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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張自享微胖的身子移到桌邊,也擋去了周遭大部分人的目光,他看了看王潘二人,略微遲疑了一下,將手中的東西擱在面前的桌上,紅光滿面的臉上堆起了笑容,“這是天音樓的安姑娘差人送過來的?!?/br>是一個細長的黑紋錦盒。王潘二人聽了張自享的話,興奮得直看秦須。秦須神情毫無起伏,長手一伸,將那錦盒移到面前,毫不遲疑地打開來。里面擱了一支毛筆,通透潤澤的象牙筆管,紫黑光亮的筆鋒。合上蓋子,秦須一句話都不留下,也不管身后呀然的王潘二人,只是徑自起身回房。這功名,他取定了。卷一小艷疏香最嬌軟第十一章難求手機電子書·飛庫網(wǎng)更新時間:2008-9-2016:47:29本章字數(shù):2934帝京外城南部朱雀門外的國子監(jiān),因路邊春雪消融,門前淌起了一條細細的小溪。帶著暖意的陽光鋪灑下來,一只著青靴的腳跨過了那汪冰水,人慢悠悠地朝國子監(jiān)門外候著的一輛馬車走去。曲領大袖的紫色襕袍下擺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得鼓了起來,露出袍子下面的棕色褲腳,頭上的軟腳襥頭軟綿綿地貼著束起的發(fā),男人面如溫玉,唇紅齒白,身形清瘦,但舉手投足間自有風姿。在馬車旁候著的一名便服中年男子早已上前,畢恭畢敬道:“主子?!?/br>年輕男子看著那馬車,眉頭皺起,紅唇一張,“嘖。不是同你說過了么,備馬!備馬備馬!備馬什么意思你懂不懂?不是讓你備馬車!”這語氣頗為刺耳,但中年男子面色絲毫不改,顯是已經(jīng)習慣了,“主子,行事要注意身份?!?/br>年輕男子眼睛朝天翻了翻,深吸一口氣,又道:“好,馬車便馬車,但這是什么,四輪的!你存心不想讓我出去是不是?”“主子,您既要出門,自然要乘四輪馬車,小的已經(jīng)將輿上飾物拿掉許多,為的就是讓您方便……”年輕男子不耐煩地揮揮手,“得了得了,你那一套今天給我省省吧。你現(xiàn)下立即給我卸一匹馬下來,我才不會乘這個出去?!?/br>“主子,您若堅持這樣,小的只能回去稟報……”“別,別別別,”年輕男子臉上的rou抽動了下,嘆了口氣,大有壯士斷腕的神情,道:“那便這樣吧?;厝ズ竽闳舾叶嘧欤次乙院蟆毖壑檗D了轉,卻也想不出來能威脅人的詞兒,年輕男子無奈地撩起袍子,抬腳上了馬車。這輛四輪馬車在帝京街道上緩緩而行,引來街頭眾人的駐足觀看。“喂,你能不能快點兒,再這么慢我可就自己跳下去用腳走了!”車廂里傳出悶悶的年輕男子聲音。中年男子唇邊劃過一絲旁人不易覺察的微笑,加快了駕車的速度。“這還差不多……”年輕男子又嘟囔了一聲。車行了近一柱香的功夫,突然停了下來。年輕男子一見車停,大喜,急急忙地便要下來,撩開簾子一看車外,聲音怒道:“怎么停這兒了?我不是說了要去天音樓么?”中年男子不急不緩道:“主子,您且不急,先瞧瞧前面再說罷?!?/br>年輕男子聞言,探出頭,向前面望了一眼,不禁咋舌,道:“這……這是何理?”離天音樓約還有半里地,街面上已排了長長的車馬隊伍,這輛四輪馬車被擋在后面,是左也不能行,右也不能穿的,只得停在了原地。眼前此景仿佛正是中年男子意料中事一般,他面色平穩(wěn)道:“想是天音樓安可洛終肯登臺一事傳出來后,那些王公子弟、朝庭命官,均欲一睹其絕世風姿,便一涌而來了?!?/br>年輕男子的嘴角撇了下來,苦笑道:“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真得動腳走過這半里地去?”他看著前面那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馬匹嘶鳴,車駕東倒西歪的景象,臉上浮現(xiàn)出挫敗的神情,不由嘆道:“罷了罷了,看來老天是遂了你的愿了。”他盯著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臉,“我說,你想笑就笑吧,憋得久了對身子可不好!”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道:“主子,那咱們可是要回去了?”年輕男子手指輕輕摸著下巴,突然笑得極其燦爛,道:“掉頭,去欽封懷化大將軍府?!?/br>————————————————天音樓內(nèi),大廳靠近門口之處,單單擺了一把紅木椅子,上面坐著一名穿白色布袍的男子,面容異常清秀,俊雅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罔顧天音樓里姑娘小廝們向他投來的異樣眼光,他就靜靜地坐著,看著門外。每當有男人踏過門檻,不等天音樓的姑娘上前招呼,此人便馬上開口:“這位公子,可是為了見安可洛姑娘而來?”臉上滿掛溫和的笑容。縱使來人覺得莫名其妙,面對這樣一張笑臉,也只能勉強道:“正是。不知兄臺何意?”此人便會接著笑問來者:“敢問公子帶了多少錢來?”來人聽了總會面露慍色,撩下一句“關你何事?”,便要進去。此人長腿一邁,手臂一伸,便牢牢擋住人家,另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一厚疊交鈔,在人家面前晃晃,仍是笑嘻嘻地望著別人。通常到此時,來者便會面露難色,悻悻而走。但也有例外的,若來者為蠻橫之人,往往一邊口中罵著粗話一邊要硬闖,根本不理會他亮出來的那疊交鈔。此人也不和人急,擺著笑臉,手掌一轉,便扣住人家手腕,另一只手把交鈔揣好,又從懷中掏出另一件物什,在人眼前晃晃。被他扣住手腕的人,早已痛得額角發(fā)汗,待到看清他手里之物,更是大驚失色。隨后他手一松,再蠻橫之人都會默然離去,他就笑嘻嘻地看著人家背影,再笑嘻嘻地坐回椅子上,等著下一個登門的男人。負責在大廳擦桌子的小廝已經(jīng)將同一張桌子擦了十八遍了,眼睜睜地瞧著這個怪異男人的怪異行徑,不停地咽自己的口水。這人不光不讓欲見安可洛的男人進來,還不時地看看在大廳的姑娘們,對著她們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終于有人忍不住了。范衾衾走到他跟前,滿臉怒色,大聲道:“喂,你這人真是好生奇怪。天音樓如何得罪你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走?”這人聽了,朝范衾衾眨眨眼睛,黑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眼睛瞇成了半月形,笑得更是迷人,道:“這位姑娘不單貌美,連聲音都這么動聽?!敝敝钡难凵駥⒎遏吏莱虻媚樁技t了,“我先前不是說了么,我有事要見安姑娘,還請這位姑娘去幫我傳個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