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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一步一步地往地鐵站走著,像只蹣跚爬步的蝸牛,終于又剩下她一個人。傅延北,你在哪兒呢?……陸風(fēng)一路超了四輛車,終于趕到了醫(yī)院。他用了26分鐘,只過了6分鐘,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傅延北繃著臉,他已經(jīng)看了五次腕表,三次手機了。葉然始終沒有給他回復(fù)。車子正要拐彎開進醫(yī)院。陸風(fēng)視力好,遠遠地發(fā)現(xiàn)了葉然的身影,“傅總,是葉然。”第二十四章傅延北也看到了葉然,她低著頭,肩上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長發(fā)整齊地披散著。有一瞬,傅延北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nongnong的悲傷。又好像是錯覺一樣。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總是充滿了活力的,一雙眸子笑起來彎彎的,帶著小小的試探,還有調(diào)戲。“陸風(fēng),車靠邊。”他輕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自己這么在意她了,等他發(fā)現(xiàn),確實連自己都吃驚了。陸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打個左轉(zhuǎn)彎,車子停下來。“傅總,前面有停車場,我在那邊等你?!?/br>“不用了,你先回去?!备笛颖辈粫_車,出行確實不方便。陸風(fēng)點點頭便離開了。下了車,熱氣滾滾襲來。傅延北大步走上去,跟上了葉然的節(jié)奏。走了近二十米,葉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小騙子看著很失落啊,因為他沒有過來,和她的父母道別嗎?他輕輕咳了一聲,“葉然——”葉然這突然的出現(xiàn)的聲音被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滿的驚喜,隨后又淡了下去了,慢慢冷靜后,開口,“你怎么來了?”她還好意思問他這個問題。傅延北挑了挑眉,“不是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嗎?”葉然臉紅,像染了胭脂一般。她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小小的,“我以為你不會來了?!?/br>她對自己太沒信心了。以前對他太過肆意,以至于現(xiàn)在根本不敢放肆了,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桑珊說,她現(xiàn)在愛的太卑微了,已經(jīng)失去了自我。葉然也只是一笑而過。因為她愛他啊,很愛,愛的不敢輕易靠近。傅延北輕笑一聲,“你爸媽他們走了?”她現(xiàn)在一個人估計是走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葉然點點頭,嘟囔了一句,“你要早點來就好了。小笙很想見你一面?!?/br>“以后還有機會?!备笛颖被氐?。兩人漫步在大馬路上,就像剛剛談戀愛的年輕男女。曾經(jīng)錯過的,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愿意重新開始嗎?葉然的答案是愿意。“我外公的偏頭痛發(fā)作了,mama很擔(dān)心,看小笙也好了很多,趕著回青城了?!比~然和他解釋道。“小笙這一走,恒宇估計要傷心了?!?/br>葉然笑笑,緣分真是奇妙。為了安慰小騙子,傅延北當(dāng)天晚上請她到家里吃飯。葉然驚訝,他什么時候會做飯的。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她的心口。她回去拿了自己的證件,家里空蕩蕩的,想著以后她要一個人在這里生活,心情一瞬間跌落谷底。還好,傅延北在隔壁。葉然從家里的冰箱拿了僅剩的土豆、青椒,還有面條,帶去了傅延北家。簡潔的廚房,櫥柜都是米白色的,歐式風(fēng)格。葉然算是第一次真正造訪,她一手拎著食材,一手抱著禮物。傅延北的白襯衫袖口卷了幾道,站在水池邊。屋頂?shù)臒艄獯蛟谒纳砩?,無端端地平添了一種居家男人的氣息。這是四年后的傅延北啊。“我——帶了一點菜?!比~然短暫的失神,“還有,第一次來,小小禮物?!彼靡稽c一點侵占他的地盤,讓她的東西擺在他的角落,讓他每天都能看到。傅延北擦干了手上的水,接過禮物,“什么?”“書雕啊?!比~然憨憨一笑,“我能拿得出手,只有書雕了?!?/br>禮物早就本就好,禮盒都是她去禮品店精心挑選的,只是他們之間卻一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她需要一個送出禮物的機會。傅延北打開盒子,是一本厚厚的英文書雕刻而成的?!笆裁疵??”一棟帶著煙囪的房子,幾棵落了葉子的水杉樹,一個撐著傘的女孩子正往房子走去。“?!比~然眸光一轉(zhuǎn)。“很漂亮?!敝皇菚裰械哪莻€女孩,和她的樣子似乎有幾分相似。他看著她,眼中含笑。葉然假裝不懂的樣子,“你看適合擺在哪里?”傅延北勾著嘴角,“書房。”葉然點點頭。太好了,他辦公室的時候,隨時可見她的東西。傅延北將書雕擺放到一格書柜上,心里感嘆,小騙子這是讓他睹物思人啊。葉然站在他的身后,打量著他的書房,格局簡單,流線冷硬。這個家真的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不過她意外發(fā)現(xiàn),拿張胡桃夾辦公桌上,擺放著一盆多rou植物。葉然眨眨眼,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傅延北回頭,有種被抓包的尷尬,“某天回家,門口放的?!?/br>葉然忍著笑,多年的后他特別的會裝?!岸鄏ou不是這么養(yǎng)的,你是不是都沒有澆水?你看這株藍石蓮的葉子已經(jīng)蔫了?!?/br>傅延北有些無奈,“第一次養(yǎng),請多多指導(dǎo)?!?/br>晚飯,他做了兩個菜,青椒炒土豆,西紅柿雞蛋,真是的很家常的菜。土豆條切的整整齊齊,不硬不軟,吃到嘴里味道鮮美。兩人一人一碗白米飯。葉然有些感動,嘴里都是酸酸的味道。“你怎么會做飯的?”她缺失的四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呢?“在美國的時候,西餐吃膩了,開始自己學(xué)著做,感覺也不是那么難。”葉然點點頭,眸光清亮,“男人不肯下廚只是懶而已,真正的大廚都是男士啊。”傅延北笑著,也不反對。葉然又問道,“蘇小姐和你是同學(xué)嗎?”傅延北直視著她的眼睛,“韶言比我早去美國,我出車禍后,她一直在照顧我,陪我去醫(yī)院復(fù)建?!?/br>葉然像被人當(dāng)天澆了一盆冰水。“她喜歡你?!彼卣f道。蘇韶言和他應(yīng)該算是青梅竹馬了,兩家人也有往來,怕是傅蘇兩家人都希望傅延北和蘇韶言能在一起吧。兩人要在一起的話,孩子名字都好取。傅蘇。多好聽的名字,寓意非凡。不過她還是喜歡傅葉笙啊。傅延北抬首,輕笑出聲,“葉然,我這個年紀(jì),從小到大,喜歡我的人,很多。難道每個我都有反應(yīng)嗎?”真是夠不要臉的。葉然很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