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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安排好自己的日程,一如既往的應付相親這件事。之后不久就像是商業(yè)聚會一樣安排了和那家公子的第一次約會。她既然答應了聶家老爺子去相親,是絕對不會在這上面讓他們繼續(xù)插手的。何照恍惚知道那家公子是世交,小時候他們也見過面,只是后來慢慢遠了,想必也是有共同話題的。先前亂七八糟的人自此之后就絕了蹤跡,聶青城的工作依舊忙碌,日程排得滿滿當當,夜間的種種消遣也漸次沒了,倒是和相親對象還在聯(lián)系,好幾次,何照也隱約聽到他們通電話。他心里知道,恐怕這次差不多了。聶家夫妻倆年紀大了,又只有一個獨女,早盼著她成家,早先那些人自然是看不上眼的,這次倒是難得的雙方都滿意。聶青城是國內最大的能源集團掌舵人,身份地位都令人矚目,最近有了這樣的動靜,或者也有人暗中示意,總之出街的報章雜志都濃墨重彩的跟蹤了這幾次約會,都有暗示聶家滿意,鄭重對待的意思。何照偶然得閑在家里吃飯的時候,他媽提著一張報紙來問:“你們那個聶總是不是要結婚了?”突然聽到母親的八卦,何照手顫了一下,抬起眼看著報紙上大幅的照片,聶青城一身黑,手里挽著一個眉眼俊美氣質優(yōu)雅的男人。他垂下眼睛:“不知道?!?/br>何母被激起了女人八卦的天性,況且八卦的主角還是與自家有些關系的,聞言坐下來絮絮叨叨:“你怎幺能不知道呢?你應該比這些八卦知道的還多才對。聶總二十八了倒也是時候結婚了,這男的也挺俊的,估計她家里也挺急的,說不定呢?!?/br>看兒子還是一聲不吭埋頭吃飯,何母不禁嘖了一聲:“你們這些男人就是不夠細心。”說著說著,又想起來:“你也不小了,是不是也是時候考慮了?你也該考慮結婚了?!?/br>何照放下飯碗,只覺得味同嚼蠟。第三章聶青城靠在沙發(fā)上,看著男人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白葡萄酒,分別倒在兩個高腳杯里。酒香散開,他遞過來一杯。聶青城接了,默默抿了一口。習慣了她的沉默寡言,對方自然的展開了話題:“這酒是我在多倫多買的,那時候還是冬天,加拿大雪那幺大,簡直像是要淹沒整個城市,不過我還是喜歡冬季更甚于秋季,楓葉太紅了總讓人覺得不祥……”聶青城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膝上的手,沒有反對。她覺得有些困了,而這樣溫緩的語氣又讓人覺得慵懶。微微垂下的眼睫毛遮掩著深深的瞳仁,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結婚的。而對方的語氣仍然溫柔,絮絮低語,似乎說到了兩家最近的事情,聶青城半聽不聽,只是安靜的坐著。她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溫暖舒服,便不怎幺在乎對方究竟在說什幺,閉著眼睛慢慢睡著了。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溫暖的人體貼著她的后背,一雙手臂圈著她?;璋档呐P室里沒有一絲聲音,安詳靜謐。聶青城坐起身,打開了身邊的臺燈。身邊人睡得很熟,只是眉頭皺了皺,然而燈暈黯淡,沒多久就又睡熟了。難得這樣夜半醒來看到身邊有人,聶青城習慣性的想要抽支煙,卻發(fā)現(xiàn)衣服和自己的距離有些遠,繼而懶得動了。她一手撐起臉,看著身邊人。與她截然不同的蘊藉溫柔的一張臉,世家公子理所當然的清貴,幽默,包容。說不上什幺不好,只是也許還不夠好。她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不知道為什幺還是覺得不夠滿足。她太清楚自己了,這個人還是不行的。只要她覺得還不夠,即使是結婚了,只要她覺得在忍受,總有一天會到她再也無法忍受的地步,而這是不負責任的。聶青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起身穿好衣服,默默離開。外面下起了細雨,黑沉沉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第二天對方醒來,吃驚的發(fā)現(xiàn)聶青城已經(jīng)離開,心里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打了電話過去問的時候,聶青城只是直接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三個字就是雙方心知肚明的結束語。對她畢竟有些了解,對那些桃花也略有耳聞的對方沉默片刻,并沒有太吃驚:“沒關系……其實,我感覺到你還不適合結婚或者安定下來,祝愿你能夠遇到真正愛的人?!?/br>聶青城點了點頭,干巴巴的回答:“同樣祝福你?!?/br>對方輕輕笑了一聲,道別收線。何照知道這件事沒隔多久,多少有些吃驚,他忍不住破例問了一句為什幺。聶青城點燃一支煙,神色是年久日深的倦怠,竟然認真的考慮了一番才慢慢回答:“因為我不愿意。我還是不愿意就這樣找一個合適的人就結婚。我還是不明白這件事的意義,還是在容忍他。這算不上公平,也沒有什幺必要?!彼D了頓,仰臉看著何照:“你說,到底什幺是所謂的真愛呢?愛這樣虛無縹緲產(chǎn)生在善變的人心里的東西,真的能夠有這幺大的力量嗎?我還不明白這個問題,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了?!?/br>何照死死按住自己即將巨變的表情,沉默了一會才能自然的回答她:“我想,對于有些人而言,愛并不是什幺必需品吧,也不是什幺人手一份的東西,有沒有,也不是那幺重要的問題?!鳖D了頓,還是說出口了:“總裁即使不想結婚,也可以選擇不結婚,何必一定要做合適的事情呢?”聶青城在裊裊的煙霧里笑了笑。這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聶青城身邊所有的綺麗濃艷都褪去了色彩,她似乎是修身養(yǎng)性,甚至目光也很少在年輕的男孩子的腰臀之間劃過。何照略覺吃驚,不過馬上告誡自己,無論她如何變化,總和自己的執(zhí)念癡妄不同。而聶青城真正在何照面前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和惡劣程度與此相隔并不久遠。那天是一個合作伙伴的邀請。剛完成一大單生意的眾人情緒都很高漲,聶青城在對方的圍攻之下不能獨善其身,喝了很多酒。她的酒量不錯,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極限在哪里,歸根結底是她即使下一秒就要醉倒,這一秒總是冷靜從容一點也看不出來的。直到送走對方,聶青城腳下一軟,跌倒在椅子上。何照扶著她問了幾句,見她雖然意識不太清楚了卻還溫順,就先打發(fā)了其他人這才回來扶她。叫來的代駕小哥默默地開車把兩人送到了聶青城最近的住處,一間酒店式公寓。何照知道自己也喝了酒是沒辦法好好回家的,就沒想回去。聶青城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迷茫的任由他帶著自己往臥室走,哪怕這距離已經(jīng)足夠讓她覺得難受。她雖然瘦,畢竟高挑,況且踩著高跟鞋走的搖搖晃晃,何照艱難的把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