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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想要朝著救他一命的恩人那邊跑去,但是轉(zhuǎn)眼間這樹林之中只剩他一個。逃命要緊,白樹生收起煙嵐,朝著夜色中跑去。天蒙蒙亮,戎策從太子的臥房出來,心事重重。張裕來揣著手在門口等他,懷里抱著方才戎策進(jìn)門前給他保管的血刺,見黑刀的主人走出來急忙迎上去:“怎么樣?”“太子說行程照舊,先到霖州府城再考慮是否前往難民營,”戎策從他手中接過血刺,滿面愁容,“我懷疑太子對于全盤計劃有所隱瞞。不過人家是儲君,人家說了算。”“我說阿策啊,就為這么點事你愁成這樣,不應(yīng)該???”“這么點事?”戎策隱忍著怒火,壓低聲音,“他白樹生點了難民營的樹林!半個林子都燒起來了!要不是旁邊就是內(nèi)河,也備著水龍,難民營早就燒沒了!我讓他搞點小亂子就行,他倒好,放火燒山!”張裕來急忙哄他,連稱謂都換了:“大人,大人息怒,他應(yīng)該是迫不得已。他這么單純善良的小孩,怎么會主動做出放火燒山的事情呢,對不對?!?/br>單純善良?戎策瞥他一眼,露出個冷笑。張裕來是不知道白樹生師從何人、曾經(jīng)有多瘋狂吧。聽聞西洋有一種狗,拆家尤其厲害,白樹生就是這種狗,所到之處都拆個稀巴爛。張裕來覺得背后一陣?yán)浜?,不知為何戎策這一瞥一笑,讓他瞬間想起了監(jiān)察大人。太像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戎策連楊幼清的一顰一簇都學(xué)會了。楊幼清雖然喜歡教訓(xùn)人,但這被教訓(xùn)的對象十有八九是戎策,張裕來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還能夠勉強(qiáng)生存??墒侨植啧呷瞬环謱ο?,一旦接手了他師父的位置——張裕來一陣?yán)浜埂K仨氁M早跳槽,趕緊制定一個三年重回太醫(yī)院,五年成為副院使的計劃。“張裕來你走什么神!”戎策話音未落又要一腳踢過來,張裕來急忙跟上去。白樹生坐在霖州府城的一家茶館里,一邊往嘴里扔花生一邊看戎策讓梭子給他帶的信。信上說:“攜帶火折,再度問游魂。放火燒山之賠款,由你糧餉出?!?/br>白樹生一把將紙條拍在桌上,震得花生米一抖。戎策要他賠錢也就算了,還要他去那滿都是蠕蟲的地方查案。再引起火災(zāi),白樹生往后十年的俸祿都得賠進(jìn)去。但是不去不行,太子殿下馬上就來了,再鬧出什么亂子把儲君嚇著,得不償失。白樹生這一生起起落落由命運掌控,從來不為自己的將來或者他人的將來做打算,但是他還是有些是非觀念的,該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于是他提著煙嵐劍,再度造訪難民營。因為昨日的不明山火,還有前幾日的吃人怪物,護(hù)衛(wèi)見到白樹生,立刻喜上眉梢朝他的同伴喊道:“伏靈司來人了!”白樹生想問,自己全身上下哪里寫著伏靈司。不過他往四周一看,所有路過的人臉上都掛著驚恐和擔(dān)憂,行色匆匆步伐飛快,除了他沒有一人愿意在這已經(jīng)封鎖數(shù)日的難民營前面停留。而且他手中的劍,實在不像是尋常的兵器。但誰知,護(hù)衛(wèi)說:“您昨日來的時候,就是我當(dāng)班,您不記得了?你昨日來了之后,說那毒蟲是五毒蟲的蟲卵,溯州常見,用熱醋能驅(qū)走,用火能燒死!”昨天來過?白樹生確實偷偷翻墻進(jìn)入難民營,但是絕對沒有見過這人。難不成他的失憶癥又開始發(fā)作了?但失憶是沒了記憶,而白樹生現(xiàn)在已有的記憶里,根本沒用什么上才有的知識。白樹生忽然想起來,阿策說,兩個靈魂。他身體里難不成真的有兩個靈魂,而另一個飽讀詩書?“大人,我昨日夜晚,在叢林附近巡邏的時候聽見了一聲笛聲,隨后就起了火,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嗎?”笛聲!白樹生把兩個靈魂的事情拋在腦后,他想起昨日的的確確有一聲悠長的笛聲,而隨后那些蟄伏的蟲卵才從天而降。難道是以笛子為武器的入魔者?白樹生把腦子里本就不多的書過了一遍,好像并沒有這樣的記載。但是護(hù)衛(wèi)看著他,他不能給伏靈司丟臉:“這個,你待我再去探查一番?!?/br>他在前面走著,護(hù)衛(wèi)在身后跟著,像個忠實的跟班一樣。白樹生不常出門,如果沒有任務(wù)他就在伏靈司待著,練劍或者鼓搗好吃的,所以他這時才意識到,伏靈司三個字對于這些人來說是什么意思。妖魔鬼怪,見之退散。只要有伏靈司,他們就不會怕鬼怪sao擾。還有點意思,白樹生忽然感覺胸腔里一陣火熱,他開始理解驕傲二字的意思了。一個自小偷貓盜狗的流浪兒,想要仔細(xì)看看這個世界。距離難民營不遠(yuǎn)的山林之中,戴佗將重刀收回,換了拿把輕刀,斬斷身前人的脖子。一顆腦袋滾落,他身上沾染了噴濺的血跡,但是并不在意,快步走回霖王身前:“這是最后一個?!?/br>“好,做得不錯,”人跡罕至的茂密樹林里蚊蟲不少,葉齋也不想跟這些尸體待在一處,揮揮手,“之前從伏靈司要來的那些鎮(zhèn)邪祟符,角角落落給我貼好了,別讓那些鬼魂跑出來作怪?!?/br>不知誰走露風(fēng)聲,這些被壓榨的難民勞工聽說大仁大義的太子殿下要來視察民情,一個兩個想要逃出去給太子告狀,參霖王一本。霖王急于建功立業(yè),想在下個月初葉宇封王之前將水壩的雛形搞出來,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勞工逃走,丟掉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他整個搖錢樹要被太子連根拔起。所以葉齋發(fā)了狠,殺掉所有煽動逃走之人。他還記起,在白鳳樓的時候,戎策能跟鬼交流,因此先一步下了這些符咒,讓他們徹底困在深山老林之中,以免節(jié)外生枝。而剩下的那些人,葉齋這一招殺雞儆猴,足夠震懾他們了。第39章家世楊幼清沒打招呼推門而入的時候,蘇渙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的瞬間將手里的東西藏到身后。伏靈司地方其實不大,一間廂房通常要住四五個人,這間房間本是戎策、小白和李承他們的,正好空個位置,便給了蘇渙。但此時戎策和白樹生在外,李承去給顧燊送卷宗,只留蘇渙一人。“你手里是什么?”“沒,沒什么。”蘇渙向后退了一步,奈何楊幼清高過他又快過他,先一步搶了他手中的東西。是一方手帕,邊角繡著蘭草。楊幼清笑了一聲,說道:“談戀愛罷了,何須藏著掖著?”“不是,我沒有中意的姑娘,這個也不是我的,”蘇渙聲音越來越小,但觸及楊幼清的目光,又不得不實話實話,“今日輪到我打掃房間,我便想著幫師兄換床被褥,但是在師兄的枕下發(fā)現(xiàn)了此物。我猜,他是不想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