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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愛屋及烏?多半會的吧。那個白梟會對蘇酒好,那個白梟不會希望蘇酒不開心。那個白梟,萬一讓一直以來只看著他的蘇酒動了心……白梟猛地站了起來。彼時正上著課,是班主任趙玉嵐的課程。白梟毫無預(yù)兆的站起來,頓時成為了全班的焦點。趙玉嵐放下粉筆,神色溫和的問:“白梟,你突然站起來,是對我剛才講述的問題有什么疑問嗎?”蘇酒也疑惑的轉(zhuǎn)頭,課桌遮掩下,用手輕輕扯了下白梟的褲子,無聲地問:“你怎么啦?”白梟深吸一口氣,說:“抱歉,我腺體有些不舒服,想去醫(yī)務(wù)室一趟?!?/br>上周五之后,一中的老師們都知道白梟二次分化才沒多久,正是腺體不穩(wěn)定的時候。因此趙玉嵐沒有多加思考,許他離開教室。看白梟出了教室,蘇酒忙舉手請示:“我陪他去?!?/br>趙玉嵐點頭準(zhǔn)許:“去吧。”蘇酒連忙跟著跑出教室,幾步追上白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垂眸,看著眼前的路,輕輕地問:“小白,你這兩天很不對勁,到底是怎么了?”白梟仍用那句話來搪塞:“抱歉,我只是不太適應(yīng)Omega的身份。”蘇酒垂眸不語。白梟明顯沒有說實話,可是他卻再也問不下去了。因為問了,對方也不會和他說。只能忽略了白梟身體下意識的僵硬,固執(zhí)的握緊了白梟的手。似乎相信了對方的說辭一般:“是這樣啊?!?/br>白梟點頭:“嗯。抱歉?!?/br>蘇酒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說:“你剛剛說腺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白梟任由蘇酒抓著他的手,抿唇不語。蘇酒也不覺得尷尬,兀自說著話。“上周五檢查分明沒有問題啊,是遺漏了什么地方嗎?要不要和老師請假,我們換家醫(yī)院檢查?“他說著說著,白梟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蘇酒,眼神平淡無波,沒有半分往日的溫和。“蘇酒,抱歉,不要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br>蘇酒沒動,愣愣的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直到白梟用另一只空閑的手,一根一根的,掰掉了蘇酒握著他的手。“抱歉?!?/br>白梟說完,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蘇酒傻傻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白梟離開的背影。一時間,覺得心臟處疼得厲害。他自己也不知發(fā)了多久的呆。等回過神,準(zhǔn)備回教室的時候,余光卻瞥見走廊一角站著一個人。正是鐘一諾。他似乎是圍觀了全程,在蘇酒與他對上視線的一刻,撇撇嘴,說:“早上聽你說什么就算白梟變成Omega也沒關(guān)系,我還當(dāng)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他嗤笑一聲,聳了下肩膀,“現(xiàn)在看來,也不怎么樣嘛!”蘇酒沒有理他,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徑自與他擦肩而過。鐘一諾卻伸出一只手臂,攔住了蘇酒。“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這個外人都看的出來,白梟看你的眼神變了?!?/br>蘇酒冷冷的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鐘一諾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說:“就是突然間好心泛濫,想提醒你一句,Omega和Omega之間又沒有Alpha和Omega之間那樣深刻的信息素吸引,你們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蘇酒沒有表態(tài)。他轉(zhuǎn)頭,漆黑的眸子直視著鐘一諾。問:“你說,他看我的眼神變了,是怎么回事?”鐘一諾才沒有那么好心,哼一聲,說:“我才不要告訴你?!?/br>他癟嘴,“因為你和白梟,我差點就要當(dāng)著全校同學(xué)的面和你道歉,那太丟人了。”“可你并沒有道歉?!?/br>蘇酒冷靜道,“而且那晚你侮辱我是事實?!?/br>“可是我說的是實話?!辩娨恢Z說,“你本來就很廢物,除了一張臉能看,還有什么優(yōu)點?不信你隨便抓一個Omega問問,誰會覺得白梟會真的喜歡這樣一無是處的你?!?/br>鐘一諾說了這樣的話,以為蘇酒會像他告白那晚一樣,用充滿不屑的語氣回敬他說:老子天下第一好看,有臉就夠了。但蘇酒什么都沒說。他似乎被白梟剛才的行為抽干了力氣,自嘲一笑,自語道:“你說的對,我這么廢,誰會以為白梟真的喜歡我?”鐘一諾:“……”他一時有些語塞。事實上,鐘一諾嘴賤是賤,但人還沒有壞到骨子里。他這次和蘇酒搭話,就是為了發(fā)泄一下上周被白梟針對的怒氣。如果蘇酒還像最初那樣,伸長脖子和他對峙,他或許會繼續(xù)和蘇酒吵下去。但蘇酒偏偏是這樣的反應(yīng)。可是鐘一諾又做不到安慰蘇酒,臉色臭臭的,說:“真沒勁,我回去了?!?/br>可人還沒動,余光里,就見蘇酒眼淚啪嗒一下,掉了出來。鐘一諾:“!”他急了,說:“你,你哭什么呀?”蘇酒抽抽搭搭:“小白前天還好好的……前天還好好的說……”他眼淚不停往下掉,“就一個晚上的時間,真的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變了。”鐘一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看著就要下課了,到底還是拉著蘇酒去了教學(xué)樓外的小樹林。免得被別人看到,又要說他欺負(fù)人。到了地方,鐘一諾臭著一張臉,遞給蘇酒一張紙巾。“別哭了!”他知道蘇酒這人最是自戀,遂激他說:“越哭人越難看,白梟越不要你?!?/br>蘇酒聞言,反而哭的更加厲害了。鐘一諾:“……”天知道,他一個Omega,為什么要在這里安慰另一個Omega。尤其對方還是他從前的情敵。雖然蘇酒哭起來的樣子我見猶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