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書迷正在閱讀:我終于有了對象/星際直播日常、少將,戰(zhàn)場上發(fā)現(xiàn)一只雄蟲???!、即使是魔尊失憶后也會哭唧唧、我跟父妃住冷宮、炮灰男配沉迷賺錢之后、反派男配重生系統(tǒng)、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唔好同佢說話、不負(fù)、上等婚姻
暫時封閉,從橋上往來江南江北的公交線路都停運了,建議大家改乘其他線路。旅客們立刻鬧哄哄地抱怨起來。郁青犯愁道:“走老江橋的公交線路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車站好像離這里很遠(yuǎn)……”潤生把他的領(lǐng)子順手拉了拉,又抬頭看了眼天色:“我們可以換乘。先搭車去176廠那邊,那邊有回江南的班車?!?/br>兩個人都不太熟悉江北,一路打聽著上了某路公交車。雪越下越大,天很快暗得連路都看不清楚。等他們到站下了車,在風(fēng)雪里竟然一時沒能搞清自己在哪兒。郁青在一片昏暗里遙遙看見了176廠試飛機場的塔臺。白色的探照燈是風(fēng)雪里唯一明亮的東西。他瞇起眼睛,聲音被凍得有點兒發(fā)抖:“廠區(qū)的班車站在那邊……”潤生卻看向了另外的方向。他安靜了好半天,忽然拉住了郁青:“跟我來?!?/br>正文第33章郁青被他牽著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路上。176廠極大,光是廠區(qū)就有東西北三個。廠里的班車按照職工上下班的時間在三個廠區(qū)和江南江北的幾個職工家屬區(qū)環(huán)行。北廠區(qū)臨近試驗機場,基本已經(jīng)算是城外了。屋舍不多,幾乎都是土坯房。或緊密或松散地建在道路兩旁。黑色的雪野茫茫一片,壓根兒望不到頭。這里太過偏遠(yuǎn),連路燈都沒有,郁青很快什么也看不見了,只能緊緊拉著潤生的手,潤生卻好像完全不受影響。他帶著郁青走得很穩(wěn)當(dāng),一路上連個坑都沒踩到。潤生拉著郁青從大路轉(zhuǎn)向小路,走進(jìn)了一片格外齊整的院落區(qū)。郁青越走越是覺得好像這條路有點熟悉。直到潤生在一處院子前停了下來。郁青終于認(rèn)出來了——這是傅哲在江北買的那個小平房。潤生的雙手也不知道撐在了什么地方,反正三兩下就翻過了院墻。還把郁青和行李也一起拉了過去。他在院子里東摸西摸找了一圈兒,最后在水缸底下找到了門鑰匙,帶著郁青進(jìn)了門。小平房的燈泡也是暗暗的,好歹總算是有了光亮。外頭雪大得怕人,凍得人臉都僵了。屋里也沒好到哪兒去,冷得像冰窖一樣??茨菢幼樱嫡芤呀?jīng)好些天沒回來了。郁青局促道:“要和你……傅工說一聲的吧?!?/br>潤生漫不經(jīng)心道:“嗯,之后和他說一聲。你坐吧。我看看……”他走到爐子前,皺眉研究起來。郁青在姨媽家那里住過,知道這種房子灶臺連著火炕,要燒起來才暖和。他找到了木頭拌子和煤塊,又從練習(xí)本上撕下來一堆舊草稿紙團(tuán)成團(tuán),很利落地把火生起來了。檢查好通風(fēng),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他拍拍手,安慰道:“好啦,一會兒就暖和了。對了,這里有電話么?”郁青和家里報了平安,凍透了的腦袋也緩過來了許多。等他從屋里出來,發(fā)現(xiàn)潤生正在笨手笨腳地?zé)旅鏃l。傅工這里沒有冰箱,他在窗臺上找到了半卷掛面,還有幾個雞蛋和一捆大蔥。郁青從沒見過潤生做飯,好奇地湊過去瞧。潤生一臉嚴(yán)肅地在那里下面條,結(jié)果雞蛋一進(jìn)水就散成了蛋花。郁青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潤生的臉上泛起了粉色,也不知道是是被熱氣蒸的還是不好意思。他故作鎮(zhèn)靜道:“好了,差不多了?!?/br>“差得遠(yuǎn)著呢?!庇羟鄰乃掷锬眠^湯勺,熟練地攪了攪面條,又添了半碗冷水進(jìn)去,順手打了兩個雞蛋:“再煮一會兒。”潤生在他身邊站了片刻,忽然從背后伸手抱住了他。郁青奇怪道:“又怎么了?”“你暖和?!睗櫳鷵е?,伸手撥弄他的頭發(fā),聲音有點發(fā)粘:“你怎么想起來帶衣服給我的?”“你走的時候還沒這么冷嘛?!庇羟鄴暝艘幌拢骸叭ツ脗€碗來?!?/br>潤生終于松開了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有rou干。”郁青回頭,看見他打開行李箱,開始一樣一樣往外掏東西。點心匣子,鹿油皂,鹿rou干,參糖,參片,松子,郵票套裝,小汽車模型……郁青放下勺子走過去:“送同學(xué)么?那該買些一樣的才是,不然人家比來比去,容易鬧誤會……”潤生把一個彩繪的泥薩滿面具放到了郁青手上:“點心和糖給他們分分。別的都是給你的?!?/br>郁青呆住了。他有點兒不知所措地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堆東西:“那……那你爸媽……”“我媽見的好東西多了。”潤生聳聳肩:“這些在她眼里都是破爛兒。我給傅哲買了鹿血酒……”他話音一頓,似乎有點兒局促:“其實我也不知道該給你買什么……”郁青搖頭,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咱倆不用這樣的。你請我吃個對夾就行了……”說完撓撓頭,覺得不太對:“誒,你考完試回來,該我請你才對。你想吃什么嗎?”潤生放下行李,仰頭看著他,目光很柔軟:“你不問我比賽怎么樣?”“你肯定說反正已經(jīng)考完了?!?/br>潤生的嘴角翹了起來。面開了。郁青把面盛出來,又燒了水,把鹿rou干煮軟,放了些大蔥片,淀粉和醬油醋稍微溜了溜。潤生順手把暖水瓶灌滿,將他們被雪浸透的衣服拍打干凈,掛到墻上去晾著了。屋子里終于不那么冷了。兩個人吃了晚飯,收拾好東西,一起進(jìn)到房間里去休息。潤生給傅哲打了簡短的電話,說雪太大,過不了江,要在他這里住一晚。那邊似乎在問他競賽的事。潤生平淡的回應(yīng)了幾句,說還沒出成績,不太清楚。電話很快掛了。他在炕上趴下來,打了個噴嚏。郁青把衛(wèi)生紙遞給他,順手拉過被子蓋到了他身上,和他一起看著外頭黑乎乎的天色還有鵝毛一樣大的雪花。即便是燒了火,這種長時間空置的平房也不可能像接了供暖線的樓房一樣暖和。郁青搓了搓手,還是覺得身上發(fā)冷。他望著窗外,喃喃道:“禮拜一又得掃雪了?!?/br>潤生趴在床上,目光幽深,一直盯著郁青。郁青被他看得奇怪,忍不住道:“怎么啦?怎么老看我?”“就看看你?!睗櫳吭谀莾海匀徊诲e眼珠地盯著郁青:“想你了。”郁青心中溫暖:“我也是啊?!彼械揭环N久違的,暈乎乎的輕松:“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和誰說話了?!?/br>潤生把他拉進(jìn)被子,將兩個人都嚴(yán)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