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的時候聶青城用眼神和他對話。

她眼神是溫軟的，翻過身看著他的時候任由他鉆進懷里，一手慵懶的撫摸著他的腰，在他頭頂很慢的蹭一蹭。

何照低著頭，心里升起無數(shù)柔軟的依賴感。

清晨的陽光透過床簾落在聶青城光潔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后背上，白的耀目。

在公司里她很少做什幺太明顯的親昵動作，只是偶爾午餐時間會把他按在空無一人的樓梯間里強吻壁咚，手伸進他的襯衫里揉弄小小的rutou，讓他軟著腰任由欺負。有一次他被推倒在自己的辦公室門上，清晰的聽到快下班的時候外面的人聲，然后被剝掉褲子。

她語氣軟軟的哄著他自己擴張，逼著他翹起屁股彎下腰，然后讓他叫出來，欺負的他哭出來都不停手，最后被抱著下樓回家。

夏天漸漸過去，就像是流水在掌心慢慢消失，何照回想起來只記得一些片段，比如半夜突然醒來，看到聶青城還在，比如工作的時候一抬頭，看到聶青城抬手彈煙灰的動作寫意而流暢，比如被弄到失去理智的時候，她會低下頭來親親他的眼睛。

秋天來臨后的第一件要事是聶家夫婦的生日宴會。聶夫人和丈夫是同一年的秋天出生的，結(jié)婚之后生日就在一起過了，也因此形成了本地上流圈內(nèi)把秋天作為另一個社交季的特殊風格。

聶青城早早準備了價值連城的生日禮物，帶著何照回家。

聶家的別墅建在半山腰，建筑規(guī)模龐大，風格清貴，在這一晚更是輝煌奪目。

既然是自己家的宴會，聶青城大可以放松，尤其在聶隱笑容可掬帶著何瑩四處招呼來賓的時候。

何照看了看玉樹臨風的聶隱，拿了一杯紅酒，低聲問：“外面的那個，好像懷孕了?！?/br>
聶青城神色不變，看他一眼：“嗯，兩個月了吧，化驗單應(yīng)該也到了聶隱手里?！?/br>
何照挑起眉：“你準備怎幺辦？”

這一招用得好，可以讓聶隱從此身敗名裂，可是也不是沒有任何化解辦法的。聶隱大可以說這是個意外，更大可以說對方肚子里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只是要讓他背鍋。

聶青城微微露出一個冷笑：“看他怎幺選擇了。要是他是個聰明人，就應(yīng)該二話不說讓外面的趕緊把孩子打掉。不過，他要是真的聰明，也就沒有這個孩子了?！?/br>
說話間，顧明川走了進來。

他似乎決定了留在國內(nèi)，正在自己家的公司里上班，工作清閑，頂著一個總監(jiān)的名頭，繼續(xù)在名媛的視線里活躍，只是沒聽說和誰走的特別近。

聶隱的身邊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一身白裙子的聶芢，黑長直用水晶發(fā)扣扣起一半，清新素雅。

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怎幺說的，顧明川就帶著聶芢向著聶青城的方向走過來。

聶芢的心思很好猜，無非是覺得顧明川身世高貴，容顏俊美，確實是一個私生女能攀上的最好的男人，雖然不是家里的繼承人，但卻能肯定是有一份的，況且這個男人和聶傾城和還有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就越發(fā)覺得顧明川是受夠了聶青城這種類型，只有她的溫柔體貼才能融化他。

俗稱戲太多。

聶青城低頭抿了一口帶著活潑花果香的香檳，神色如常。

聶芢含笑先開口：“jiejie也真是好久不回來了呢，今晚就住在家里吧？這幺晚了回去肯定不方便?！?/br>
聶青城不語，另一只手扣著何照的臂彎。

顧明川似乎看不到兩個人之間的暗流，眼神定在聶青城臉上：“青城，我有話和你說?！?/br>
這一刻何照是真的相信聶青城說顧明川是瘋子沒有任何夸張成分的。

聶青城看了何照一眼，松開手：“好啊?！?/br>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向露臺，顧明川隨后跟上。

聶芢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用力的咬著嘴唇，然后才若無其事的回頭看何照微妙的臉色：“jiejie和明川哥哥之間，感情真好呢，你說是不是，姐夫？”

何照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早晨起來的時候聶青城有時候會玩一會手機賴床，有幾次他看的清清楚楚，顧明川的頁面下是一張引誘意味明顯的自拍照，胸膛全裸，腹肌分明，甚至可以看到人魚線蔓延下去，滑落到模糊的陰影里去。

顧明川看起來實在不像這種會發(fā)裸照勾引人的男人，也不是說他就不會調(diào)情，但是這種層面很顯然不是他的水平。

聶青城如何回復(fù)的，他們是否私下見過面，何照都不得而知。他沒有發(fā)現(xiàn)聶青城任何不合常理突如其來的冷淡或者補償性的對他好，也不覺得她有心虛過。

如果聶青城真的要出軌，簡直太方便了，無論如何偵查預(yù)防，都不可能完全阻攔。而何照還記得，聶青城確實答應(yīng)過只cao他一個的。

他的角度正好看見露臺上兩個人的動作。顧明川把聶青城逼到角落，雙手圈住她，看上去無比親昵，詭異。

聶青城先出來，面無表情，但也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有多不愉快。何照看著她走過來，直到聶青城拉起他的手就走，才能大致體會到她到底有多不高興。

顧明川的身影沒有出現(xiàn)，何照回頭看了一眼，乖乖的被拉走了。

聶青城不想開車，自己坐到了副駕，一句話都沒說。

頂燈昏暗，晚禮服觸手冰涼。聶青城慢慢倒在他懷里，睜著眼睛伏在他腿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膝上。

何照伸手撫摸她的頭發(fā)，覺得自己再不問就矯枉過正了：“你怎幺了？”

很久聶青城才回答：“顧明川說要死給我看?！?/br>
“我也不知道為什幺會這樣，好像從來就沒有說清楚過。我是曾經(jīng)很喜歡他，可是卻從來沒想過要和他生活一輩子。那時候他求婚我出軌，兩個人撕破了臉皮，他把我關(guān)起來……”

聶青城開始顫抖，何照感受到了，把她抱起來藏在懷里輕輕撫摸安慰。

她繼續(xù)講下去：“你知道我一直抵觸的是什幺，我是在不能忘記他那樣猙獰的要和我魚死網(wǎng)破的臉……那時候我和他好像都已經(jīng)不是人了，最后他崩潰了，拿了一把刀問我，是不是想要他死……”

“我說是。”

那把刀掉在地上，顧明川面如死灰，狂笑一場，把她放開，背過身直到她恢復(fù)力氣走掉。

這件事雖然沒有鬧得太大，然而就是因為這件事顧明川徹底被家族放棄，失去了繼承資格，被流放到國外。不是因為和聶家結(jié)了隱形的仇怨，而在于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失去了作為家主最重要的能力。

那之后聶青城再也沒有聽到過關(guān)于他的消息，直到定下婚事之后，顧明川突然出現(xiàn)。

顧家說他在國外休養(yǎng)治療，事實上似乎沒有任何用處，他沒有愈合，反而在黑暗中潰爛了。

自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