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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br>“對,我們的家園被敵人摧毀,一片火海,想要恢復成茂密的山林,少則百年,多則千年,”老太太面帶微笑,眼中倒映出群山與河流,一片安寧富饒的景色,“這里是青丘幻境,我是青丘一族的最后一任族長?!?/br>沈景文驚愕地重復道:“幻境?族長?”“孩子,你一定是那些沉睡的幼狐之一,重新蘇醒,而后尋回故鄉(xiāng)?!?/br>“所以這是您在滅族之前創(chuàng)造的幻境?為的就是等我們醒過來?”沈景文感覺體內沉睡千年的血液慢慢沸騰,他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我們到底是被何人摧毀了家園?”“找到廷爭了沒?”戎策從洞口的光芒中走回來,他剛剛給他師父找了個僻靜平坦的地方坐下,又找了兩截樹干劈成木板固定幫他膝蓋,“沈景文在哪,他追上來了沒?”白樹生扔掉手中的石塊,蹲在地上用袖口擦擦額頭上沾染的灰塵,還帶著干涸的血跡:“沒有,沒有。阿策你幫我看看后背,是不是被荊棘劃破了,怎么這樣疼?”戎策瞥了一眼,說道:“衣服都沒破,我看你是嚇破了膽……我們先找點吃的填飽肚子,現(xiàn)在看來原路返回不太可能,唯一的出路便是找到沈景文當年逃出來的另一個洞口。”白樹生點點頭,剛準備起身,指尖忽然觸碰到一個柔軟的物件,拿起來捏了兩下好似是誰吃剩下的大米面皮。他拿在手中走出洞口,忽然聽見楊幼清喊道:“你拿的什么?”“???”白樹生反應過來,“這是,這難道就是……”戎策搶過來,拿到鼻尖嗅了嗅,說道:“九嬰面具。是廷爭的,這一半是被亂石劃破,而另一半的裂口明顯是被人撕下來的。他把面具扔到洞口,應該是早就跑了,太不仗義,混蛋?!?/br>“也許是去尋救兵了。”白樹生小聲為廷爭辯解。楊幼清摸了一把身旁的野草,伸出手竟然滿是鮮血。戎策眼尖瞬間看到,幾乎是蹦起來撲過去,緊張地問道:“您沒事吧,傷口——唉,傷口呢?”“你說你自己傻不傻?”楊幼清用相對干凈的那只手拍他腦袋,戎策下意識閉上眼,哎呦一聲,聽師父繼續(xù)說道,“不是我的血,有人留下的,應該剛走不到一個時辰。他受了很嚴重的傷?!?/br>白樹生撓了撓后背,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上前幾步:“你看,這邊有些鮮血滴落的痕跡!廷爭應當沒走遠。”“不就是一個不仗義的南繹混蛋,”戎策挑眉瞥了一眼二話不說沿著血跡向前走去的白樹生,回過頭來望向師父,“老師,我和您……會不會讓他不舒服?畢竟廖監(jiān)察十年前就……”“他若是在意,”楊幼清打斷他,扶著他的胳膊站起身,“他就不是白樹生?!?/br>沈景文跟隨族長向前走去,他看到千年前或是人或是狐的族人,也有些化人的妖術沒有學到家的小孩子,拖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雜亂的半長黑發(fā)上聳立著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同樣是雪白色。他們的住處是洞xue,天然的居所中是琳瑯滿目的食物,血淋淋的鮮rou和色彩繽紛的瓜果蔬菜堆成小山。用真正沈三少爺?shù)臐M腹經綸評論,這里是世外桃源。沈景文想要觸碰路過身邊的小孩,手指卻穿過了他的身體和翹起的尾巴:“他們看不見我?”“這是數(shù)千年前設下的幻境,自然看不見。”族長拄著雕刻細密的拐杖慢騰騰向前走,沈景文便在她身后慢騰騰跟著。走了片刻,族長忽然駐足,伸出滿是皺紋但依然紅潤的手指:“孩子,這里便是你的家?!?/br>沈景文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地重復道:“我?”“你的親生父母。如果你想知道故事的經過,不如選一個主人公?!?/br>沈景文想要推開山洞洞口的門,卻是直接穿入。他看到了恩愛的夫妻,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讓他腦海里、記憶深處的那些畫面緩緩浮現(xiàn)。他記起來了些許:少年時經常跑到山上吃野果,父親是慈父,母親則是嚴母,所以把他抓回家的一向是母親。更早時期的青丘一向是女尊男卑的母系社會,到這一代已經少了不少偏見。沈景文察覺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躲在桌下,而遠處傳來了少年人的呼喚聲,他們似乎是在玩游戲,類似于捉迷藏。小家伙好似看見了沈景文,將食指比在唇前,示意他不要出聲。“他?”沈景文回頭望了一眼族長,“他能看到我?”“不,有人進屋了?!?/br>沈景文轉過身,果然看到了一個壯年男子,身穿甲胄站在山洞洞口,擺手謝絕男主人遞來的小烤馕:“山外有異動,他們說,天柱斷裂,極有可能引發(fā)山洪。昆侖、歸墟和扶桑都已派人迎戰(zhàn),青丘若再不行動便是唇亡齒寒的局面。”“昆侖?扶桑?歸墟?”沈景文重復著這些在古書中才見過的詞匯,“天柱又是什么?”族長仍舊是一副笑容,但眼中多了幾分思慮:“你知道共工怒觸不周山嗎?”沈三身份揭曉,廷爭終于掉馬,新的小反派出場啦!第84章廷爭“老師,您不是會風水嗎,咱們該往何處走?”戎策喝光了水囊里最后的水,掃視四周尋找方才見到的那條溪流。楊幼清半邊身子掛在他身上,看了一眼前方跟隨血跡而行的白樹生,抬抬下巴:“跟著他。廷爭十有八九是明晞府的人,跟他們所掌握的風水術相比,伏靈司教授的不過是九牛一毛?!?/br>“明晞府真有這么厲害?”“前繹國的國師后來被封為燕王,而燕王就是明晞府的掌門人,他們從北朔帶走的古籍至少是伏靈司藏書閣所收藏的書籍的三倍。當年他們的信徒便有千人之多,就算現(xiàn)在有所減少,也要數(shù)百,每一個都比得上伏靈司的校尉。”戎策嘟囔一聲:“您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br>“都比不上你?!?/br>“唉,這話我喜歡聽?!?/br>楊幼清笑著捏他鼻尖,一邊緩慢前行,一邊說道:“想沒想過,如果困在這里了如何是好?”“有山有水有野果,說不定還有野兔,十天半個月的餓不死?!比植咄犷^看了一眼腦袋快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楊幼清,忽得似是被針扎一般將頭扭回來,喉結上下動了動,繼續(xù)道:“不過冬兒怕是要不高興,我還欠她三兩銀子?!?/br>“你又騙她什么了?”“怎么叫騙,”戎策嚷嚷一聲,“走之前,也就剛過春節(jié)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偷偷摸摸在做紙雕,就是用紙疊成的小玩偶,帝澤書院的學生閑來無事經常玩這些。但她這個不同,特別用心,疊的還是個男孩子的模樣,也不知道看上了哪家小子?!?/br>楊幼清聽了兩句便猜到了故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