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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瓚適才問了這句話,這句話里有兩個問題,問為什么有才狀元公成了你的丈夫,再問你到底幾個丈夫。君小姐答的是三個,指朱瓚也算一個,原因是他那時也要說出跟寧云釗一樣的話。朱瓚自然不是她的丈夫,他為什么要說出這種話,那么寧云釗也就是為什么。不過,寧云釗是為什么?方錦繡眉頭再次皺了皺。難道也是因?yàn)樗麄冋J(rèn)識啊。她想到君小姐曾經(jīng)說過的,為什么要關(guān)心寧云釗考了多少名次時說的一句話。君小姐已經(jīng)站起來了,對著朱瓚施禮。“多謝了?!彼菡f道。不管多荒唐多出人意料,不管對這件事有沒有幫忙,今日朱瓚和寧云釗在人前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就足以當(dāng)謝。方錦繡和陳七也躬身施禮。朱瓚毫不回避的受了他們的禮。方錦繡雖然覺得不妥,但也知道君小姐有很多秘密,比如跟這個成國公世子,她借口去煮茶告退了,將舍不得走的陳七也一同拉走。堂內(nèi)只剩下君小姐和朱瓚相對而立。“到底怎么回事?”朱瓚說道,“你怎么讓他發(fā)瘋了?”他說著打量君小姐一眼。“僅僅是個名字,還不至于。”陸云旗本來就是瘋子,他怎么質(zhì)問她,難道就那么篤定如果不是她故意,陸云旗就不會這么被招惹纏上她?君小姐的嘴邊再次浮現(xiàn)笑意。真是個聰明的人,他說得對,陸云旗被激起如此瘋狂,的確是她的原因。“我當(dāng)時要做一件事,為了避免被他發(fā)現(xiàn)?!本〗阏f道,看著朱瓚,“我故意引誘了他一下?!?/br>朱瓚呸了聲。“懷王還好嗎?”他忽的問道。君小姐微微怔了下,他沒有問她要做什么事,更沒有問她做了什么能引誘到陸云旗,甚至對引誘這個詞都沒有表現(xiàn)一下鄙夷或者驚訝。他只問懷王。君小姐又微微笑了。他只關(guān)心在意他在意關(guān)心的,比如懷王是否安危,比如她是否會威脅到懷王安危。“懷王很好,昨日給他種痘了。”君小姐說道。朱瓚甩甩手,轉(zhuǎn)身就走。這就走啊,君小姐忍不住喊他一聲。“干嗎?”朱瓚回頭幾分不耐煩。君小姐笑瞇瞇看著他。“不干嗎呀?!彼f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么短時間到不了真定吧?周家那幾個孩子沒有送去真定嗎?還是你托人送去了?”朱瓚轉(zhuǎn)過身伸手指對她擺了擺。“又來了?!彼f道,“我的事你不要管,你的事我也不管,我們只是一個交易?!?/br>這個交易是你治好了懷王,你不危害懷王,我就保你性命,不管你為什么而來又要做什么,只要你不威脅到懷王。為什么呢?為什么他會對懷王這么關(guān)切?是成國公所托嗎?這京城想要與成國公交好的人多得是,值得成國公關(guān)切的人也多得是,而懷王都不應(yīng)該算在其列,不僅不值得,反而是個麻煩,是個忌諱。成國公啊。君小姐看著朱瓚,從其俊朗的面容上依稀看出那個人的形容。朱瓚大概相貌多像其母吧,又或者她已經(jīng)記不清成國公的樣子了,畢竟只見了那么幾面。“你為什么對懷王這么好?”她忍不住問道。“關(guān)你什么事?!敝飙懻f道,沒有警告沒有戒備,依舊一副渾不在意的囂張,說罷再次向外走去。“喂,你就走了?那我的麻煩怎么辦?”君小姐問道。朱瓚頭也沒回。“找你的狀元丈夫去?!彼麚P(yáng)聲。君小姐哈哈笑了,看著他走出九齡堂,消失在視線里。街上暮色散開。君小姐看著街上微微出神,方錦繡從后走進(jìn)來。“那接下來怎么辦?”她問道,“我和陳七去見見寧公子?”君小姐回過神搖搖頭。“不用,等他來找咱們吧?!彼f道,“應(yīng)該很快就來了。”這叫什么事啊,方錦繡也跟著她看向門外,覺得腦子也有些糊涂,忽的一旁的君小姐噗嗤笑了。“怎么?”她忙問道,“想到什么?”君小姐看著她笑。“想到他問我有幾個丈夫?!彼f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方錦繡翻個白眼,都什么時候,想的什么鬼啊。“陳七,去請柳掌柜?!彼龖械迷倮頃〗?,轉(zhuǎn)身喊道一面向內(nèi)走去。君小姐笑著看著她走開。其實(shí),不是三個,是四個丈夫,她低下頭攤開手掌,將拇指屈起。……夜色籠罩了九齡堂,柳兒以及廚娘將屋子里的燈點(diǎn)亮,桌子上擺上了飯菜,只是大家現(xiàn)在無心吃飯。方錦繡站在堂內(nèi)看著門外。“柳掌柜應(yīng)該不會走遠(yuǎn),這幾日因?yàn)殛懬舻氖?,他不出門?!彼仡^說道。君小姐坐在了飯桌前。“給他說一聲讓他別擔(dān)心就好?!彼f道。方錦繡要說話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回來了?!彼Ω吲d的看過去,卻見只有一個人走進(jìn)來。方錦繡迎過去的腳步一停,看著從夜色里站到燈下的年輕人。“寧公子?!狈藉\繡說道,遲疑一下垂目屈膝。這還是方錦繡第一次見到他主動行禮。寧云釗笑了笑還禮。“我來的不算太晚吧?!彼f道,看向室內(nèi)。這話的意思方錦繡也明白。北鎮(zhèn)撫司前發(fā)生的事她們肯定知道了,肯定很驚訝不解疑問,而他這個當(dāng)事人直到現(xiàn)在才來。坐在餐桌前的君小姐已經(jīng)站起來。“不晚?!彼f道,看了看桌子的飯菜,“還沒吃飯吧?”她對他笑了笑,伸手做請。“不如邊吃邊說?!?/br>不管哪一次,這女孩子的開場白,寧云釗都覺得都是那么的貼切自在。他亦是一笑。“好啊?!彼f道,抬腳走過去。怎么就吃起來了?真是服了他們了。這他們不僅僅是指君小姐和寧云釗,還有朱瓚,總之跟這個君小姐打交道的男人們,說話做事都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讓人無語,包括那個陸云旗。方錦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