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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感到老人熱忱的沈望舒,又忍不住有些愧疚。她從前只沉浸在每一個阿玄的寵愛與庇護里,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沒有出現(xiàn),阿玄會怎樣孤單。他也會像這樣一個人一直等著自己,不會開始第二段感情的吧?這樣的感情會令人感動,可是感動之外,沈望舒終于能為阿玄想一想,沒有妻子和兒女的陪伴,一個人到老,會是怎樣的寂寞。她就連想一想都無法忍受這樣的而寂寞,此時聽著東方玄用這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說著其實很決絕的話,她的心酸澀不已,第一次有些慶幸,自己還是在這里出現(xiàn)了。她摸了摸少年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后背,緊緊地伸手和他抱在一起,低聲說道,“我在這里?!?/br>她來了,努力給他幸福。頓了頓,她又忍不住有些羞愧地問道,“如果我不在,你后繼無人的話……”看東方玄的樣子,只怕叫人代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少年感到懷里少女的愧疚,蹭了蹭她的臉頰,低聲笑道,“還有阿夜呢。”他頓了頓,放開沈望舒摸了摸她的眉間兒,輕柔地說道,“阿夜是祖父meimei的孩子,同樣有東方家的血脈。”他連自己的后繼者都找到了,并且看這個樣子很愿意給阿夜做個媒多生幾個小孩兒繼承東方家似的,這種帶著幾分小算計的樣子頓時叫沈望舒嘴角抽搐了,深深地感到第一殺手也滿不容易的。她伸手彈了阿玄一記,見他彎起眼睛對自己笑了,點頭滿意地再次稱贊道,“做得好?!?/br>金色大門里傳來冰冷的殺氣。為了不叫殺手先生暴走,少年男女開開心心地坐車走了。沈望舒坐在加長的轎車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她依舊穿著昨天的衣裳。和思心相似,思純的品味同樣是喜歡純色系的干凈的衣裙,不僅看起來干凈清純,更加帶著幾分還未成年的少女的懵懂。她看著自己的一身衣裳,想了想思純所在的學(xué)校,不由對東方玄好奇地問道,“你也是貴族學(xué)園的學(xué)生?怎么之前我沒有聽說過你?”貴族學(xué)園是一所綜合學(xué)園,其中包括了從幼稚園一直到大學(xué)的所有的學(xué)校。沈望舒在高中部,思心在大學(xué)部。這種獨特的學(xué)園方式,沈望舒同樣是第一次經(jīng)歷。就和從前看過的漫畫書中的仿佛。貴族學(xué)園顧名思義,學(xué)生大部分都非常有權(quán)有勢,或是有各種各樣的才華,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更多的沒錢的學(xué)生,不過這樣的學(xué)生一定會在某個方面有獨特的強項。就如同思純和思心,就是成績非常優(yōu)異,能夠在全國的各項競賽中得到名次,因此被減免巨額學(xué)費,哪怕那個時候思佳麗還沒有嫁入豪門,依舊可以在貴族學(xué)園中有一席之地。當(dāng)然,思純和思心雖然優(yōu)秀,不過在貴族學(xué)園中的人緣卻不怎么樣。不是被那些豪門子弟排擠。而是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在人家談?wù)撔滦陀瓮У臅r候,思純思心已經(jīng)完成作業(yè)去打工了。更何況學(xué)園中人才濟濟,她們也并不打眼。不過如同東方玄這樣的富豪少年,不論在哪里都不會是黯淡的純在,可沈望舒卻從未聽說過。哪怕思純孤陋寡聞呢,她也該聽說過一點點。“我是轉(zhuǎn)校生。”東方玄笑瞇瞇地偏頭,露出幾分少年的稚氣。“什么時候?”“今天?!彼α恕?/br>沈望舒難以壓制地微笑起來。她看著同樣年少的少年,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和阿玄的每一次相遇,她所遇到阿玄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是可以擔(dān)當(dāng)一切的成年男人,可他年少的時光,從來都沒有自己的參與。他們總是一見鐘情,可是卻從未有過青梅竹馬。那從年少時光就相依相伴的歲月,她和他從未經(jīng)歷,也叫她憧憬,可是這一世,不論有多么荒誕,可她能和他在這樣的花季歲月相遇,然后一起長大。其實這對于沈望舒來說,非常的幸福。“我們一個班?”她彎起眼睛笑著問道。“一定是?!卑⑿衩氐卣A苏Q劬Α?/br>不過沈望舒完全沒有被他糊弄住,想了想就忍不住笑著問道,“你不是和貴族學(xué)園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吧?”見少年帶著幾分得意地點了點頭,她就知道果然。畢竟是萬億總裁呢,控股一個什么貴族學(xué)園,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她深深地感慨了一下這些土豪們的世界,看到東方玄穿得很休閑,又覺得如果沒有討厭的南宮曜這么一群人在,自己其實很愿意和愛人一起感受這樣美好的青澀的時光。“不過,如果沒有我在,你平時都做什么呢?”看東方玄的樣子,顯然是不上學(xué)的,沈望舒忍不住想到南宮曜對愛人的忌憚,果然見少年的眼睛瞇了起來。他溫柔地抬手過來,給沈望舒細致地整理著她有些凌亂的領(lǐng)口,微冷的手指時不時地觸碰在她的脖子上,那敏感的皮膚上都是細密的刺激。少年溫柔而帶著幾分凌厲的聲音在沈望舒耳邊回蕩,溫柔地說道,“當(dāng)然是發(fā)展東方家?!?/br>如何發(fā)展,就是一個很復(fù)雜的問題了。他笑了笑,靠后了一些看沈望舒,覺得很整齊,這才對沈望舒溫柔地說道,“有我在,以后你不必害怕任何人?!?/br>“打從我媽嫁到南宮家,我就再也不害怕的?!?/br>沈望舒想了想當(dāng)思佳麗嫁給南宮成之后,自己都成了香餑餑,在學(xué)園很受追捧,笑瞇瞇地說道。當(dāng)南宮曜沒有對兩個拖油瓶做出厭惡的表示的時候,思純真的突然一下子就受歡迎了起來,不知道多少豪門子弟對她獻殷勤。不過當(dāng)南宮曜親口喊出“拖油瓶”三個字之后,思純和思心又成了透明人。不得罪,卻也不理睬,至于什么欺凌啥的……豪門子弟們又不是沒腦子,做什么做這么得罪人的事情呢?莫欺少年窮。不過冷暴力就更叫人受不了了,沈望舒想一想,忍不住有些心疼思純。她就算在學(xué)園里被人當(dāng)成透明人,每每被人不著痕跡地排擠,可是卻忍耐著沒有在新婚,總是很幸福的母親面前提起一個字。她知道自己mama的性子,知道如果自己開口,思佳麗一定會有所動作。如果那樣的話,思佳麗勢必會和南宮曜有所沖突,而繼父會夾在其中兩邊都無法做人。她不能為了自己,就叫母親變得不幸。再多的愛情,也禁不起日日的爭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