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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莊園出來,時簡安安靜靜地走在易霈旁邊,剛剛易霈提起自己母親的樣子,像是兒子對母親的一種保護(hù)。事實好像真這樣,這么多年來,易家大小姐對外一點消息都沒有,應(yīng)該都是易霈的刻意壓著。這世上大多母親保護(hù)兒子,也有強(qiáng)大的兒子將母親照顧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到一點流言蜚語之痛。直到以后,易霈的父親到底是誰,外界都沒有人知道呢。莊園出來是一條私家路,又高又瘦的路燈籠罩在歐式的玻璃格子里,是一排復(fù)古的紅黃顏色。易霈突然建議她:“時簡,你后面這段時間,可以多找一些事情學(xué)一學(xué),興趣之類的?!?/br>時簡抬眸,易霈說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她也知道易霈的意思。多找事情分散注意力,的確是一個真心的好建議。時簡正要回答。易霈笑了下,開口說:“工作除外?!?/br>時簡樂了樂,她前陣子是找事情做,什么可以靜下來做什么,比如涂鴉,繪畫。她對易霈說:“我有啊,我最近在畫畫?!?/br>“是么?”易霈驀地開口,“那你可以找我請教。”時簡:“……”想起來了,易霈除了企業(yè)家,還是一個油畫家?。?/br>她這樣懵了下,易霈以為她不相信,特意說:“我畫畫不錯的,真的?!?/br>她沒有不相信,只是覺得……時簡說:“我知道,不過我學(xué)的不是油畫?!彼娴木褪翘顖D游戲啊。“你知道我畫的是油畫?”易霈也一愣,問她;隨即又明白過來,低頭輕笑起來。時簡也笑,是啊,她知道。趙依琳在書里這樣寫過:“易先生除了是一位優(yōu)秀的商人,還是一位有自我風(fēng)格的油畫家,畫風(fēng)強(qiáng)烈細(xì)膩,技法精湛。我有幸目睹過本人作品,心生巨大震撼……”“我畫得有那么好嗎?”易霈不是很相信她的夸贊之詞,時簡老實回答,“其實我也沒有看過易總你的作品?!?/br>易霈失笑,目視前方,自顧想這事。他以前最不擅長就是畫人物,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他可以作畫一幅。所以,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不自私,就不會停下來叫她上車。向來不多事的他,還是硬生生地擠到了這場感情糾纏里。要說沒有所圖,他連自己都欺騙不了。呼呼!時簡第二天上班,發(fā)現(xiàn)趙依琳的辦公桌已經(jīng)空了,貌似被……安排回原來的部門了。時簡不得不想多,問了問張愷。沒錯,是他安排的。張愷回答時簡:“時簡,這事和你無關(guān)。只是總經(jīng)辦這個部門呢,更需要團(tuán)結(jié)一心,如果你和趙依琳留一個,別說易總選擇你,我也是——選——擇——你!”配合“選擇你”三個字,張愷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她,眉頭一挑。張愷表演得夸張,時簡眉頭跟著一挑。趙依琳和她是有些不合,這種情況在她生日之后越演越烈,她對趙依琳沒多大感覺,甚至還是抱著求和的心思。只不過求和需要兩個人配合,只有她一個人有求和,趙依琳還覺得她扮演老好人,是挺沒意思的。張愷安排趙依琳回到原來部門,張愷肯定知道了兩人不合,作為被保留的一個。時簡理應(yīng)對張愷表示一下感謝。“謝什么?!睆垚疬€怕時簡多想,特意說,“時簡,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比趙依琳創(chuàng)造更多的工作價值,我們當(dāng)然選你。”“我哪有妄自菲薄?!睍r簡輕輕哼笑,“我很自信啊,而且是我比較厲害啊,你們眼光正常而已?!?/br>張愷:“哦……”時簡離開辦公室,張愷面帶笑意,時簡果然從情傷里恢復(fù)了。葉珈成殺傷力很強(qiáng),不過有一點他也是很佩服葉珈成。那天時間生日出去,他和葉珈成在酒吧遇上,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他一時忍不住說了不好聽的話,葉珈成也是客客氣氣聽了。做人嘛,喝酒講酒品,玩樂將玩品,作為一個情場高手,葉珈成也算是一個有品格的人。張愷看過幾本愛情里,葉珈成的表現(xiàn)明顯是想吃回頭草了。男人多半是賤骨頭,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就算阿霈不喜歡時簡,只是作為時簡的朋友,張愷也會建議葉珈成,如果還念著對方的好,就不要招惹他家時簡了……現(xiàn)在,張愷看著時簡這樣恢復(fù)過來,心情真是棒棒的,感覺自己更是棒棒的。真的恢復(fù)了嗎?時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易霈建議她多學(xué)點東西,分散注意力,她原本想靜下來學(xué)畫畫,畫了幾天發(fā)現(xiàn)不適合自己,思緒一琢磨,學(xué)什么畫啊,她應(yīng)該去打拳擊啊。嘿嘿哈嘿,嘿嘿哈嘿,左勾拳,右勾拳。健身房學(xué)得不夠盡興,可惜附近沒有拳擊館,倒是有個跆拳道班。一個星期四節(jié)課,時簡兩個星期下來,已經(jīng)可以完成一個姿勢標(biāo)準(zhǔn)的旋風(fēng)踢,就是差點勁兒。要生氣!要囂張!要蠻狠!“啪啦”一聲,時簡帥氣地踢斷了擋板?;氐綋Q衣間,時簡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五個未接電話。都是易霈的工作號打來的,張愷打的,還是易霈?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太陽xue猛的一跳,時簡回?fù)芰穗娫挘菑垚鸾勇牭?。她發(fā)問,“張愷,什么事?”張愷那邊壓低聲音告訴她:“易老先生進(jìn)醫(yī)院了,正在急救,情況有些……危險?!?/br>時簡沉默了,先不說話。張愷讓她別掛手機(jī),交代說:“時簡,你等會,我把手機(jī)給易總先?!边^了會,手機(jī)已經(jīng)交到了易霈那邊。時簡耐心地聽著,那邊易霈拿過手機(jī),走了好幾步,像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半分鐘后,易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只有一句話:“時簡,我外公能不能熬過這次,化險為夷?”易霈問得直接,他第一次在意地問她親人性命。他信她,所以特意問她嗎?時簡立在更衣室里面,大腦飛快地想著,她一時想不起來了。用力想,還是想不起,越急越想不到。好抱歉……易霈那邊淡淡地開口:“沒關(guān)系,時簡。”“易總,易老先生會沒事的!”有印象了,時簡脫口而出,用力地保證道,“易總相信我,易老先生這次一定沒事的,因為……我都知道?!?/br>“謝謝你,時簡?!币做坪跻恍?,然后對她道謝,依舊語氣平和,只是低啞的聲音和平常還是不一樣。掛了手機(jī),時簡靠在墻面的柜子面,一身的汗。幸運(yùn)的,易老先生如她所說,化險為夷。易霈在醫(yī)院陪同,時簡過去送文件的時候,順便買了一束花看望,易老先生躺在病床,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