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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腰仿佛就要被折斷一般,比起那新婚次日的記憶,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居然,被他用強(qiáng)……沒有愛意的歡情,原來竟是如此不堪……望著那屋中煥然一新的喜慶景致,不覺苦笑出聲,過不多久,這瀲滟公主就要進(jìn)門,自己卻算什么,這一身青紫紅腫的印記,那般可憐,又可笑……是的,從她躍上墻頭,憤然離家出走的那一瞬,她便是放棄了他,也失去了他,再也沒有擁有他的資格,可是,要她看著他另娶別人,她寧死都做不到!正想得出神,房門微動,身子被摟了過去,擁進(jìn)一副寬闊溫暖的胸膛之中,一如沉睡中的低沉道歉之聲,又一次在耳邊響起:“洛……對不起……”“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擁緊了被褥,聲音如冰雪般清冷,心間也是逐漸寒徹。“對不起……原諒我……”齊越大手輕顫,捧起她的臉,修長的手指伸來,拂去那不住流出的珠淚,喃喃道:“我太怕失去你,我昨夜完全喪失了理智,我真是混蛋,我怎么舍得如此對你,我真是無顏見你……”凌宇洛咬唇望著他,恨聲道:“那你現(xiàn)在還來做什么?你應(yīng)該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或者,我應(yīng)該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不!”齊越痛叫一聲,猛然搖頭道,“不管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都把它統(tǒng)統(tǒng)忘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重新開始,多么誘惑人的前景,可是,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心頭那道疤,那根刺,卻是永遠(yuǎn)梗在那里,他們,還能再回到從前嗎?還能嗎?曾經(jīng)的記憶,又一次鮮活涌上心頭,她與他,曾經(jīng)那般激烈相愛過,又是那般決絕對峙過,以為他毫不留情射過自己一箭,所以也狠狠回敬了他一劍;以為他與別人一夜情事有了孩兒,所以也固執(zhí)與他人親熱來刺激于他……這一切糾葛,歷歷在目,原以為自己被拋棄,被背叛,到頭來,真相大白,卻是自己傷了他,也負(fù)了他。不知,用這余生,去償還,去撫慰,夠不夠?而他,接受與否?凌宇洛撫著額頭,心中酸苦,只是低聲說著:“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你晚些再來……”“好,我出去,我等下再來?!饼R越滿懷歉然與熱切看她一眼,大手抬起,似是想要撫她一下,伸到中途又無力垂下,嘆一口氣,輕輕退了出去。人影已去,只那一聲嘆息,猶在耳邊,久久不歇。過不多時,門聲又響,卻是清兒與溶兒進(jìn)來,送來干凈衣衫與溫?zé)犸埵场?/br>“自王妃進(jìn)宮之后,王爺就一直沒個笑臉,現(xiàn)在王妃終于回來了,大家也都放心了?!鼻鍍阂贿厼樗?,一邊歡喜說道。凌宇洛瞥了一眼那一屋的光彩亮麗,心下煩躁,忽然想起一人,不由問道:“對了,吳侍衛(wèi)呢,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我有話想問問他……”伊蓮生辰那一夜,他們?nèi)耍降装l(fā)生了怎樣的事情,卻是沒有完全明白。清兒詫異道:“吳侍衛(wèi)不是送婚書去了嗎,這路途遙遠(yuǎn),沒有兩月時日怕是回不來的,王爺難道沒跟王妃說過?這一陣,府中都在為此事忙碌呢……”凌宇洛應(yīng)了一聲,道:“王爺確實說過,我自己沒在意,還以為……”還傻氣以為,他只是開個玩笑,氣一氣自己,不想竟是真的……心,又一次沉到谷底,擺了擺手,輕輕道:“你們下去吧,我想睡一會?!?/br>靠在榻上,思前想后,心亂如麻,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月上樹梢,今晚的月兒,更加明亮,更加圓滿了。窗戶咯吱一聲開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白光閃過,那毛茸茸的猴兒已經(jīng)是撲進(jìn)自己懷中,不由輕呼一聲:“小白!”這宮中待得幾日,竟是險些忘了王府中還有這寶貝在!沉郁的心情暫時拋開,一把摟住那小小的身子,動情道:“小白,是我啊,我回來了,不論如何,今后我不會再不認(rèn)你,我們也不會分開了!”小白欣喜異常,湊近過來,連連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呵呵直樂。“你這色猴!”凌宇洛啐它一口,不覺想到那靈山之上無憂無慮的歲月,突然嘆氣道,“我當(dāng)年為了一塊桃木牌,不惜女扮男裝,千辛萬苦上得靈山拜師學(xué)藝……倘若,當(dāng)初沒有遇到二師兄,沒有拉動那根繩索,如今的我,又會是什么樣子呢?”自然,也就不會遇到齊越,不會有此一段孽緣,這人生際遇,實在是奇妙,可是,假如時光倒流,能夠重新選擇一次命運,自己又將是如何抉擇呢?小白聽得她如此一說,似懂非懂,卻是抓頭想了一下,突然又竄出窗戶,瞬間不見。“小白!”一聲低喚,卻是無濟(jì)于事。這猴兒,怎么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窗口看了又看,等了再等,終于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夜色之中,只見那猴兒捧著個黑乎乎的物事,從樹梢跳下,又竄了回來。一待落地,便是喜滋滋將手中物事遞給她,一副等著稱贊討賞的模樣。“你這猴兒,給我弄來個什么好東西?”凌宇洛朝它頭頂輕拍一下,笑著去解那包袱,邊解邊看向它道,“先說,是從哪里偷來的?”那猴兒指一指窗外,依稀是安心園方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跺足直跳,樂不可支。多半是從齊越房中偷出來的,卻不知是什么,呵呵,齊越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包袱被一層青布,一層玄羅,一層黃絹給包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比劃著式樣大小,心中凜然,手指竟是微微顫抖,老天,這是……定下神來,揭開那最后一層黃絹,果然,是那只月光寶盒,盒中沉甸甸的,不用打開也知道那是何物——這個聰明的猴兒,就聽得她一句感慨,竟然將自己當(dāng)年一直尋覓未果的桃木牌給偷了出來,送到她面前!桃木牌……可以回到現(xiàn)代社會的桃木牌……一時間,慌亂無主,心跳若狂,腦中思緒翻滾,種種想法紛紛而來,如今這尷尬境地,若是借助這牌子穿越回去,便是能夠永遠(yuǎn)逃離,可是……那份不舍,那份悵然,那份害怕永生不見的恐懼,卻是真實存在!再次嘆一口氣,輕輕摩挲一下那瑩然生光的盒子,正欲裹回原樣,忽然門口一聲低喚:“小白,你偷了我什么物事?”那猴兒驟然一驚,趕緊跳起去抓她手中寶盒,凌宇洛提防不及,被它一把抓了半截,拉扯間,卻是啪嗒一聲,掉在腳下,那盒蓋被撞得彈了開去,露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