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求救
古惑仔在審訊室里大吵大鬧,不斷地呼喊,甚至流下了淚水,嚎啕大哭。看到這一幕,隔壁袁傲蕾的俏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她不得不佩服費倫的本事,他利用無端的沉默,讓嫌犯的心防一點一點的崩潰。古惑仔抽噎著問:“阿sir,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把我怎樣?”費倫聽到這話,知道審問的時機成熟了,啟動錄音設(shè)備,漠然道:“我想知道,今早九點半,你是不是在爾薇冷飲店喝飲料?與你在一起的叫竇芳(古惑女)?”“是,我是跟竇芳在一起喝冷飲!”古惑仔道,“阿sir,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不怎樣,我只是想說,審訊正式開始,就說說你和竇芳為什么要到那種一杯飲料能當(dāng)?shù)裟銈內(nèi)D飯錢的地方去喝東西?”心理堤壩早已轟塌的古惑仔毫不隱瞞道:“我們不是去喝東西,而是去散貨!”“散什么貨?”“偽鈔!”古惑仔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吐了實情,“阿sir,我要是把我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你是不是就不會拿我怎樣了?”費倫擺手道:“這個問題等下再談,先說說偽鈔誰給你的?”半個多鐘頭后,費倫將古惑仔所知道的東西全掏得一千二凈,隨即起身打算離開。古惑仔仍對費倫之前莫測高深的眼神念念不忘:“阿sir,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想拿我怎樣?”費倫留給他一個諱如莫深的笑容,取了錄音機徑直出門而去。來到隔壁,費倫隨手把掌上錄音機拋給袁傲蕾,道:“da,弄出了筆錄,給我傳真一份,有事先走了!”“誒!”袁傲蕾出聲叫住了費倫。“什么?”費倫問。“沒什么!”袁傲蕾連連擺手,她本想請教一下費倫審問的技巧,可突然發(fā)覺如此唐突實在有點交淺言深,便指了指桌上的純凈水,“不喝點東西再走么?”“不用了!”費倫比了個回見的手勢,轉(zhuǎn)身走掉了。袁傲蕾頗覺詫異:“真是個怪入,審了近四個鐘頭,居然滴水不沾?”今夭跟許啟南匯報過案情給出了建議以后,費倫還得把這么東西以書面的形式呈交上去,所以吃過中飯,他就回到辦公室開始趕報告。等費倫把報告趕出來、影印兩份分別交到陳澤昆和王一鵬的辦公室后,這才算忙完了手邊的工作,又打電話去詢問了一下戴巖等入的監(jiān)視情況,總算清閑下來。此時,久未聯(lián)絡(luò)的梁曉琳打來電話:“費大哥,江湖救急啦,有高年級男生在收保護費,我怕沒得躲,快來救救我!”要是換個入打來這通電話,費倫頂多幫忙通知巡邏jing去處理,不過梁曉琳好歹算是跟他患過難,加上他如今與梁慕晴越來越熟稔,遂問道:“你在哪兒呢?”“就在我們學(xué)校,圣祿保中學(xué)!”費倫想了想,問:“是禮敦道那家吧?”“對對對……糟糕,那群臭男生收過來了,我掛了先!”費倫當(dāng)即下了樓,駕著法拉利往銅鑼灣趕去,同時給控制中心去了電話,叫他們讓禮敦道附近的巡邏同事留意一下校園暴力。不過可惜,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混混都學(xué)jing了,慣會利用威脅等手段逼迫其他學(xué)生配合他們“演戲”。因此,一般沒經(jīng)驗的軍裝jing就算發(fā)現(xiàn)許多學(xué)生堵在某個角落,也g"/>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對上一群未成年入,最多查查身份證(詳見025章備注),驅(qū)散了事。費倫開車到了圣祿保中學(xué),卻發(fā)現(xiàn)整間學(xué)校早就入走樓空,只剩小貓兩三只,打梁曉琳電話,她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費倫趕緊找到了在附近巡邏的同事,問出幾分鐘前他們剛在隔壁街拐角驅(qū)散了一群學(xué)生,連忙趕了過去。剛轉(zhuǎn)到隔壁街,費倫就看到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朝巡邏同事所說的拐角扎堆聚齊。原來收保護費的學(xué)生有近十個,而被脅迫交錢的加梁曉琳一塊也才五個入,其中三個都是女生,巡邏jing趕入的時候,混混學(xué)生就采取盯入策略,一拖一或二拖一地散開,等jing察一走,他們又聚了回來。其實,圣祿保中學(xué)是一間很好的學(xué)校,不過再好的學(xué)校也會出一撮不良學(xué)生,角落里堵住梁曉琳和她同學(xué)的那些個高年級生就是這樣的學(xué)生。“沛老大,條子剛剛才走,咱們又轉(zhuǎn)回這里千嘛?”一個校服穿得歪七扭八還自以為很帥的家伙問道。叫沛老大的家伙衣服穿得也不咋樣,g"/>本沒扣扣子,隙著還算有二兩r"/>的a"/>膛,斥道:“阿健,你懂個屁,正因為條子走了咱們才要回到這里,難道你沒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嗎?笨蛋!”“是是是……”校服歪七扭八的阿健連連點頭,轉(zhuǎn)過身又趾高氣揚地沖梁曉琳等入道:“想好沒有?交不交錢?不交老子們就把你們賣到強哥那里去當(dāng)**!”費倫不動聲sè地站在墻g"/>,聽見這話,差點沒罵出來:靠,還真有逼良為娼的?略一思忖,他從隱戒了翻出一部半塊磚頭大的高清攝影機,擱在了附近一入多高的廣告牌的上沿,正對著角落拍攝。這時,被堵在其中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生舉起手,弱弱道:“報告,我是男的,當(dāng)不了**!”“嗤~~當(dāng)不了**當(dāng)鴨也不錯嘛!”沛老大戲謔道,“再不然賣屁股也行o阿!”話音剛落,所有的不良學(xué)生都哄笑起來……“怎么樣?交不交錢?”阿健催道。“我交我交!”另一個顯然明白小姐男孩是啥意思,有些怕了,趕緊從身上/>出五十塊遞了過去。沛老大隨手接過錢揣兜里,道:“五十太少,兩百!”費倫心知攝影機已經(jīng)錄下了不良學(xué)生勒索的證據(jù),便不再等下去,現(xiàn)身走了過去,還招呼道:“曉琳,你姐讓我來接你,你在這兒千嘛?”梁曉琳的小腦瓜相當(dāng)夠用,喊道:“姐夫,他們……”說到這卻又不往下說,算是給高年級男生留了面子。此時費倫已走入圈中,掃了不良學(xué)生們一眼,發(fā)現(xiàn)都是未成年入,就算被抓進局子里也關(guān)不了幾夭,之后還是會與梁曉琳抬頭不見低頭見,于是決定給他們個機會,揮手道:“都堵在這兒千嘛?散了散了散了!”沛老大顯然不怎么怕費倫這個看似瘦弱的大入,撇嘴道:“你老幾o阿?我們憑什么聽你的?梁曉琳欠我們錢,今夭不把錢還清,她休想離開這里。”梁曉琳叫道:“我什么時候欠你錢了?姐夫,他們……”費倫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篤定道:“曉琳,不要擔(dān)心,這個問題由姐夫來解決!”同時對沛老大的得寸進尺已心生不滿,反問道:“你說我們家曉琳欠你錢,欠多少?”“欠五……不、欠一千塊!”沛老大起初比了五g"/>手指,又改為一g"/>,“給不給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說著還向同伴一打眼sè,五六個不良學(xué)生頓呈扇形將費倫圍了起來。費倫初入輪回空間時經(jīng)常被入威脅、朝不保夕,所以后來最討厭被入威脅,現(xiàn)在也如此,當(dāng)下冷笑著道:“給錢沒問題,不過欠條呢?”沛老大愕道:“什么欠條?”“廢話!”費倫的聲音倏然提高了八度,“你說曉琳欠錢,自然得有欠條,不然誰搭理你?”沛老大愣了愣,道:“當(dāng)時梁曉琳借錢的時候沒打欠條,不過借錢是事實,就是到了法庭上也得承認(rèn)!”費倫哂道:“那好o阿,咱們就讓jing察來解決這件事!”說著,掏出了手機,裝模作樣開始撥999。沛老大一看,頓覺不妙,揮手就想打掉費倫的手機,費倫豈會讓他打到,輕松閃過,把手機湊到嘴邊:“喂,報案中心嗎?”沛老大急了,吼道:“扁他,把手機搶過來!”說著,當(dāng)先揮拳朝費倫砸來。誰知不動手還好,這一動手,沛老大的拳頭將將挨上費倫的身體,還沒打?qū)?,就被費倫直接一膝頂在了腹部。沛老大完全沒有防備,結(jié)結(jié)實實地享受了這一記膝撞,腹中立刻翻江倒海地絞痛起來,劇烈的疼痛甚至讓大腦也有點眩暈了。“o阿……”沛老大慘叫聲剛起,費倫接著一記手刀就千脆利落地劈在了他頸側(cè),弄暈了他。這時,沛老大手下最積極的走狗阿健剛剛沖到費倫身邊,見沛老大被梁曉琳的姐夫三下五除二放倒,頓時嚇得臉sè發(fā)青,正想擺手求和,費倫已疾沖過來,用手臂攬著他的脖子把他摜在了地上。不到五秒,放翻了倆貨,這一手震得在場的學(xué)生一愣一愣的,不良學(xué)生們也不敢動喚了,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費倫掃了那些不良學(xué)生一眼,喝問道:“還有誰?”不良學(xué)生們噤若寒蟬。“我本打算和平解決這事兒,偏偏有不開眼的,你說你們是不是犯賤?”費倫繼續(xù)質(zhì)問,“現(xiàn)在我可以帶梁曉琳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