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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鞋底踩踏著落葉發(fā)出細微聲響,在靜謐的樹林里是唯一的動靜。但也只不過是樹葉扭曲的吱呀聲,驚起了林中飛鳥,而那女鬼也下了一跳,身子一歪坐在地上。這大姐如果不是奇葩,那就是演技超群。方才掀起一陣陰風把堂堂伏靈司千戶掀翻在地的是誰來著?“你是何人?”女鬼開始抽噎,不知什么顏色的水袖抬起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淚?!靶∨有罩x名君溪,家住岳州府城龍都,年方二十三,讀過詩書上過私塾,往京城探親,不知怎么走在路上就一命嗚呼……”“等等,”戎策揉了揉耳朵,“你叫什么?”“謝君溪。”又一個謝君溪?戎策站起身,上下打量眼前的人,杏仁眼,高顴骨,一雙小耳朵被碎發(fā)遮擋,就算再給她四十年陽壽也不會長得像謝子昌的親戚。“你的生辰?”“仁彥三年,臘月初八,子時三刻?!?/br>北朔開國皇帝名葉騫之孫葉維杉的年號便是仁彥,在位二十年,勤勤懇懇,可惜膝下無子,讓弟弟葉維杪接替了皇位。而葉維杪依舊沒能打破北朔皇帝英年早逝的詛咒,登上皇位十二年,最后遇刺身亡。他二十歲兒子的葉南坤坐到了朝堂最高處,如而今已是建安三十年。戎策把北朔的歷史捋了捋,倒推一番算出這個謝君溪若還活著,年齡與謝老太太相仿。戎策忽然一身冷汗,他記得,有一年孟兆寧在臘八節(jié)忽然出門,說是要去給謝家老人賀壽。如若這兩人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樣……戎策忽然一陣頭疼:“謝姑娘,你家住在岳州,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是為何?”謝君溪一臉茫然抬頭,也許是時間太久不記得了,只說是找親戚。但是戎策問哪位親戚,她糾結(jié)許久說不出個所以然,一會兒說jiejie一會兒說姨娘,只能作罷。戎策轉(zhuǎn)念一想,鎮(zhèn)墓獸這種辟邪之物不會出現(xiàn)在大戶人家的宅子里,于是問道:“你如何到的謝宅?”謝君溪搖頭,哭得梨花帶雨:“我沉睡許久,只記得束縛于鎮(zhèn)墓獸之上,寸步不能離,直到有一天一個小男孩跑來,將這石像撿了回去……”巧合?戎策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情,謝君溪的鬼魂附在鎮(zhèn)墓獸上,被撿回去扔到了謝君溪的家中?有點可笑,比霖王殿下開青樓都可笑……但是霖王葉齋的的確確有一家青樓,謝君溪莫名其妙纏上謝君溪,也不是不可能。既然這個女鬼說不出什么門道來,戎策覺得是時候重新拜訪一下謝家了。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這個鎮(zhèn)墓獸也不能帶在身邊,尤其是戎策有一雙能夠見鬼的眼睛,豈不是要一整晚看著女鬼哭哭啼啼?好在樹林離著城門就幾分鐘的路程,戎策在城門口拿著佐陵衛(wèi)的令牌強行征用了一匹馬,快馬加鞭將鎮(zhèn)墓獸送到了伏靈司。正在門口掃地的李承見到他回來,唰一聲把掃把一扔就要行禮。戎策沒工夫搭理他,拉著韁繩讓馬調(diào)轉(zhuǎn)過方向,將黑布包裹好的石像丟過去:“找個地方放好了,等我來取?!?/br>“是。”第13章禍害謝宅后面的小巷子里,戎策跟謝子昌的兒子大眼瞪小眼。小謝胳膊抱在胸前,嘴唇一撅吹口氣,把眼前的碎發(fā)吹到一旁。戎策彎腰探身緊緊盯著他雙眼,清澈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你從哪里撿到的石頭?”戎策打破平靜,“別騙我,這里不是墓地,怎么會有鎮(zhèn)墓獸?”小孩踮起腳,下巴一抬,看似高傲但一張嘴牙齒漏風:“就是這里!在我家后門擺了好幾十年!你瞧這里還有印子呢!”戎策當然看見了一個拇指那么深的方形印記,之前應該是有重物擺在這個位置,壓緊了泥土留下痕跡。“小孩,你才多大,哪來的幾十年?”小謝一邊說這事聽他爹說的,一邊又說姑奶奶也提起過,最后不耐煩了,開始隔著后院的高墻喊爹。謝子昌恰巧今日休沐,急忙從屋中跑出來,問道:“出什么事了?”小謝一溜煙跑掉了,戎策也不能追上去,只好轉(zhuǎn)過頭對謝子昌說:“沒事。對了,你們家還有人叫謝君溪嗎?老一輩的親戚朋友?”謝子昌茫然搖頭,戎策推算了下,女鬼半路歸西的時候謝子昌應該尚未出生。戎策想去見見謝君溪,但是脾氣差到極點的老太太依然拒絕,隔著門罵人。天色不早,戎策和謝子昌道別,去接meimei放學。可還沒出城門呢,忽然聽見急促馬蹄聲,一回頭是伏靈司的手下阿發(fā):“千,千戶大人,謝君溪,謝君溪死了!”戎策臉色一變,厲聲問道:“誰?”“前任京兆府尹,謝君溪!”阿發(fā)雙腿哆嗦,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監(jiān)察大人知道您在查謝家,命令我暗中跟著,就在您走后一盞茶的功夫,謝君溪,她……”“身上有符嗎?”“有一打戰(zhàn)千戶畫的紙符。”阿發(fā)話還沒說完,就被戎策把衣袍對襟分開,從懷中搶走了那一沓辟邪祟符。等他抬頭,戎策已經(jīng)跑沒了影。謝宅閉門不接客,戎策敲了兩遍門,最后還是硬闖進去的。有護衛(wèi)想要沖上來攔住他,戎策二話不說一拳揮過去,直接將那人砸暈在地。謝子昌從正廳跌跌撞撞走出來,見是戎策,瘋了一般跑過來,抓住他領(lǐng)子帶著哭腔問道:“為何姑母死了!你不是拿走了那污穢物件!”戎策冷笑一聲,謝老太太若是肯讓他下幾道符,就算是死戎策也能查出來她為何死的。除非謝老太太做過什么見不得人,也見不得鬼的事情——這樣看,兩個謝君溪就不是偶然了。戎策抓住謝子昌的肩膀,問道:“當初你去孟府找我,是因為看見了什么?”“一道黑影,半夜游蕩。”“鬼影,還是妖怪?”“我如何知道!”謝子昌自小沒有父母,長在姑母膝下,此時萬般心痛,叫喊聲撕心裂肺。戎策放開他,徑直超屋中走去。謝老太太的遺體擺在正中間,一塊白布蓋著。戎策上前一步,周圍有看守之人想要阻止,但是被他凌冽的目光嚇得退后半步。戎策掀開了蓋住尸體的布。可以說是慘不忍睹,身上盡是淤青的傷痕。雖說戎策不懂醫(yī)術(shù),但他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短時間內(nèi)做到的。謝老太太就算在被拳腳相加的第一刻開始喊救命,等人來到,她已經(jīng)死了。希望她沒受多少罪。也希望謝老太太記得兇手的樣貌,戎策忽然察覺到陰陽眼的好處,衙門不能審死人,但是他可以,只要黑白無常還沒來接——最近因為鬼丹的事情他們手腳越來越利索,天黑都不等直接帶走。出乎意料的,戎策在后門原本放著鎮(zhèn)墓獸石像的地方見到了謝老太太,老人家的游魂跪在地上,頭顱低垂,仿佛睡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