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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睡了一覺。張仲的眼睛在床上堆成一團的被子上轉(zhuǎn)了一圈,視線落到陳陳兩條光裸的腿上時,他很快移開了視線。陳陳這種完全不設(shè)防的作風(fēng)讓他有點不大放心,畢竟是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男人,又共處一室……但婷婷在家里的時候可能比她還要更夸張一些,偶爾還會僅僅套著件屁股都蓋不上的T恤就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陳陳畢竟比婷婷還要小上幾歲。所以……會不會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張仲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最近嘆氣的次數(shù)變多了不少,大概老師真的是件催人變老的職業(yè)吧?他定了定神,靠在門框上對著陳陳道:“睡醒了?今晚懶得做飯了,帶你出去吃?!?/br>陳陳點了點頭,從床邊跳到了地板上,兩只白生生的腳蹭進了拖鞋里。大概是為了睡覺的時候舒服,她牛仔短褲的扣子是解開著的,陳陳站起身來的時候,短褲往下掉了一點,露出一大塊肌膚白皙的腰部來,她伸手提了提褲子,睡眼惺忪的低下頭開始系扣子。張仲默默關(guān)上門退了出來,站在客廳里對著窗外看了好一會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完全想錯了方向。陳陳完全沒有防備,或許是因為她僅僅是拿自己當做一個長輩。就像婷婷對自己那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胡思亂想了這么久,顯然又傻又小家子氣。他又對著窗戶深呼吸了幾次,暗暗下了決心。明天就幫陳陳搬家,等她從家里搬出去之后,一切肯定就都能恢復(fù)正常的生活軌跡了。兩人在小區(qū)附近一家面館吃了碗面,等吃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小區(qū)花園前頭的小廣場上有幾個老人在跳著舞,一旁的音響里放著首挺老的歌,大爺大媽們跳的不錯,每一步都踩在點上,其中一個老阿姨跳的尤其賣力,手里的紗巾甩的都快變成一朵花了。陳陳跟在張仲身側(cè)慢慢走著,腳下的石板是正方形的,她不由自主的就去數(shù)起了格子,張仲在一旁小聲跟著音樂的調(diào)調(diào)哼唱著,這場景讓她覺得挺愜意。“陳陳,”張仲在叫她,“你知道這是什么歌么?”陳陳凝神聽了一會,不太確定的說:“?”張仲有點意外,“這么老的歌你都知道?”他打了個響指,眼睛里滿是笑意。“這歌還是我爸媽那個年代聽的呢,小時候家里有那種個頭巨大的收音機,把磁帶插進去還有滋滋啦啦的雜音……”張仲的心情似乎不錯,他心情好的時候話就會變得很多,講話的時候眼睛笑的彎彎的,還有一邊臉頰上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陳陳靜靜看著他,一邊為自己能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感到欣喜,一邊又想要看到他更多的、不同的樣子。“你們這一代多幸運啊,智能手機、電腦網(wǎng)絡(luò)什么的都這么發(fā)達,我們小時候可沒有這么多好玩的,放了學(xué)就在院子里跟小伙伴一路瘋跑,彈玻璃球下跳棋什么的,再大一點就能學(xué)著騎自行車,一群人齊刷刷排成一排在大馬路中間騎,特有氣勢……”“老師,”陳陳小聲叫著,張仲低下頭來看她,“我從小到大都沒什么朋友,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玩,有的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這輩子都交不到朋友了?!?/br>她仰著臉,太陽已經(jīng)快要消失在地平線下面了,路燈還沒來得及亮起來,張仲低下頭來看她的樣子變成了一道剪影,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會的,”張仲開了口,“等你到了大學(xué)里面,一定能交到朋友的?!?/br>他在陳陳肩頭拍了拍,“咱們回去吧,天有點變涼了。”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打游戲竟然忘記更新了?(????ω????)?另外由于周六要考試了,所以從明天起要停更三天,下周一開始正常更新,請大家等我哦~【十八】“老師,你是不是……刻意想躲著我?”第二天一大早,眼鏡男就來了電話,說自己已經(jīng)帶著鑰匙和租房合同到了小區(qū)樓下,張仲和陳陳去簽了合同又當著眼鏡男的面給房東轉(zhuǎn)了賬,手續(xù)就算是辦妥了。陳陳只有一個小箱子,裝的都是些換洗衣物之類輕飄飄的東西,張仲沒費什么力氣就幫著提上了樓,房子里缺的床品和餐具什么的,他準備一會帶陳陳去買。大概是一直沒有人來,屋子里稍微有點氣悶,陳陳打開了窗戶通著風(fēng),張仲把房間里的燈挨個打開了試著,看看有沒有壞掉的燈泡,正好一起換了。兩個人在房子里仔細檢查了一圈,沒找到什么需要更換的東西,眼鏡男說的不錯,房東裝修完就出國了,東西都是全新的,而且都保持的相當好。張仲放下心來,朝窗外看了看,回過頭的時候瞥見陳陳正坐在床上仰頭看著自己。又是那種充滿期待又帶著點欲言又止意味的眼神,張仲愣了一下,迅速轉(zhuǎn)開了視線。房子也租好了,那么這件事就算結(jié)束了吧?他班上還有那么多學(xué)生,他不應(yīng)該把這么多精力都耗費在一個人身上。況且陳陳之前的問題就是“和校外人員同居”這么一件事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掉了,他該放心了。張仲靠在窗臺上,暗自下了決心。今天就是他和陳陳私下聯(lián)系的最后一天,等到了明天,她就是他眾多學(xué)生當中完全沒有任何特殊性的一個人,除了他講課給她聽之外,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張仲的心理活動正激烈,陳陳突然跳下床毫無預(yù)兆的徑直朝他走過來,一只手還朝他左邊胳膊的方向直直伸著,他下意識朝旁邊一躲,手臂上一陣劇烈的刺痛叫他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恍惚。“老師……”他沿著陳陳的目光看過去,窗臺上一根支出來的釘子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張仲轉(zhuǎn)過手臂,靠近手肘的地方有一道蒼白的傷口,正一點點滲出血絲來。大概是陳陳剛才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根釘子,想把他從窗臺跟前拉開,他這么一躲,反倒直接撞了上去。陳陳有點緊張,手忙腳亂從口袋里掏出了紙巾,拉過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在傷口上按著。“老師,用不用去醫(yī)院打破傷風(fēng)?”“劃破皮而已,不用那么大費周章的……”陳陳的手指頭軟軟的,抓在他小臂上輕輕拉著,張仲一直覺得自己膚色已經(jīng)算挺白的,跟陳陳比起來似乎還是差了一大截。傷口在胳膊內(nèi)側(cè),陳陳替他擦血擦的專注,整個人都快貼進他懷里,等張仲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姑娘的頭已經(jīng)快頂?shù)剿掳蜕?,頭發(fā)上的洗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