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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窗往外啐了一口唾沫,沒有發(fā)動車子的欲望。“咱先走,路上說成么師傅?”傅西舟問道。“拉別人四十,拉他五百,兄弟們,我看見王邈了,跟那個宣傳單上印的一模一樣?!彼緳C拿下對講機,輕蔑道。“就五百,現(xiàn)在就走,人命關(guān)天師傅!”傅西舟有些急。“好,你不知道你這個朋友做的事兒?”司機聽到“人命關(guān)天”還是利落的發(fā)動了車子,路上,他時不時看一眼王邈,然后問道。“他,他做什么事了?”傅西舟茫然道。“吶給你看看,都是你這朋友做的好事?!彼緳C在副駕上拿起一張紙。傅西舟忙不迭接過,上面正反面印滿了王邈的不堪入目的不雅照,雖然關(guān)鍵地方都打了馬賽克,但是王邈的臉卻沒有,空隙處是有關(guān)于王邈莫須有的罪名的小子,譬如勾引某外地老板做男小三,譬如勾引江氏集團的總裁江麟,密密麻麻的字看的傅西舟險些跟著王邈一起暈過去,他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問道:“這是什么時候,誰發(fā)的?”“下午,突然就有了,鋪天蓋地的發(fā),越往市區(qū)走就越密,現(xiàn)在估計市區(qū)里人手一張了,你要是愿意,我?guī)闳テ稽c的診所,起碼人少,你這個朋友也能少被人戳脊梁骨。”司機瞟了一眼后視鏡,嘆口氣。“謝謝,謝謝!”傅西舟連忙道謝。“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覺得你這個人很踏實,王邈這人跟我兒子年紀差不多,你有空也勸勸他吧,別做這些事,損陰德,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司機說道。“嗯,謝謝?!备滴髦蹚娦Φ馈?/br>“到了,順著這條土路走到頭,然后左轉(zhuǎn)就是,你給我四十就行,要發(fā)票嗎?”司機降下車窗點起根煙。“謝謝,謝謝?!备滴髦弁崎_車門,抱起王邈往外跑。【作者有話說:更新?!?/br>三十三最漫長的告別“病人沒什么大事,就是身子骨弱,抵抗力差,今天輸完液然后再有個三天,四天,三四天差不多,要讓病人注意自己的身體,平常多補充些維生素,多鍛煉,然后戒煙戒酒,沒事,他一會就能醒過來?!贬t(yī)生揮揮手離開輸液室。“謝謝啊?!备滴髦圩诖策叄瓉砀踩サ目粗种械膫鲉?,他把這張紙攥了又攥撇到一邊,抬手搓搓自己的臉,然后出門去買飯,他覺得王邈醒來一定會要喝粥。“走?。俊贬t(yī)生抬起頭來問道。“對,我去給他買飯,麻煩您照顧一下他,謝謝?!备滴髦垭p手合十,拜托道。“沒事,放心去吧?!贬t(yī)生擺擺手。在醫(yī)生為王邈換第二瓶藥水的時候,藥效終于開始發(fā)揮了作用,小孩睜開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醫(yī)生看見他醒了,語重心長道:“小朋友你醒啦,你一個姓傅的朋友送你來的,他現(xiàn)在出去給你買飯了,正好我也跟你說幾句話,你別怪叔叔多嘴,作為一個醫(yī)生我想問問你,你想要瞞到什么時候呢?”“您是一個好醫(yī)生。”王邈一時恍然,可倏然間又明白了醫(yī)生指的是什么,他勉強笑笑,沒再繼續(xù)說話。“你年紀很輕,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去大醫(yī)院好好查,積極配合治療,你現(xiàn)在瞞著無異于是在等死?!贬t(yī)生望著病床上躺著的,連嘴唇都泛白的王邈,搖了搖頭。“我見過治療起來會是什么樣子,太疼了,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一點傷,一點感染都會要了我的命,醫(yī)生您看我手臂上的傷,我經(jīng)歷過太多痛苦了,如果說我真的進入了急變期,我想快快樂樂的走完屬于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時光?!蓖蹂阃t(yī)生的眼睛,真誠道。“嗯?!贬t(yī)生搖搖頭。“醫(yī)生,關(guān)于我的情況請您務(wù)必不要告訴我的朋友,好么,拜托您對他說我只是普通的發(fā)燒,好么?”王邈掙扎著坐起來,他靠在墻上喘口氣,竭力把胃里一陣一陣的翻涌壓制住,咬緊嘴唇裝出一副和以前一樣的冷漠表情來。“我尊重你的選擇。”醫(yī)生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王邈無聲的說了句“謝謝”,然后放空了自己,這些年經(jīng)歷過的所有好事壞事,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變換,苦的多,甜的少,不過也只有吃過苦,才知道“甜”有多甜,不是么,王邈在心底對著另外一個自己如此說道,雖然“甜”很少,但每一份甜都彌足珍貴,譬如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開姨媽家大門,吃到了人生中第一碗蔥花面的時候,譬如在深海市跟閆佳銘一起摸爬滾打的時光,再譬如到平城后認識了趙凱,得到了屬于自己的評價,再比如他認識了傅西舟,跟傅西舟一起度過了一段雞飛狗跳,卻又互相扶持的時光,王邈想著想著,嘴角不由自主地綻放出笑容,真好,一切都很好,世界很美好,只不過自己很快就要見不到了。就和自己那“短命鬼”父親一樣,王邈怔怔地盯著輸液室的白熾燈,光很刺眼,但看著看著,它便化成了一團光暈在王邈眼前綻放開來,五顏六色的光芒里,王邈看到了自己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父親的臉龐。“嗨,王海洋先生,我是你親兒子,我叫王邈,你還記得我嗎?”這個時候,王邈依舊說著白爛話。“我一定是你的親兒子,連得的病都是一樣的,十六歲那年我去查體,醫(yī)生告訴我要保重身體,否則一旦惡化就是九死一生,說實話,當時我有一點失落,我已經(jīng)預感到了我的未來,隨便治一下,然后被帶回家鎖在房間里,聽著罵聲埋怨聲數(shù)著日子等死,我想我才十六歲,我不能這樣,我把化驗單撕爛了扔進垃圾桶里,然后離開梧桐市,我肆無忌憚的透支著我的壽命,但它從來沒有惡化的跡象,我有時候想我肯定是萬中無一的奇才,我的病自愈了,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它從沒有放過我的心思?!?/br>“這些年我過的很不好,很累,筋疲力盡,心力憔悴,從前我恨江麟,為了找到能幫我報復他,能報復初佳宸的人而茍延殘喘,但是這幾天,我突然不恨他們了,因為我也擁有了愛,我才明白原來為心愛的人做什么事都是心甘情愿的,都是順理成章的,我想,我原諒江麟了。”“可能是姨媽去世之后我罵了太多次老天爺,它想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