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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伏靈異聞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在朝堂上說出,”鳳麟掃視四周,湊近些許,“沈景文在找真正的青丘狐,如果我沒猜錯,他把我當成了上古的半神,所以才來試探?!?/br>
戎策笑著拍拍他肩膀:“不是你福大命大,是他根本沒想殺你。沈景文這個人——也許是只妖,還是有底線的,你的陽壽還長,他不會真正吸走你全部的精氣,只是想讓你忘記見過他。”

曾皓走進房間的時候,神情頗為認真:“我以為你來北朔是有目的的,我是指,作為明晞府未來的掌門人,你到北朔并非是吃喝玩樂這么簡單?!?/br>
“誰說的?!蓖幮α诵?,將臉上的面具撕下來放入木盒中。他這張面具用的是初生九嬰最稚嫩的皮膚做成,延展性勝過普通面具百倍,但也稀有,僅此一件。

曾皓望著他的眼睛,嚴肅說道:“我不是傻子。這么多的巧合和傳聞,我不得不懷疑你。明晞府在搜集什么,需要少掌門親自出馬?是不是傳說中的蛇頭?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廷爭避開這些問題,也算是一種默認:“既然你懷疑我,為什么還快馬加鞭趕到青沙道,不怕我利用你?”

“你沒有利用我嗎?”

“一半一半,我知道你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廷爭笑了笑,拍拍曾皓的肩膀,“之前說不管明晞府,的確是騙你,是我不對。但我只想拿回屬于南繹的古物,別無其他,不會做過界的事情,更不會傷及無辜?!?/br>
曾皓和他一同長大,自小形影不離,深知廷爭的性格,他懂得是非黑白。這個人雖然時常扯謊,但都無傷大雅,多是不得已而為之。十一王爺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是不是真心想跟伏靈司的人交朋友?”

“實話實說,我挺喜歡他們的。”

“沈景文如果是狐貍精,他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是不是都是妖怪?”白樹生托著下巴,認真思考。

戎策將手中的書卷成一卷砸他腦袋上:“你什么意思,北朔的西南被一群狐貍控制住了?”

張裕來坐在圓桌的另一端,同樣托著腮,悶聲悶氣問道:“可是他有什么目的,吸人精氣是為了強身健體?但是陽壽越少,精氣便越不強大,他為何不找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偏偏找將死之人?”

白樹生搶答:“他心地善良!”

張裕來換了一邊臉頰托著:“我看未必,他想殺了監(jiān)察大人和阿策?!?/br>
戎策在桌下踹他一腳:“他要是想殺我,早就動手了。小白說的對,這個人還有點良心。”

“你們要是想聊天,不妨出去?!睏钣浊逄稍诓贿h處的木床之上,舉著一本,慢騰騰翻過一頁。

戎策應(yīng)了一聲,接著對白樹生和張裕來說道:“聽見沒,出去?!?/br>
“你也出去?!睏钣浊鍖⒄罩樔舆^去,戎策委身躲過,抓了一把花生貓著腰跑到門外。

不等白樹生笑出聲,戎策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我孝敬我?guī)煾?,不行嗎?他要是腿疼得掉眼淚,下床找藥走路跌跌撞撞,再撞到床頭血流不止,如何是好?”

白樹生還未說話,屋中傳來一聲怒吼:“我聽得見!”

戎策聞言麻溜扯著白樹生和張裕來的脖子走出去十多米遠,找了個樹蔭坐下,往嘴里扔了顆花生。張裕來瞥一眼戎策,再瞥一眼緊鎖的房門,說道:“阿策,你不覺得,照顧監(jiān)察大人這種事,應(yīng)該是你師娘做的?”

“他沒結(jié)婚?!?/br>
“總有一天,是不是,”張裕來伸手想要摟他肩膀,卻被戎策一巴掌拍下來,繼而說道,“阿策,我表舅的大女兒今年二十三歲,年輕貌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是鶴形拳的第十八代傳人?!?/br>
“滾滾滾?!?/br>
第80章壽宴

“阿策,怎么心不在焉?”楊幼清經(jīng)歷了三次藥灑胸口之后,按住了戎策遞過調(diào)羹的手,“衙門在查,小白和張裕來也在為此奔波,你若是不放心,便自己去搜尋證據(jù)?!?/br>
戎策立刻搖搖頭,按他師父的意思將藥碗遞過去:“老師,我是擔(dān)心您。您還是早點起程回京吧,讓張?zhí)t(yī)給您看看,不要拖著?!?/br>
楊幼清察覺到了些許異樣,戎策說話的時候望向他的次數(shù)少了,語調(diào)中的輕浮幾乎被沉重替代,憂心忡忡,但隱瞞的絕不是什么得了絕癥的噩耗。他摸了摸戎策的額頭,沒發(fā)燒。

“我好著呢,”戎策下意識向后躲,隨即站起身將血刺插入刀鞘,“我出去看看?!?/br>
不等楊幼清說話,他便疾步跑出門。無頭蒼蠅一般在街上走了大半個時辰,戎策迎面撞見匆匆跑來的白樹生,后者滿頭是汗,見面便喊:“衙門抓人了!”

“真是沈景文?”

“呸,這家伙找了個替罪羊,說是他一個跟班,狐貍精吸精氣的時候那個跟班都在場,而且還從跟班床底下翻出了很多黃符和亂七八糟的法器?!卑讟渖f完,少有的罵了句粗口,被戎策敲了腦門。

戎策思索片刻,忽然聽見張裕來站在街道另一頭高喊:“阿策!”

“沒聾!”

“阿策,”張裕來提著袍子下擺像一只松鼠一般跑來,氣喘吁吁,“沈老爺壽辰,沈家在擺宴席。今日之后,沈景文這孫子就跑到森州去了?!?/br>
戎策拔腿就走,白樹生急忙跟上,問道:“你想干什么?”

“唱一出單刀會。”

“那我呢?”

“你是劍?!比植邤堊∷绨?。

“李公子近日談成了鄭家鏢局的生意,恭喜恭喜,”沈景文穿行于賀壽的人群中間,一副好記性讓他對這種場面游刃有余,“張夫人,劉夫人,二位的綢緞莊若是想打入京城,不妨試一試雍容風(fēng)格設(shè)計的布料,正好與那嬌雀綢緞莊的簡雅一決高下?!?/br>
沈鑫招呼他:“去看看你jiejie?!?/br>
沈景文笑著和兩位夫人告別,走到他二姐身邊,替她接過一位年輕公子遞來的酒樽:“蔣公子所做的,每一首都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不愧是青沙道第一才子。”

蔣公子看他杯中酒一飲而盡,也不好再糾纏沈二小姐,寒暄幾句便去尋他人。沈景文未曾吃一口飯菜便已經(jīng)四五杯酒下肚,平日倒沒什么不妥,但今日不知為何胃里一陣翻騰。他對著長姐微微一笑,說道:“量力而行,失陪?!?/br>
終于鉆出人群,他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緩緩舒了一口氣。不等他坐下,忽然聽見背后有人低聲說道:“跟我走。”他回頭,是前幾日在公堂上見過的大夫,似乎治好了鳳麟的癡病。

張裕來其實怕得要死,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右手悄悄按住抖動的雙腿:“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西域斷腸散,若一個時辰內(nèi)得不到解藥,便五臟破裂,流血而亡?,F(xiàn),現(xiàn)在,按我說的,到后院去?!?/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