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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唐尼看著他的模樣,好奇得半死,使勁扒著他的胳膊,終于看到了照片里的內(nèi)容。照片畫面的全部景象呈現(xiàn)在一條窄巷里——在窄巷的遠(yuǎn)端,是一群假流浪漢們正聚在一起抽煙;而近端,是他和周易站在角落里,背對著鏡頭,監(jiān)視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假流浪漢們。唐尼看完照片嘴巴張得更大了,他轉(zhuǎn)頭看向周易,震驚的神情里幾乎開始浮現(xiàn)出恐懼:“老大這丫頭好嚇人!她居然跟在我們后面!她也太賊了,簡直就是當(dāng)初的你??!”周易笑瞇瞇地點點頭,眼底有了一絲懷念的味道:“的確有點像,不過比我更出人意料。”聽了這番特別的疑似稱贊,黎語蒖表情低調(diào)含蓄:“沒什么,這些事都是我不愿意動腦筋的時候隨便做做的。”唐尼有點想打人,周易哈哈大笑。黎語蒖起身去給兩個人拿點心。她覺得自己再不起身可能要繃不住破功開始得意起來了。她剛剛被周易稱贊了,那個被同學(xué)們神話了的大師兄,他稱贊她說,她比他還出人意料。人被普通人稱贊只會有普通的開心,但被不普通的人稱贊卻會有特別不普通的成就感。黎語蒖帶著這種成就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生活從此以后將無限美好。另一邊,看著黎語蒖拐向柜臺的背影,唐尼很痛苦地揪著自己頭發(fā):“啊啊啊,好奇怪,我好想有什么話著急要說,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周易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是想說成語吧。”唐尼一拍大腿,沖著周易叫:“老大你真牛逼!知道怎么引誘迷途的我!”周易:“引導(dǎo),謝謝?!?/br>唐尼不接他的話茬,自顧自激動:“我就說我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呢!現(xiàn)在可算想起來了,那句螳螂捕蟬后面還有一句話,叫‘黃雀在后’!”他扒著周易的手臂,一臉企盼,“大哥,求你給我個痛快話,咱們做螳螂的時候,你到底知不知道身后還跟著一只四眼兒金剛小黃雀?”周易沒有立刻回答,他薄唇輕抿唇角微揚,云淡風(fēng)輕地端起咖啡杯晃啊晃。然后他說: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嗎?唐尼抱頭哀叫:“我不跟裝逼的人做朋友!絕交!”******從咖啡店出來,周易開車把唐尼拉到無人的街角后停下來。他問唐尼:“之前讓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樣了?!?/br>唐尼不再是剛剛嬉皮笑臉的玩笑模樣,他面容一整,認(rèn)認(rèn)真真匯報:“先生最近日子不太平,有人不服他,要內(nèi)訌。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無比懷念你,所以才會在明明都說好了以后各不相干的情況下,還給你打電話?!?/br>周易沉吟。唐尼給他留了一點思考的時間后,繼續(xù)說:“老大,要是先生真的來找你,你會回頭幫他嗎?”周易笑了,但笑意不及眼底。“我不可能走一條回頭路?!敝芤椎穆曇艉鋈蛔兊糜悬c蕭索,“本來只是解解悶而已,沒想到到最后會失了準(zhǔn)頭和控制力,”他嘆口氣,“我連我媽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你覺得我還有可能會再走這條路嗎。”唐尼神色有些放心下來。“但先生那么偏執(zhí)的人,一旦處于困境,他可不會輕易放棄你這個不怕死的人才的……”周易嘴角又掛起一抹笑,那抹笑有點狂放和恣意:“他想掌控我,也要駕馭得了我。”他看著唐尼,說:“提醒我,在先生面前,別留下弱點?!?/br>唐尼“哦”一聲。周易掛擋踩油門,車子飛快向街心滑行出去。唐尼忽然開口:“老大我有個問題小金剛會成為你的弱點嗎?”飛速滑翔的車子在街心陡然一卡停了下來,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要不是有安全帶拴著,唐尼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鑲嵌在擋風(fēng)玻璃里。“老大你干嘛突然剎車?你是要剎車還是要殺我!”唐尼驚魂大叫。周易面無表情:“不小心踩錯了?!?/br>唐尼無法置信:“把剎車當(dāng)成油門踩了?老大,我看你是開不慣這輛跑車了,不如你就把它送給我吧!”周易不理他,重新掛擋,加油,打方向盤。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飛竄出去,整個世界都被甩在身后,街和樹在后視鏡里變得一片模糊的影子。“她不會是我的弱點。”在車子用速度制造出的呼嘯風(fēng)中,周易淡淡地說。******由于黎語蒖沒有讓閆靜現(xiàn)場觀摩當(dāng)日她大戰(zhàn)假流浪漢的盛況,閆靜對此特別不高興,她對黎語蒖聲淚俱下提出抗議:“下回再遇到揭穿騙子這種大場面,能不能讓我也在現(xiàn)場待著哇!一個人獨自看監(jiān)控里的錄像回放,你知道那種沒有參與感的孤獨寂寞冷多么叫人難過嗎!”黎語蒖:“……好?!辈皇桥抡娲蚱饋肀滥阋簧硌獑?。咖啡店的生意總算又恢復(fù)了正常,一切好像回到了假流浪漢們來搗亂之前的樣子。然而黎語蒖知道,這只是表象,起了波紋的水面再也映不出風(fēng)和日麗的從前。有些怨,只會越積越深,絕不會憑空化解。比如警察和罪犯之間,比如好人和壞人之間,比如她和馬克之間。她相信馬克不會就此罷手。一切艷陽高照背后,都跟著烏云滿天。她坐在艷陽下,時時提防著會有風(fēng)雨突然大作。******唐尼發(fā)現(xiàn)周易一連幾天都不去小金剛的咖啡店了。他與肌rou強大程度不成正比的猜不出原因的智商迫使他對周易發(fā)出詢問。“老大!我們好久沒去小金剛那里蹭蛋糕了老大!”“你是想去蹭她的蛋糕,還是想去蹭她的閨蜜?”周易問出這樣詭異的一句話,讓唐尼虎軀一震。“我寧可蹭小金剛也不蹭她閨蜜,她閨蜜除了長得像女的,哪里還像女的!哎這么說小金剛也算了吧,她比她閨蜜還不像個女的!”周易兜他后腦勺一巴掌:“一張嘴除了損人的話就只剩下標(biāo)點符號。”唐尼揉著后腦勺仍然問為什么不去小金剛那里蹭蛋糕,但抵死不承認(rèn)想去蹭蛋糕的行為和閆靜有半毛錢關(guān)系。周易被問得煩了,甩了一句話給他:“你覺得憑馬克自己,他有膽子和我對著干嗎?”唐尼想了想,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沒有!”周易敲敲他的頭:“那你就用你脖子上頂著的這個東西好好想一想,他敢跟我對著干的背后是誰在給他撐腰?”唐尼捧著頭陷入冥想。半晌后他大叫:“天啊,不會是先生吧!他開始行動了?”唐尼一臉憂心忡忡:“你是不是擔(dān)心你和小金剛走得太近,會讓他對小金剛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周易輕點一下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