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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缺憾是太子走路時的儀態(tài)會不雅。當(dāng)然這個不雅的標(biāo)準(zhǔn)是針對大唐貴族階層的行止儀容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殘缺之人或者貌丑之人,這個時候甚至都沒有做官的機會,準(zhǔn)確點說是沒有做大官的機會,底層小吏小官偶爾倒是有,但也少見。所以,煌煌大唐的太子殿下的這點“殘缺”,便變得尤為扎眼起來。房遺愛若有所思,見太子還盯著自己,知道對方是要個話。李承乾好半晌沒聽到房遺愛回答,還以為是不好的消息,他還不至于為之變色。向來是習(xí)慣了失望,李承乾倒是語氣輕淡,不甚在意道:“我這足疾多年了,御醫(yī)和孫神醫(yī)也看過,就是這樣了?!?/br>“……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狈窟z愛斟酌了下說道。這話讓李承乾神情一動,他哪里能不在意。“還請殿下讓我再看一眼——”房遺愛目光再次落在太子的腳踝上。李承乾不置可否。房遺愛直接上手,此時的他神情嚴(yán)謹(jǐn),完全是從醫(yī)者仁心的角度上為太子診治。他上手捏了捏太子的足部,尤其是骨骼和肌rou關(guān)節(jié)處。房遺愛的手心溫?zé)幔讣鈪s微微涼,李承乾被他又捏又撫,竟然覺得足心和腳踝又熱又癢。他腿間的經(jīng)絡(luò)甚至一麻——……房遺愛放下太子的腳,此時屋內(nèi)的燈火還暗著,守夜的宮人見里面人說話,輕聲問了下,李承乾讓他們不用進來。“殿下足部……我摸著倒是完好無缺,只是肌rou有所損傷,這個倒是好治?!?/br>剛剛他捏了,太子足部的骨骼長得并沒短缺,反而是筋脈肌rou那里有損傷,但這個損傷是因為太子多年沒有鍛煉和正確走路的緣故,只要其他問題解決了,這里慢慢恢復(fù),反而是個小問題。他懷疑太子跛腳是因為心理原因,或者是其他地方——房遺愛的視線挪向了太子身上的其他地方,尤其是腰間以下的敏感部位……“孫神醫(yī)當(dāng)年也這么說,但它還是這樣?!崩畛星栈赜夷_,倒沒責(zé)怪房遺愛,只是心里仍舊有股淡淡的失望。不過,原本就是如此,也不出乎他的意料。“不,殿下。我說的別的緣故——”房遺愛指了指太子的臀部,他懷疑太子當(dāng)年是傷及了骨盆某處的某個神經(jīng),造成的跛腳。這說好治,但也未必好治。端看到底是經(jīng)絡(luò)的問題,還是太子本身的心理問題。房遺愛遲遲疑疑地說了法子,李承乾聞言輕笑。“卿不就是想看看孤的腰臀么……放心,孤絕不會因為你動了孤的‘避火圖’,對你心有懷疑‘多想’的?!碧犹匾庵亓恕芑饒D’和‘多想’兩個詞。這令房遺愛窘迫一陣,原來李承乾早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只是今日太晚了,明日還需去太極宮早朝——”李承乾和房遺愛約了改天,雖然他心里并不抱有期望,但從房遺愛治腸癰那件事情看,房遺愛并不是浪得虛名,早在宮內(nèi)的張?zhí)t(yī),乃至孫神醫(yī)對待房遺愛都另眼相看。只是李承乾好奇,一直沒問房遺愛的醫(yī)術(shù)來歷。臨睡前,兩人真正的抵足而眠,房遺愛躺在太子身邊,聽耳邊太子說話,對方的溫?zé)岬臍怏w噴灑在耳畔,弄得房遺愛脖子癢癢的。就聽太子發(fā)問:“古有扁鵲,漢有華佗……只是不知遺愛你這醫(yī)術(shù)來歷?”面對李承乾的疑問,房遺愛身子僵硬了一下,卻突然被太子握住了挨著他那側(cè)的手腕。太子抓著房遺愛的手腕,手下的脈搏跳動有力,但好像有些緊張。“想必圣人心里也有疑問?!崩畛星p笑,只是側(cè)過頭,他眼睛里的探究不少。房遺愛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疑點”。“殿下,不必懷疑我鬼上身——”這個氣氛說這話,房遺愛自己都身上一冷,可抬眼看太子神情,對方竟然面不改色,一副等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模樣。房遺愛使勁要拽壞自己的手,卻沒拽動,正當(dāng)他想用暗勁兒的時候,對方的手卻一松,但離開的手指卻輕撫著他的肌膚,緩緩離開,讓房遺愛渾身一激靈。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覺得不太對勁兒,還是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兒。房遺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繼續(xù)說自己要說的話,極力澄清表白自身:“……其實,殿下,這都是我的天賦奇才在作怪!什么醫(yī)術(shù)、武術(shù)、詩賦,我隨便看看書便懂了——佛家有‘宿慧’一說,我這是被高陽一棒子給敲‘醒’了,從腦子也就不知怎么就這么靈光……很多事情就一觸即通,一通百通了。”房遺愛故作高深莫測,深沉的說了一大通,然后他抬眸看著太子殿下的神情,偷偷觀察著。李承乾聞聽后,淡淡笑了下,“哦”了一聲。房遺愛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想法,反正不管誰問,他都是類似一套說辭。——都是被高陽公主給敲成這樣的……*“高陽公主倒是厲害?!?/br>杜荷坐在云來酒樓的死對頭悅來酒家的二樓,跟房遺愛感嘆道。“房二,你恐怕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因禍得福啊……你這文武雙全的名聲傳了出去,很多人都想效仿你吶?!?/br>“什么意思?”第二天太子上朝,房遺愛出來就碰見杜荷,被無聊的杜荷拉上了東市這邊玩耍。“就是……你沒聽聞過呀?!倍藕尚ξ?,臉上還帶些神秘,嘴上嘖嘖了幾聲,然后一臉賤笑:“都是因為你的‘一棒子’把自己變聰明了——焦國公的庶孫不知道哪里聽來的消息,自己求人打他一棍子……結(jié)果腦袋腫了一個包!”……*與此同時,甘露殿的后殿內(nèi)。晉王手里拿著啞娘的供詞,他神色猶豫,最終下定了決心。可剛要去正殿那邊找圣人,長樂公主本人卻過來——“阿姐……”“這事,你不能說——”李治臉上露出不甘心之色。長樂公主抬眸看弟弟,道:“兕子這事,雉奴你別再管了……”說罷,她搶過李治手中的那張啞娘的供詞紙。長樂公主離開甘露殿,看到出來相送他的弟弟沒身回轉(zhuǎn)后,隨即轉(zhuǎn)了腳步,往甘露殿的正殿而去。……第51章寬衣解帶房二因著杜荷要去一趟書坊,便拽著房遺愛一同陪著去了。一路上房遺愛都斜眼睨著杜荷。“襄陽郡公,你這是要干嘛?考狀元嗎?”杜荷能學(xué)習(xí)才是奇哉了!怪哉了!杜荷一臉神神秘秘,一看就不是干正經(jīng)事。“去了你就知道了。這是我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