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宋朝做經(jīng)紀(jì)人、柳瑜傳奇、如何成為兇狠校霸、如何飼養(yǎng)一只魅魔、被龍養(yǎng)的日子、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師尊、穿回末世去修真、末世大佬的小嬌寶、我以黑科技證道、被魔王寵愛
枷?!?/br>戎策用沒瘸的腿踹過去:“滾蛋吧?!卑讟渖掷锒酥罪垼瑵L到另一桌上跟幾個受傷校尉一起吃,把他們不能吃的油膩rou菜全都包攬了。這件臨江的小酒館里鮮少有客人,但是做飯的水準(zhǔn)還不錯,就是回鍋rou太咸。不過戎策不敢說,楊幼清教導(dǎo)他,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再說楊幼清,這幾天的確是累著了,吃了沒有兩筷子就上了客房休息。戎策總惦記著他,一是擔(dān)心自己亂跑惹老師這幾日休息不好,二是因為楊幼清把他從懷里扯出去就沒跟他說過幾句話,應(yīng)該是生氣了。每次都冷戰(zhàn),戎策想,這回應(yīng)該用什么方法哄他。戎策拄著一根拐杖走到客房門口,敲了敲門。楊幼清喊一聲進來,他推開門一瘸一拐走進去,坐到圓桌前,和師父面對面。楊幼清問:“讓你坐下了嗎?”“我傷著呢?”“誰造成的?”“我自己我自己,”戎策將拐杖放到一旁,一字一頓說道,“老師,我真的,再也不敢了?!?/br>“一個人跑到冥府,好大的膽子?!?/br>“您教我敢為人先,您教我身先士卒,您教我勇往直前。老師,您別生我氣了,我今后再不會獨自犯險,我說到做到?!?/br>楊幼清抬頭,他看得見小孩眼中的誠摯,也看得見那一絲后怕。知道怕了就行。他們跟鬼打交道,熟知輪回轉(zhuǎn)世,看待生死與常人不同。但是伏靈司之外,死亡仍舊是一件可怕到毛骨悚然的事情。“一會兒我?guī)闳タ创蠓??!睏钣浊褰o他遞過去一杯茶,這是和好的信號,戎策心知肚明。“不用了,回去讓老張看一眼就行,咱們早些往京城走,”戎策摸著茶杯的邊緣,最后一句似是自言自語,“我想家了?!?/br>楊幼清裝沒聽見,眉頭微皺:“這茶葉不好?!?/br>“那我明年給您采新茶,雨前龍井?!?/br>“你說我就記住了?!?/br>漕幫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說出去,白樹生他們像是吃了失魂藥一樣,一問三不知,戎策實在是憋不住了,在回程的馬車上問了楊幼清。是,因為他的傷,楊幼清破例找驛站要了一輛馬車,找塊門板搭上棉被讓戎策躺在上面。戎策嫌沒有枕頭不舒服,被楊幼清扯了耳朵。后來妥協(xié),楊幼清讓他如幼時一般,枕在自己大腿上。“老師,您跟漕幫達成了什么交易啊,現(xiàn)在這樣相敬如賓?”楊幼清白他一眼,翻過手中的一本古籍:“漕幫的生意哪里來?”“船運咯,”戎策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瞬間弄清原委,“您走私啊?這被查出來了可是重罪!您怎么能為了一個妖怪答應(yīng)他們那種事情?四殿下知不知道,霖王知不知道,義父知不知道?”楊幼清捂他的嘴:“叫喚什么?當(dāng)初若不是想著用地府門神把你換回來,我愿意鋌而走險?”戎策愣了一下,扒拉開楊幼清的手,問道:“您是為了救我?”“對,不過某些人膽子大,自己闖出來一條路?!?/br>“您,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戎策試探著問,得到楊幼清的一個白眼,然后繼續(xù)道,“老師,鄭家鏢局的少東家是誰,怎么死的,您知道嗎?”楊幼清點點頭:“嗯,前任東護方司監(jiān)察,名叫鄭輝。四皇子葉宇這七年來一直想要翻的柴家軍暴政謀反案,就和鄭輝有關(guān)系。不過已經(jīng)蓋棺定論,沒什么好聊的?!睕]什么好聊的,就是多說一個字便會被護方司抓走的意思。戎策閉了嘴,不過倒是楊幼清想起些什么,說道:“四皇子要封王,應(yīng)當(dāng)是親王銜,就在秋后。”“不是還有三皇子?”“一并封王?!?/br>“哦?!比植叩拖骂^去,不知在想什么。楊幼清揉兩下他的耳朵,撥開他耳后的亂發(fā),那塊燒傷的皮膚看久了也沒有多猙獰,反倒是讓人覺得可惜。這樣俊俏的一個孩子。“阿策,”楊幼清喚他,戎策下意識抬頭,一臉茫然望著,“以后少受傷,不好看?!?/br>戎策復(fù)又望向別處,嘟囔著:“這地方誰會看啊……”見到手下謀士急匆匆走進來,葉齋心急如焚,追上去問:“邱江現(xiàn)在如何?”“回殿下,據(jù)說恢復(fù)了風(fēng)平浪靜,伏靈司也從江邊趕回京城。死了六人,皆是混戰(zhàn)中死去的校尉,先前失蹤的人也都平安歸來。至于這漕幫,實在是很難打聽得到準(zhǔn)確消息?!?/br>葉齋追問:“人怎么死的?不是在漕幫械斗?”“據(jù)說,報給佐陵衛(wèi)的原因是和一群綁架伏靈司百戶的南繹刺客在邱江邊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戰(zhàn)斗。至于南繹的人,全都死了,綁架原因與爭奪降妖除魔的古籍有關(guān)?!?/br>葉齋罵了一聲坐回椅子上:“沒一句實話。父皇要給老四哪塊封地,打聽到了沒?”一百二十年來,北朔出過不少親王,能夠得到封地的眾多,但是子孫能夠長久管轄的少之又少,多半又被當(dāng)朝皇帝找個借口收回。葉齋管轄的霖州與南繹交界,是塊肥rou,而更肥的一塊則是尚且無主的岳州。岳州靠近上游,山清水秀,農(nóng)田的產(chǎn)量是霖州的兩倍,而且還有幾家遠近聞名的書院,許多學(xué)子日后都會站在朝堂上。唯一的缺點就是山區(qū)多土匪,只要剿滅了那就是富得流油。謀士說:“無論封地在何處,四皇子都會留在京城?!?/br>戎策在腿傷還沒好利索的時候又失蹤了,而且是一晚上不見人影。楊幼清氣得火冒三丈,第二天早上才在書桌的犄角旮旯發(fā)現(xiàn)了一封戎策寫的請假信,字體龍飛鳳舞,帶著與生俱來的狂蕩不羈。不過他附加了一幅畫,畫的是真難看。楊幼清只能解讀出一座山一灘水。這小子又跑去帝澤山泡溫泉,七月末天氣依舊炎熱,他也不怕傷口發(fā)炎。楊幼清馬不停蹄趕到帝澤山的溫泉池旁邊,水里面沒人,他家徒弟穿了件白色的單衣,在岸上練習(xí)去江邊之前楊幼清教給他的刀法。是戴家外傳的一套遠身刀法。戎策現(xiàn)在天天背著兩把刀,血刺、血凌一概背在身后,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至于他從黃泉帶回來的,據(jù)說是南繹人瘋狂搜尋的鐵疙瘩,已經(jīng)被扔到藏書閣的地下三層,讓戰(zhàn)文翰帶著那幫書呆子研究。“阿策?!?/br>“老師!”小孩見到師父,興奮地將血凌插在地上,笑著朝他跑過來。楊幼清心想,這小孩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二十多歲的人,已經(jīng)到了孩子打醬油的年紀(jì)了,他自己還在打醬油。“不要腿了?”“快好了,我天生就是痊愈得比人家快。”戎策給他展示了一個側(cè)踢。“來,跟我打。”楊幼清從腰間抽出蒼鋒,銀白色刀身反射著戎策的影子。戎策其實挺羨慕蒼鋒這樣的質(zhì)地,還能當(dāng)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