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莫非這男人有潔癖?有潔癖來招惹自己做什么,有病,誰讓他抓自己了?抓了卻還嫌棄的甩開,什么東西,當(dāng)自己是什么,破抹布啊。他不是嫌棄嗎,自己偏就給他添堵不可。想到此,一屁股坐在他旁邊,貼在他身邊兒,腦袋還探了過去,想看看他手里是什么書。男人反應(yīng)極大,立馬推了她一把:“一邊兒坐著去?!碧仗諈s變本加厲,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鼓著腮幫子:“就不,是你非把我拖上來的,就不能嫌我?!?/br>男人皺眉看了她一會兒,仿佛有些哭笑不得,伸出一個指頭點了點她的腦袋:“臭,你幾天沒洗澡了?”被一個男人如此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臭,就算是厚臉皮的陶陶也有點兒傷自尊,卻仍梗著脖子:“我也想天天洗澡啊,可是沒法洗怎么辦,況且哪兒臭了?我前兒剛洗了頭發(fā),你既然嫌我臭,干嘛還拉我上來?”說著放開他的胳膊,坐到了一邊兒,背過身子生氣。男人愣了愣,大約沒想到陶陶會這么跟他說話,沒有一點尊卑上下,仿佛自己嫌棄她是多不應(yīng)該的事兒,瞧她的樣子像個賭氣的小孩子,竟讓他一顆冷硬的心,忍不住軟了下來,語氣也和緩了一些:“我不是嫌棄你。”陶陶一聽轉(zhuǎn)過身兒挨了過來,一貼近美男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陶陶撅了噘嘴:“你不說不嫌棄嗎?”男人忍不住道:“你還是離我遠些,真的很臭?!?/br>陶陶低頭在子身上四處聞了聞,是有股子臭味,就算條件所限不能天天洗澡,也不至于發(fā)臭啊,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猛然想起,今兒一早起來,給院子里的杏花樹施肥了,希望花再開的多些,然后結(jié)多多的大甜杏,到時候做成杏干,冬天就不愁零嘴吃了,女孩子嘛,沒有不嘴饞的,上了肥沒來得及換衣裳就進屋算賬去了,但也不能說很臭啊,就一點兒淡淡的臭味好不好。見美男捏著鼻子的舉動,再舔著臉湊過去,陶陶真沒好意思,就在一邊兒坐著去了,挑開車窗的簾子看外頭的街景兒。越走人越少,道兒也越寬,街道兩邊兒都是高高的圍墻圍住的深宅大院,也不知是哪位皇親貴胄朝廷大員的宅邸,隱約能瞧見樹木蔥蘢,平整的青石板路,馬蹄子踏在上面嘚嘚的異常清脆,這里跟廟兒胡同比簡直像兩個世界。可是陶陶更喜歡廟兒胡同,哪兒有自己開始熟悉的人,有自己的家,有自己剛起步的事業(yè),最重要的還有自由……如果進了王府,她就成了王府的奴才了吧,就跟她姐陶大妮一樣,就算混出頭來,末了也不過個悲慘的結(jié)局。更何況自己跟陶大妮不一樣,讓自己去伺候人,比讓她死都難,可不去伺候人?她的小命就懸了。陶陶并不傻,心里知道雖說自己做的陶像雖是小物件兒,可跟考場舞弊案子牽連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況且,這件事兒皇上一再下旨嚴查,自己若是沒有強有力的庇護,就算審清查明,自己也得是哪個頂缸的。再說,還有大栓呢,對了,大栓?想到大栓再也沒心思看外頭的街景兒了,放下窗簾轉(zhuǎn)過頭:“大栓就是幫我燒陶干活的,什么都不知道?”大栓?晉王皺眉:“你自己的小命都不知保不保得住,還有心思管別人?”陶陶:“大栓挺可憐的,本來做個小買賣,雖不能發(fā)財,至少能溫飽,卻給我拉來做陶像,才有了這樣的禍?zhǔn)?,若他就一個人還罷了,可他還有個老娘病著呢,要是有什么事兒,他娘怎么辦,誰來奉養(yǎng)?況且,這件事兒本來就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主意?!?/br>晉王看了她一會兒,既知是你惹的事兒以后就乖些,我不跟你保證能把他開脫出來,畢竟此案干系重大,父皇在朝堂震怒,連著拿了三個與此案有關(guān)的大臣,更嚴令三司速速查清此案,舉凡有牽扯其中者,一概嚴懲。”陶陶雖知嚴重但也沒想到這么嚴重,不禁道:“便有舉子在陶像中藏有小抄,考場自然有查驗的差官,根本不可能帶進考場去啊,至多就是取消了考試資格吧。”晉王:“此案父皇交給了三皇兄,底細的還需問過才知?!?/br>陶陶愣了愣:“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就來救我了啊,是小安子給你報的信兒嗎?”晉王沒答她把書拿在手里。陶陶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了,卻聽他說了句:“若不叫人盯著,爺就得去刑部大牢了,你可知刑部大牢是什么地兒?”陶陶搖搖頭:“大牢不是關(guān)犯人的嗎?”晉王目光閃了閃:“據(jù)我所知進了刑部大牢的,十個里有九個都上了菜市口?!?/br>菜市口?陶陶愣了愣:“菜市口是賣菜的嗎?”她問完了發(fā)現(xiàn)美男王爺再沒搭理她的意思,低頭看手里的書,不禁撇撇嘴,心說有什么了不起,科普一下能死啊,姑娘不是是頭一回來這兒嗎,人身地不熟的,就不信把你扔到陌生世界去,能什么都知道,拽個屁啊。不過剛聽他的話頭,心眼兒倒是不壞,雖沒說一定能把大栓救出來,至少沒拒絕,陶陶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許諾的,哪怕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一樣。而以目前的時態(tài)來看,自己進他的王府里頭避避風(fēng)頭也好,反正自己也沒答應(yīng)當(dāng)他的奴婢,是他非要拖著自己來的,等這案子過去,自己再回去也就是了,至于這份人情?反正他也是沖著她姐陶大妮,因?qū)μ沾竽菪膽牙⒕?,才對自己如此,這是為了他自己好過些,自己完全不必有負擔(dān)。剛想好了,馬車停了下來,陶陶先一步鉆了出去,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一跳下去才有些被大門口的人驚到,大管家洪承她見過,身后還站著是幾個男人,有老有少,都穿著跟洪承一樣的青衣,一個個恭順非常躬著身子,齊刷刷的道:“恭迎爺回府。”這陣仗真把陶陶嚇了一跳,難不成這位天天出來進去都要擺這樣的排場,累不累??!晉王極為習(xí)慣,完全可以說無視的從這些人中間走了進去,見陶陶沒跟上,才略站住腳回頭看了她一眼:“還不走,在外頭站著做什么?”陶陶哦了一聲急忙跟了過去,穿過無比氣派的大門,又過了兩個穿廊,進了一個花木扶疏的院子,有四個婆子蹲身行禮:“老奴等給爺請安?!?/br>晉王揮揮手:“給這丫頭好好洗涮洗涮,洗干凈些?!绷滔略捑妥吡恕?/br>陶陶頗為不滿,嘀咕了一句,什么叫洗涮洗涮,自己又不是豬,洗涮干凈了就要宰了吃rou,正嘀咕著,那幾個婆子已經(jīng)沖了上來,根本不容她反抗,架起她進了旁邊的屋里……☆、心虛?。?/br>洪承瞥見伺候陶二妮的婆子在外頭探頭,心說那丫頭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往里頭瞧了一眼,想到這些日子爺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