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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可不知道怎么的越來越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到后來更是水米不進。大夫換了不知道多少個,一點起色都沒有,最后不得不找別的法子。”佟伯看了看湛晞,問道:“您看,咱們要不要也找些風(fēng)水行當(dāng)里的人來看看。”湛晞若有所思,喃喃道:“算子?!?/br>佟伯見湛晞心里已經(jīng)有了成算,便悄悄的下去了。湛晞的人遍布四九城,一天之內(nèi)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能知道??善婀值氖牵麄儫o論如何找不到算子的蹤跡。湛晞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算子已經(jīng)離開了四九城。湛晞是個極端自持的人,在這種時候,他依舊能保持理智。除了算子之外,他找了很多別的風(fēng)水師,他們見了林阮,大多說不出個所以然。有個厲害點的,說林阮這癥狀絕對是風(fēng)水師的手筆,但他也沒法解,只能誰下的手誰來解決。一夜之間,整個四九城都知道蘭公館在找風(fēng)水師,于是好的壞的都往這邊湊,真的假的摻雜著,很難分得清楚。湛晞索性全把他們趕了出去,依舊派人追查算子的下落。第三天早上,算子自己來了蘭公館。湛晞在林阮的房間待了整晚,林阮的身形消瘦了很多,因為生病,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湛晞摸著林阮的脈搏,頭一回懷疑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報應(yīng)到了林阮身上。那天早上他從樓上下來,大門敞開著通風(fēng)。算子就這么溜達(dá)著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綢褂子,手上戴著一串紅瑪瑙珠串,眉眼間帶著落拓不羈的江湖氣。算子走進屋子,甚至不用湛晞多說一句,直接就問道:“人在哪兒?”“樓上。”湛晞問道:“你能救他?”算子點頭,“除了我,沒人能救他?!?/br>湛晞眉眼間有一股戾氣,“是你把他變成這樣的?”“是我?guī)煾浮!彼阕与y得的不故弄玄虛,直截了當(dāng)?shù)母繒務(wù)f了,“當(dāng)年你生命垂危,我?guī)煾赴涯銈z的命數(shù)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林阮才把你救了回來。”算子看向樓上,“現(xiàn)在,那個方法的時限到了,我要把你們倆的命數(shù)解開?!?/br>“那之后,他就會好了?”算子點點頭,他好整以暇的看向湛晞,“你知道命數(shù)解開意味著什么嗎?”湛晞不說話,算子便往樓上走去,“意味著人為牽起的緣分到底為止了。”第46章算子跟林阮單獨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蒼白著一張臉從林阮房間里出來了。湛晞備了厚禮謝他,算子什么都沒要。“這是我?guī)煾缸鱿碌囊?,該我來了結(jié)?!彼阕油炱鹨滦?,手腕上的紅瑪瑙珠串不見了。他看向湛晞,道:“林阮跟你的命數(shù)已經(jīng)沒有牽扯了,之后你打算怎么辦?”湛晞面色淡淡,“林阮是我的福晉,我不會虧待他?!?/br>算子笑了一聲,道:“剛才那個問題我一開始不想問的,各人有各人的命數(shù),誰也不用為別人的人生負(fù)責(zé)??墒橇秩睿@小半輩子都跟王爺您牽扯在一起,他受你的影響不可謂不小?!彼阕涌粗繒?,“說句不好聽的,你該放過他了?!?/br>湛晞沒有說話,眼里像是蒙了一層煙雨,總叫人看不分明。算子話盡于此,拱手告辭,在一個濕漉漉的早晨走出了蘭公館。湛晞送走算子,走進房間看林阮。林阮依舊躺在床上,他闔著眼,看上去很乖巧。林阮生了一張很乖巧的臉,但他心里叛逆的很,總有些與旁人不同的想法。湛晞在一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林阮的額頭,他已經(jīng)不燒了,因為難受而皺起的眉眼也舒展開,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湛晞用指節(jié)蹭了蹭林阮的側(cè)臉,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我想要你愛我,用你完整的人格來愛我,可我沒有想到,你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第一件事就是離開我?!?/br>湛晞俯下身親吻林阮的眉眼,心里一片荒涼,“我總覺得,我要失去你了。”林阮是在傍晚醒來的,他覺得自己一覺睡了很久,睡的身子都酥了。佟伯見他醒了,連聲念佛,道:“你可算是醒了。”林阮很少見到佟伯這么憂心的樣子,問道:“怎么了嗎?”佟伯看見林阮這迷迷瞪瞪的樣子就來氣,道:“你還好意思問,你這一睡就是好幾天,可把我們都嚇壞了?!?/br>佟伯把這幾天的事都跟林阮說了,林阮摸著肚子,心說怪不得這么餓。曹媽早就給林阮準(zhǔn)備好了吃的,是清淡養(yǎng)胃的粥,林阮一邊吃,一邊問道:“先生呢?”“爺在花房呢?!辟〔溃骸澳慊杳阅菚?,爺擔(dān)心的不得了,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仡^見了爺,有點良心,別再氣他?!?/br>佟伯心里湛晞哪哪都是好的,就有什么也是別人的錯。林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一個勁兒的應(yīng)著。吃完飯,林阮就跑花房去了。天氣十分的明媚,花園里花木扶疏,處處都是好風(fēng)景。林阮推開花房的門,湛晞在拉琴,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成調(diào)子,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他這個人會發(fā)光一樣。林阮走過去,叫了一聲,“先生?”琴聲停了下來,湛晞看向林阮,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他放下琴,沖林阮招了招手,林阮走到他身前盤腿坐下。湛晞先是摸了摸林阮的額頭,林阮仰著頭,道:“我不燒了,已經(jīng)好了?!?/br>湛晞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林阮握住他收回的手,問道:“先生,你還好嗎?”林阮看向湛晞,“我聽佟伯說,我昏迷的這幾天,先生一直陪著我?!?/br>湛晞低眉看著林阮,忽然道:“當(dāng)年我昏迷的時候,你不也陪著我嗎?一來一回,很公平?!?/br>愛人之間談什么公平,林阮不明所以,只問道:“先生,你不高興嗎?”“沒有。”湛晞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么,喉嚨口卻像是墜了鐵塊,哽的難受。林阮看著湛晞,忽然伸手抱住湛晞,整個人都窩進湛晞懷里,“先生,不要不高興,我陪陪你好嗎?”湛晞喉嚨動了動,他伸手?jǐn)堊×秩?,抱得很緊,像是寒冬臘月里從他身上汲取溫暖一樣。湛晞最終同意了林阮去上海念書。林阮大喜過望,他問湛晞為什么同意,湛晞不答,只是說再問他就要反悔了。林阮就不敢問了,湛晞給林阮講如今的形勢,他告訴林阮,如今南北還在平衡之中,最遲半年,這種平衡一定會被打破,到時候兩方很有可能會開戰(zhàn)。他還告訴林阮,上海畢竟是南方重要的城市,輕易不會亂,也因為如此,上海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不會被北方政府拿下。只要林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