一走,他們兩個基本就沒有什么事要做了。鐘青手背上青筋鼓起來,嘴唇發(fā)白,眼眶卻還是紅的。“小越哥,謝謝你?!彼局?,把頭撞到他的胸口,眼淚垂直落地。天海越拍拍她的肩膀,“走吧?!?/br>鐘青向坤道謝,那個沉穩(wěn)的泰國男人回以一笑。對面又打電話過來,問他還有沒有親屬在那邊,鐘青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家里真的一無所知,只有他在出事之前跟她說過,他母親自殺了。她艱澀地開口:“他父親可能在那里,但是我不知道聯(lián)系方式,如果是需要錢的話我現(xiàn)在往你卡上轉(zhuǎn)兩萬塊,請幫我存到他的賬戶里,我很快就會回來?!?/br>這樣的事情之前多少也發(fā)生過,只要有錢還好說,對方直接給了她醫(yī)院的公用卡讓她賺錢,一面安慰她不要太焦慮。可是說什么都是白說的,岳尋竹還在昏迷中,已經(jīng)推到急救室去了。電話掛斷之后,她手里緊緊抓著手機,心里一團糟。她真是太糟糕了,自以為是,又很自私。坤和天海越換著開車,開了五個多小時才到機場,天已經(jīng)有亮光了。但是機場沒有開門,里面只有應急燈光。坤只好把車停到停車場去了,三人在停車場瞌睡片刻,機場緩慢運作起來。天海越勸她休息一會兒,她閉著眼睛,心臟一陣一陣抽疼。為什么當初要說那樣的話,為什么自己要在那時候跟他視屏,為什么要勸他下去喝水……她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身上。為什么受罪的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話,從樓梯上摔下來這樣的事不會發(fā)生,即使發(fā)生了骨折了她也會很快好起來。他那么絕望地問她,為什么每次先放棄的都是他。為什么他那么好,卻不被珍重。鐘青想起在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