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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將盜墓進行到底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是個老頭兒!”我沒好氣的說:“幾天沒見,不知道現(xiàn)在咽氣了沒有?!?/br>
    “這個老頭兒叫許晚亭,和杜青衣是一輩人?!?/br>
    我并不知道這個人,小胡子就詳細(xì)的說了說。他告訴我,現(xiàn)在的人不知道許晚亭很正常,但倒退幾十年,誰見了這個人都很頭疼。

    許晚亭的出身和一般的土爬子一樣,也是世家,但他和一般的爬子世家子弟不一樣,從小不練功夫,不學(xué)下坑。而且思想很朝前,年輕的時候在國外住過一段時間,具體是留學(xué)還是做什么就不清楚了。

    這個人很工心計,按道理說,做這一行的沒有善茬,城府都很深,但許晚亭的心機深的象海一樣,而且很會來事??谷諘r期,整個上海都淪陷了,許晚亭就在紛亂的上海灘混了兩年,不僅做了不少生意,很多日本人都賣他的帳。

    他很善于和人文斗,幾乎沒有吃過虧,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一般人都知道杜青衣,知道李陵山的衛(wèi)八,但只有真正了解內(nèi)情的人才明白,穿西裝的許晚亭是不能得罪的。

    許晚亭解放后去了香港,一直到八幾年才開始重新出現(xiàn)在大陸,自己搞貨,也給港臺還有一些外國人當(dāng)掮客,不過從十年前他就開始洗家底,基本已經(jīng)洗白了,很少參與圈子里的事,如果不是我提供的那一點線索,順著別墅查出了許晚亭,連小胡子都沒想到梁成化是跟他做事的。

    “胡子哥?!蔽衣犃岁P(guān)于許晚亭的事,微微頓了頓,就皺著眉頭說:“老頭兒家底白不白跟你來搗亂有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有?!?/br>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露出點風(fēng)聲,我也自己查過,衛(wèi)長空翻船,和許晚亭有很大關(guān)系?!?/br>
    “是他干的?!”

    我一怔,心里的怒火馬上就躥到頭頂,狠狠抽了口煙,開始罵那個老不死的老頭兒,罵了幾句,再看看正一言不發(fā)開車的小胡子,心里突然就感覺一陣后怕,順著脊背冒冷氣。

    我對江北熟悉,所以混到梁成化這里時說自己以前在老頭子手下做事,如果老頭子出事是許晚亭指使的,那么我的身份肯定早就被他們識破了。搞垮老頭子那幫人不但事先計劃周密,手里有詳細(xì)的名單,象我這種身份,瞞不住任何人。而且他們抓了不少老頭子的伙計,想要印證我的真實身份,根本不用費什么力氣。

    “明白了嗎?我估計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他們不拆穿你,可能是因為你有用。”

    小胡子千里迢迢從南京帶人趕到黃陂,就是怕我出意外,這時候我知道錯怪了他,心里很承他的情,但嘴上還不肯服軟:“他們既然忍著不拆穿我,那就不用這么急嘛,至少等我進了山洞以后再說,要不這么多天功夫不是全都白費了?!?/br>
    “這樣太冒險,你繼續(xù)呆下去,等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馬上會被滅口,況且,你對他們到底有沒有用還不敢確定,事到臨頭再來救你,那就遲了。山洞這件事真搞不清楚就算了,但你要掛到這里,我會做一輩子噩夢?!毙『雍苷J(rèn)真的說:“不能讓你冒這個險?!?/br>
    這些看似語氣平淡的話,卻象一陣帶著熱氣的風(fēng),讓我心里感覺一陣暖意。我的郁悶瞬間就消散了一大半,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剛要說話,馬上就想到老頭子,于是問小胡子銅牌的事辦的怎么樣。

    “很難,但是有一點進展,廖半仙解讀了一些路修篁手札,然后賣給了我,我推敲了很久,從里面找到部分線索?!?/br>
    小胡子所說的廖半仙,也是道上的一個奇人,他不是算命先生,據(jù)說這位仁兄祖上多少代都是靠文物吃飯的,還有人說他和廖家有關(guān),總之家學(xué)淵源,再加上個人悟性極高,腦子里就裝著一部中國通史,給他評個博士生導(dǎo)師都不過分。

    這人跟麻爹一樣,猴精猴精的,愛沾人小便宜,其實以他的本事,想發(fā)財并不困難,但廖半仙始終不做大活兒,就愛時不時的小小敲人一筆竹杠,以此為樂事。

    越是這種人,路子就越野,小胡子不知怎么和他接上頭的,然后從他那里買到了一點解讀出的手札。

    “我很懷疑,這點線索和一塊銅牌有關(guān)?!毙『影衍嚬盏焦飞希缓蠹铀?,一邊對我說:“另外的線索也在同步查著,你說的陰沉臉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沒地方去找。雷英雄那邊倒是接洽過了,我說用兩塊銅牌拓本換他一塊,這畢竟不是普通買賣,兩邊都很謹(jǐn)慎,一直在協(xié)商,不過雷英雄對交換銅牌還是有興趣的,前幾天已經(jīng)談的差不多,他的地頭在長沙,我們暫時不回南京,先帶人去長沙會會雷老板,你必須出面去見他?!?/br>
    “為什么?”

    “這次買賣是打著你的旗號去做的,如果你呆在黃陂不回來,我只能自己去見他,但是談事情會有些阻滯。手札里的線索我無法完全確定,先見雷英雄,之后再說手札的事。”

    “去見雷英雄......”我思緒稍稍一動,腦海里頓時冒出了那個在半邊樓里震懾一方的身影。

    ☆、第84章 雷英雄

    我和小胡子驅(qū)車回到他在黃陂市內(nèi)的落腳地,麻爹和兩個伙計正等的心急,我出現(xiàn)的那一刻,麻爹猛然就長長舒了口氣。我見他的樣子好象很替我擔(dān)心,胸口頓時一暖。

    麻爹就開始數(shù)落小胡子跟和尚,說這倆人沒良心,瞞著他把我往火坑里送。我說沒事,這么多天好吃好喝,還攢了十幾萬的工錢,毛都沒掉一根,麻爹樂了,剛想開口,我后面跟著補了一句:走的急,錢沒來得及帶回來。

    “哎呀!”麻爹趕緊就去捂頭:“你存心要把老子氣死是不是,十幾萬吶!帶上又不會累死人......”

    小胡子泡了茶,我們坐著喝,一邊等和尚回來。為了保證我的安全,小胡子先帶著我回來了,但是我知道和尚遭遇的肯定是一場硬仗,梁成化的窩絕對外松內(nèi)緊,不知道有多少我還沒見過的人尚未露面。

    “這個地方不能呆了,和尚回來咱們馬上就走。”

    我也連連點頭,雙方一場槍戰(zhàn)打下來,隨即就會引起轟動。我希望和尚他們沒事,也理解小胡子的苦心,但是回頭想想,真的是太可惜了。距離山洞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被拽了回來。

    箱子,數(shù)次出現(xiàn)的箱子,梁成化和陰沉臉之間會否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們一直等到凌晨三四點鐘,和尚才帶著馬飛趕回來。見面一問,和尚就很無奈,雖然事先做了周密的部署,但是梁成化手下的人頭皮非常硬,死頂著硬干。最關(guān)鍵的是,梁成化本人也跑的快,沒抓到。

    “他手下的人確實鐵板一塊?!焙蜕袚u搖頭,沖進院子的時候,上去就按住了梁成化兩個手下,但是這兩個人嘴里藏著毒的,什么都沒問出來,人就死了。

    “可惜!沒抓到梁成化,否則一審他,什么事都弄明白了?!?/br>
    麻爹畢竟上了年紀(jì),瞌睡勁一貫很大,硬陪著我們等和尚,到這時候?qū)嵲诎静蛔×耍约喝ニX,小胡子把馬飛打發(fā)走,我們就開始商量跟雷英雄做交易的事。

    雷英雄這個人在傳聞中一直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膽子大的無邊無際,什么樣的簍子都敢捅,什么樣的人都敢得罪,但傳聞到底是傳聞,跟實際情況有差別,這一行里沒有傻子,也沒有愣頭青,特別是混到雷英雄這份上的人,你說他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連鬼都不信。

    小胡子是個低調(diào)的人,過去一直窩在南京悄無聲息的賺錢,在外面的名頭不響。如果是普通買賣,一個無名之輩帶著件硬貨找到雷英雄,沒準(zhǔn)他就收了,但西夏銅牌完全是另外一個概念。

    “我們的行程很緊,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小胡子可能已經(jīng)做好了全盤的打算。

    “衛(wèi)大少,你這次千萬不要拉稀?!焙蜕行ξ恼f:“很快就要由你去面對雷英雄了?!?/br>
    雷英雄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這人雖然不怎么講道理,完全就是暴力至上主義者,不過很奇怪,我對他的印象卻不錯,倒不是我欺軟怕硬,究其原因,可能還是因為雷英雄當(dāng)時對付的是陰沉臉。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們商議了很長時間,把亂七八糟的細(xì)節(jié)全部敲定,第二天好好休息了一天,然后就動身趕往雷朋友的地頭。

    到了長沙以后,小胡子就跟雷英雄的人聯(lián)系,說我們少東家已經(jīng)到了長沙,那邊很爽快,沒多長時間就傳來話,說明天在大紅門茶樓碰面,雷英雄會親自到場。

    小胡子先派人去找這個大紅門茶樓,嗅嗅味道,這里是人家的地頭,必要的防備措施還是要做。派出去的人回來說大紅門茶樓位置很偏僻,幾乎沒什么生意,我們就懷疑這里是雷英雄的一處盤口,不過人家沒有明說,專門挑了這個地方,面子已經(jīng)給足了。

    湖南菜實在太給力,我們都無福消受,就找了個廣東人開的館子吃了兩頓客家菜,第二天早上喝過早茶,提前跑到大紅門去等,現(xiàn)在道上已經(jīng)不講究那么多禮數(shù),不過既然我出面談事情,就算是雷英雄的晚輩,況且是主動找到人家做交易,些許過場還是走一走為好,我就一個勁兒的在溫習(xí)等會見面時該說的話。

    一坐進包間我就不行了,莫名其妙的緊張,端杯子的手也直打晃,這就好比一個cba的板凳球員,約喬丹來喝茶,大家都是同行,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除了心里對對方的仰慕以外,還有種惶恐不安的情緒在里面。和尚就站在后面扶住我的肩膀:“衛(wèi)大少,你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主事的,給我們長點臉氣好不好?!?/br>
    我不愛聽和尚的話,穩(wěn)穩(wěn)自己的手臂,轉(zhuǎn)頭呵斥道:“退下!”

    “這才有點意思?!焙蜕械吐曊f:“雷英雄過來以后,你就按我們昨天說好的跟他談,別動不動就跟尿急一樣坐不穩(wěn),他也是個人,你手怎么還在抖?!?/br>
    “你站著說話肯定不腰疼,要不我們換換,你來當(dāng)少東家,我手抖不是因為害怕緊張,是因為興奮,馬上又要弄來一塊銅牌,我很欣慰。不要看不起人,也別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告訴你,江北本來就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高人很多......”

    “麻爹后繼有人?!?/br>
    我們倆嘻嘻哈哈的斗了會兒嘴,情緒倒真平穩(wěn)了不少,想想也是,雷英雄怎么說也就是個人,不會比我見過的那些不是人的東西還令人緊張。

    正說著,小胡子低聲道:“人來了?!蔽腋蜕汹s忙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到兩分鐘時間,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包間門一開,茶樓老板滿臉堆笑的讓進來兩個人,雷英雄到了。

    當(dāng)初在半邊樓的時候,我完全被這個人的氣勢所震撼,對他自然非常在意,許久不見,雷英雄還是老樣子,算算他的年紀(jì),大概就是四十七八歲左右,但平時可能注重養(yǎng)生之道,保養(yǎng)的極好,比想象中要年輕的多。

    過去象老頭子那輩人,大多不修邊幅,人看著特別毛糙。但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的龍頭們除了土貨,還會經(jīng)營別的生意,形象就變的很重要。雷英雄也是如此,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外面是黑西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雷英雄進門尚未開口,我就覺得包間里的氣息猛然一滯。

    說真的,這個人真的有一種折服他人的氣勢,就算不熟的人,初見他時也會心里不由自主的低一頭。否則,當(dāng)初在半邊樓的時候,象陰沉臉那種人不會輕易服軟。

    雷英雄的手下可能都留在門外,他身后跟著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我對她同樣有印象,這丫頭精靈古怪,把陰沉臉玩的幾乎要吐血,也是很扎眼的一個人物。只不過雷家小姐氣場沒有她爹那么強,所以她爹一出場就把她給蓋過去了。

    別說,這么近距離一看,雷家妹子真如當(dāng)時麻爹所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尤其那雙眼睛,簡直就是波光閃動的兩汪泉水,在烏黑細(xì)密的睫毛下眨巴眨巴就看的人骨頭發(fā)酥,再大兩歲,不知道得迷死多少男人。

    她就那樣站在雷英雄身后,眨著眼睛打量我們?nèi)齻€人。我的目光轉(zhuǎn)了一下,這丫頭唯一的瑕疵就是有顆小虎牙,破壞整體美感,卻又平添出幾分乖巧可愛,我心說這樣的女兒,怪不得她爹寵的要命,這行里的人談?wù)碌臅r候很少有人會帶家眷,一個是不方便說話,另一個會讓人覺得怠慢,老頭子雖然疼我,但跟人談事情就把我趕出來,我特淘,有時候好奇去偷聽,這邊剛扒住門框,那邊大棍子攜裹著風(fēng)雷之聲就掄過來了。

    江湖中那些老套的禮節(jié)早就過時了,一般情況下,雙方點個頭寒暄兩句就算完事,但是我還是很有禮貌,把事先背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送,雷英雄很客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招呼我們坐。

    小胡子這時候充當(dāng)?shù)氖枪奉^軍師的角色,開始互相介紹,雷英雄的態(tài)度讓我有點意外,完全沒有半邊樓里那種做派,很像個和氣的生意人。他端起茶杯在嘴邊沾了沾,說:“我跟八爺過去打的交道不多,十幾年前在江北見過一面,那時候老爺子正跟薛金萬斗的火熱,我也不好亂套交情,后來一忙,就沒機會再見?!?/br>
    其實老頭子垮臺的消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雷英雄只字不提,是顧全衛(wèi)家的臉面,單憑這一點,就知道他不是那種二桿子,因為二桿子是從來不給人留面子的。

    跟這種人打交道其實很難,如果我太熱,就掉價了,人家會覺得我是在求他什么,交易的時候肯定要使勁壓我,如果太冷,又會讓人誤以為我傲氣,不甩我這一套,所以一些措詞我提前就背的滾瓜爛熟,盡量讓雷英雄覺得我不亢不卑,大家才會在一個平等的環(huán)境下去談事情,場面功夫我們已經(jīng)做足了,之所以兩塊換他一塊,是因為衛(wèi)家失勢,雷英雄是明白人,什么都懂。

    ☆、第85章 家宴

    關(guān)于交易的許多情況小胡子事先已經(jīng)跟雷英雄談過,現(xiàn)在碰面就是兩個主事人決定是否拍板,所以多余的閑話沒怎么說就直奔主題。以一換二,雷英雄絕對是沾光的,如果我們帶的是真品,當(dāng)面拓下來交給他帶走,這樁交易可能會很順利,但我們只有拓本,沒有真品,這是個很要命的軟肋。

    我就對雷英雄解釋道:“兩塊銅牌本來是有的,前段時間江北那邊出了點意外,結(jié)果把銅牌搞丟了,拓本是真的,絕對沒有摻水,您是我的前輩,又是行家,我不敢拿打眼貨來糊弄?!?/br>
    雷英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剛要開口,茶館老板輕輕推開門,對我們歉意一笑,然后趴在雷英雄耳邊說了句話,雷英雄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說了句稍候,就跟茶館老板離開包間。

    雷家的丫頭一直悶不做聲的玩手里的鑰匙扣,她爹一走,她就活躍開了,眼睛一眨,笑著對我說:“衛(wèi)家大少爺,我見過你,在半邊樓,還有這個胖哥哥?!闭f著一指和尚,然后又學(xué)麻爹塌肩膀的樣子:“還有個模樣笑死人的麻臉大叔,你們坐在二樓的東面,對不對?”

    我心說這丫頭記性倒真是好,半邊樓里那么多人,我們又不扎眼,她竟然還記得清清楚楚,簡直是過目不忘。和尚嘿嘿一笑,說:“雷小姐學(xué)的真象,麻臉大叔是我們天少爺?shù)氖迨?,別看其貌不揚,名頭是很響的......”

    我看和尚埋汰我,就輕輕咳嗽一聲,拿眼一斜他:“我跟雷小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無尊無卑,站到后面去!”

    和尚想還嘴,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現(xiàn)在扮演的角色,悻悻往后退了一步,雷家的小丫頭笑的更歡了,那雙水靈靈的美目勾魂奪魄,弄的我不敢直視,一口接一口的喝茶。雷丫頭笑夠了,才問道:“你叔叔這次為什么沒來?上次你們不還在一起的么?”

    “這個這個......這個塌肩膀的大叔是我父親的一個老伙計,我敬重他忠厚可靠,所以平時一直稱呼叔叔,妹子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其實并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br>
    “我知道你叫衛(wèi)天,是衛(wèi)八爺?shù)膬鹤?。”雷丫頭根本就不認(rèn)生,笑瞇瞇的看著我:“雷老頭是我爸爸,我叫雷朵。”

    “朵兒妹子你好......”

    雷朵不知道究竟遇見什么高興事,一個勁兒的嘻嘻笑,我沒辦法,只好陪著一起干笑。她笑了半天,剛想開口,雷英雄就推門進來,一臉歉意的告罪。

    我們坐下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往下談,其實話說到這份上,已經(jīng)非常明了,我們這邊沒什么問題,只等雷英雄同意,他想了想,說:“我做買賣喜歡干脆利索,但銅牌的分量,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容我考慮一天,明天這個時候,一定給你們答復(fù)?!?/br>
    他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好再糾纏,臨走前雷英雄問我老頭子現(xiàn)在身體可好,我說身體還好,就是不如前幾年了,他意味深長的一笑,上車走人。

    今天這樁生意談的算是比較順利,雖然沒有當(dāng)場拍板,但雷英雄的態(tài)度卻很好,看上去也有誠意,我就覺得外面?zhèn)髀勊绾稳绾伟缘赖脑挾疾辉趺纯孔V,小胡子卻淡淡的說:“人,都有兩張臉?!?/br>
    反正明天就會有消息,不管交易能否成功,我們都要打道回府,這次小胡子跟和尚的人都一起來了長沙,可能是我們認(rèn)識以來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和尚讓他們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明天動身,這家伙還記得我今天當(dāng)面擠兌他,一個勁兒的沒事找我的事,我就教育他說在那種場合下,不要老記著自己是誰,只需要記住,你是一個演員。

    和尚不以為然,晃著腳丫摳鼻孔:“論演戲也輪不到你,這里演的最好的是馬飛,在那種地方一呆呆兩年,換成是你,別說演戲,憋都憋死了?!?/br>
    “你說這個我倒不否認(rèn),馬飛是個人才?!?/br>
    說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和尚的表情突然就有點沉重,張張嘴卻沒說話,繼續(xù)低頭摳腳丫子,我追著他問,他盤起腿,想了一會兒,一臉嚴(yán)肅的說:“你知道馬飛怎么熬那么長時間的嗎?”

    和尚嬉皮笑臉慣了,他一嚴(yán)肅,弄的我很不習(xí)慣,也收起笑臉說:“我也很奇怪,梁成化招的六指都給打發(fā)走了,就把馬飛留下來,又不讓他做事?!?/br>
    “梁成化有點毛病,他不喜歡女人?!?/br>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別的人都是三人一間房,只有他和梁成化住在一起,而且當(dāng)初我詢問他的時候,他臉上馬上就露出很苦澀無奈的表情。我心里頓時涌動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很憋屈,又感覺有點悲哀。

    “這事你就爛在心里,跟誰都不能說,如果傳出去,馬飛就沒法做人了?!焙蜕袕谋强桌锎种氐暮舫隹跉猓骸案嬖V你這個并不是我喜歡背后說閑話,只不過想讓你知道,有的時候,人不想去做一件事,卻不得不做,因為這件事要比他自己重要的多,如果因為達到目的而做出一些犧牲或者強自忍受不能忍受的痛苦,這個人就是勇士,值得欽佩。”

    我默然,馬飛所做的并不是什么利國利民的偉績,但和尚說的話好象又有道理,一件事總要有兩個不同的對立面,飛蛾撲火舍身取義,同樣也能理解為自取滅亡。

    我沒什么文化,一談這些富有哲理性的東西就大腦缺氧,和尚也不想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正無語間,麻爹就在外面敲門,說有人找我。

    “誰?”

    “雷英雄的人?!?/br>
    我心里猛的高興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雷英雄想通了,提前派人告訴我們答應(yīng)交易,一邊想一邊回自己的房間,雷英雄派來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猴瘦猴瘦的,身材能羨慕死幾平方公里正吃減肥藥的女人。跟他一說話,這家伙兩只眼睛就滴溜溜的轉(zhuǎn),顯然是個八面玲瓏一身機靈眼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