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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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過午夜十二點(diǎn),酒吧內(nèi)的客人逐漸減少,最后只剩下李懷宇這一桌。陳朔一點(diǎn)走的意思都沒有,因為李懷宇這兒的烈酒很對他的胃口,來韓國這么些年,他頭一次喝得這么盡興,絕對不會輕易離開。陳朔不走,韓哲勛當(dāng)然也不會走,只不過他有些喝多了,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早已凌亂不堪,領(lǐng)帶被扯到一旁,襯衣的扣子解到了第四顆。這時,李勝文走過來,附到李懷宇耳邊說了幾句話,李懷宇聽到后,一拍額頭,懊惱地說道:“哎兮,我怎么把她給忘了!陳朔,哲勛,你們隨意,我去去就來?!?/br>陳朔和韓哲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八卦,因為李懷宇用的是‘她’。“我們老板很花心的?!崩顒傥脑谝慌蕴碛图哟?。“那個她是誰?”“我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含恩靜,也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樸孝敏,所以那個她你們倆都認(rèn)識?!?/br>陳朔瞇起眼:“你怎么會知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崩顒傥牟辉谝獾匦α诵Α?/br>“我和哲勛都認(rèn)識的?難道是t-ara中的某個人?”“不是?!?/br>“李智賢還是樸素妍?”韓哲勛嘗試著問道。“也不是?!?/br>“全寶藍(lán)!”陳朔和韓哲勛異口同聲道。“答對了,可惜沒獎品,不過我可以代表老板送你們一瓶酒!”如果換做以前,陳朔興許還會八卦一番,但此刻,他明顯對李勝文更感興趣一些。李勝文只不過是李懷宇酒吧的領(lǐng)班,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和韓哲勛的女朋友是含恩靜和樸孝敏?而且看他的氣質(zhì),明顯不是普通人!穿著打扮可以假裝和掩飾,但一個人的氣質(zhì)卻是與生俱來的。他到底是誰?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光陳朔這么想,韓哲勛也一樣,他看著李勝文的背影,淡淡地道:“這人不簡單!果然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一個酒吧領(lǐng)班都能這么優(yōu)秀,李懷宇的確有王侯之風(fēng)!”“可惜沒有將相之志!”陳朔道,“現(xiàn)在的李懷宇和幾年前的我很像,逐漸開始展露鋒芒,不過這些都是曇花一現(xiàn),他最終還是會喜歡上平淡的生活,就像現(xiàn)在的我…”“平淡些不好么?”“當(dāng)然好了,不然你也不會屈就于一個小法官的職位!”“如果我再年輕幾歲,一定抓你進(jìn)監(jiān)獄?!?/br>陳朔大怒:“混蛋,老子可是你的姐夫!”“大義滅親的事古來就有,而且我見得也不少。”“我現(xiàn)在可是個正經(jīng)的商人,做得都是正當(dāng)生意?!?/br>“眼下這件買賣呢?”陳朔雙手一攤:“我一分錢都不賺,而且還倒貼很多電話費(fèi),虧大了!所以這并不是買賣,而是幫忙,純粹的幫朋友忙。”韓哲勛低下頭,掏出那張支票看了很久:“有些人拼死拼活,一年下來都掙不了幾個錢,有些人,動幾下手或者說幾句話,就能有大筆的收入,這世界真得很不公平?!?/br>“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br>“為什么要拒絕?我沒那么迂腐!”韓哲勛笑道,“這是我的報酬所得,屬于正當(dāng)收入,而且正像你說的那樣,談戀愛的時候花錢總是比較多、比較快!”“人果然是會變的?!?/br>“沒你變得快,以前的你可不會這么熱心!”“懷宇的家世雖然不錯,但也只是不錯,他能有今不說話,只是看著她,韓哲勛倒是笑著開了口:“你好寶藍(lán),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你?!?/br>李懷宇道:“坐吧,既然都認(rèn)識,那不妨一起喝杯酒。”“可是很晚了…”“我記得你好像不住宿舍的吧?”李懷宇的言下之意很簡單,既然不住宿舍,那就不會有人查房,既然沒人查房,那不管什么時候回去都沒關(guān)系。“知道了。”全寶藍(lán)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勝文剛才說過,心情好的人喝酒也容易醉,不過他沒有說全,心情好的人醉了之后也容易清醒,全寶藍(lán)就是最好的例子。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睡眠,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醉意,相反,在場的三個男人卻都喝多了,她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因為不善言談,所以她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三個男人自然不能落下。沒過多久,韓哲勛便成了第一個倒下的人,接著是陳朔,最后才是李懷宇。全寶藍(lán)是個身高只有一米五十多的姑娘家,沒力氣搬動幾個大男人,她喊來李勝文把陳朔和韓哲勛扶上了出租車,自己卻留在酒吧包廂陪著李懷宇。其實李懷宇并沒有完全醉掉,他只是覺得頭很暈,天花板一直在轉(zhuǎn)啊轉(zhuǎn)的,腦子卻很清醒——當(dāng)然了,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懷宇,前幾次都是你照顧我,今天換我來照顧你吧?”李懷宇努力讓自己坐正在沙發(fā)上:“寶藍(lán)姐,我、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反正這里有床!很晚了,你回家去吧?!?/br>“不要?!比珜毸{(lán)固執(zhí)地說道,“浴室有毛巾,我?guī)湍阆窗涯??!?/br>“我自己來?!?/br>李懷宇一把拉住全寶藍(lán)的手,掙扎著起身,不料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連帶著全寶藍(lán)一起倒在了沙發(fā)上。很慶幸,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狗血的情節(jié),正當(dāng)李懷宇自嘲的時候,全寶藍(lán)卻柔柔地靠在了他的a"/>膛上:“懷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