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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伏靈異聞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7

分卷閱讀167

    好的雅座。小二一哆嗦,說道:“我們這是小本經(jīng)營,唯一的雅座已經(jīng)被一位公子包了,您要不看看別家?”

“我看是誰敢搶我的地盤?”曾皖一把推開小二徑直走到二樓的梨花木門前,一腳踹開門,不由得譏笑一聲,“原來是打了敗仗的五哥啊,聽說你們被南蠻的騎兵搶走了整整三個月的糧食?”

曾皓忍不住扯曾皖的袖子,低聲提醒道:“有客人?!?/br>
客人應(yīng)聲回過頭來,皮膚黝黑身上穿著藍(lán)色條紋和少數(shù)民族服飾,手腕處掛著兩個帶鈴鐺的銀環(huán),這是貴族身份的象征。他便是曾皖脫口而出的“南蠻”,不過這稱呼太過刺耳,好似他們稱南繹的漢人為“白臉猴子”。

曾皖沒有半點尷尬之色,在他看來,西南邊境沙漠的少數(shù)民族就是尚未開化的野人,只知道打打殺殺:“怎么,這是在議和?你們私下見面,父王知道嗎?”

曾遜一臉歉意起身,說道:“并非是議和,只是偶然在京城遇到,聊一聊天罷了。只不過巧得很,這位就是銀鈴部落的大長老,當(dāng)初劫糧的打著銀鈴部落的旗號,可實際上,他們向往和平,從未出兵?!?/br>
“你這是什么意思?”曾皖聽出他話里有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曾皓如何拽他,上前一步就抓住曾遜的領(lǐng)子質(zhì)問。

曾遜處亂不驚,但每個字都說在他心坎上:“那些所謂沙漠部落的人,用的卻是朝廷官制的兵器。七弟,我記得你在南邊有兩支騎兵隊。”

“你他媽血口噴人!”曾皖揚手要打他,被曾皓死死抱住胳膊,最后作罷,氣憤說道,“老子一定會跟你算清楚這筆賬。”

第125章野外

一直到立秋,伏靈司都沒有繼續(xù)忙起來,每日不是抓小鬼就是到各處去給在內(nèi)亂中立功的妖怪去掉伏靈咒枷,和游山玩水沒什么兩樣。

戎策連著一個月沒敢回家,他怕義父喊他去訓(xùn)話,拆散他與楊幼清。楊幼清跟他說過幾次無事,就算怪罪下來也會盡全力護(hù)住他,戎策還是心驚膽戰(zhàn)不肯回去,偶爾去帝澤山接meimei,到了城門口又扯個謊跑回伏靈司。

老師還口口聲聲說無事,他不是也一個月沒敢離開伏靈司。

京城一日三變,葉宇的謀逆已經(jīng)成了舊聞,人們開始關(guān)注秋收,關(guān)注儲存過冬的糧食,少有人還記得曾經(jīng)有個想為舊友翻案的王爺,偶爾一提,也只是說可憐東南首富郭家,竟然被人抄了。

葉宇的和離書起效,郭家沒有一人死傷,只不過流落街頭。反倒是昭王府男丁充軍、女丁發(fā)配,小兒入宮做書童和宮女。葉煦州盡了全力,也只是保住了葉宇的一條命,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成了瞎子,還要在天牢度過余生數(shù)十載。

戎策忽然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不錯。他把手放到楊幼清的胳膊上,后者抬腿踹過來:“讓你看的書看完了?”

“啊,什么書?”戎策本癱坐在椅子上,瞬間挺起身,“您沒布置作業(yè)啊。”

“現(xiàn)在有了,”楊幼清從書架上隨手摸了一本扔過去,眼睛仍是緊緊盯著手中的公文,“看吧?!比植呓舆^來塞懷里,探頭去看楊幼清手中的文件,又被師父一巴掌推開。

“我看見了,您在查我從未見過的舅媽,”戎策不依不撓靠過去,四下無人便肆無忌憚?chuàng)ё钣浊宓牟弊?,“‘戎策’之所以能在孟家被人喊小少爺,就是因為義父在未婚妻離世之后誓不再娶,所以無人會跟我爭家產(chǎn)?!?/br>
楊幼清嫌熱,伸手拍他肩膀:“你在意孟府那一畝三分地?不足龍都岳王府的花園大。阿策,我覺得你義父隱瞞了一些事情,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溯州走一趟?正好有幾個失魂癥的案子?!?/br>
“就咱們兩個人?”戎策不知為何忽然興奮起來,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好啊好?。 ?/br>
戎策心心念念的二人之旅,在進(jìn)入溯州的時候就變成了浩浩蕩蕩的團(tuán)隊。孟瑞安一向喜歡這個外甥,可戎策每次都是帶著任務(wù)來,沒能游玩盡興,他覺得虧待了,于是這次大張旗鼓迎接。

楊幼清臉上笑意多了幾分,尤其是晚宴上,戎策窘迫地跟那些根本不認(rèn)識的官員喝酒的時候,他一邊夾菜一邊說幾句擋酒的話。他不怕戎策喝多,這小孩不容易醉,不過今次有些意外,大概是溯州的酒烈,沒喝幾杯小孩就喊頭疼,都快把腦袋鉆進(jìn)他懷里。

他不能讓戎策在這些人面前撒酒瘋。孟瑞安本想數(shù)落戎策酒量小,被夫人一瞪眼硬生生將那些話縮了回去,讓下人領(lǐng)他們?nèi)タ头啃菹?,楊幼清急忙道謝,扶著他走了,身后是孟夫人在念叨“喝酒傷肝”。

差點忘了她是張裕來的姑姑,太醫(yī)世家。

戎策醉得蹊蹺,平日里他最多是說胡話,從來不會頭疼,而現(xiàn)在趴在床上撲騰著,嘴里嚷嚷:“快要炸開了一般……老師您抱我?!?/br>
楊幼清一時分不清他是真的難受還是故意裝病以獲得肢體安慰。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將戎策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雙手抓住小家伙的手腕,抬起來親指節(jié):“你最近身體變差了,回去以后加練。”

戎策哼唧兩聲不動彈了,但是眉頭緊皺,額頭幾乎暴出青筋。楊幼清神色也越來越緊張,他注意到阿策最近的不對勁,尤其是耳后的傷疤時不時疼上許久,嚴(yán)重的時候刀都拿不穩(wěn)。

“阿策,你回去之后,讓張?zhí)t(yī)給你查一下身體。”

“好,老師,聽您的?!?/br>
第二日,溯州暗樁送來了失魂癥病人的報告,有些是木訥,有些是瘋癲,有的一兩天就恢復(fù)如初,有的七八天后撒手人寰。少數(shù)的案子中有提一句,病人被剪了一縷頭發(fā)。戎策越看越眼熟,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悄悄望向楊幼清。

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頭也不抬說道:“不會是沈景文,他用了沈家三少爺?shù)纳矸?,長居森州和青沙道,不可能十余年來,每個月跑到溯州做一次案。更何況,他正在尋找青丘族人。”

“這人也真夠點背,若不是他最近作案越發(fā)頻繁,我們又因為得知狐貍精攝魂一事加強了戒備,怕是再過十年也挖不出他來,”戎策看他師父忽然不語,便湊過去看他手上的資料,“幾個病人有聯(lián)系?”

楊幼清搖搖頭,將資料放在桌上,拿起桌邊的蒼鋒:“跟我出去?!?/br>
戎策稀里糊涂跟他出了門,騎著馬一路來到了溯州海邊的一座小村落,那里有一百余戶漁家,因沒了海盜年輕力壯的男女紛紛出海打魚,留下的只有老人、孩子,還有一些行動不便的傷患。

這個村子的名字在資料上出現(xiàn)過,曾經(jīng)有四五人得了失魂癥,但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反倒不如隔壁鎮(zhèn)上隔一天瘋一個有意思。不過楊幼清來這自有他的道理,戎策四處打量著,直到楊幼清喊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