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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的指尖捏住籠子的鎖,素弦想起了什么,動作微微一滯。“它受了傷,”慕南風眉頭皺著,說著鷹,目光卻緊緊黏在素弦身上,生怕他有分毫不妥,“若是再關在籠子里,便要死……”他頓了一下:“可若是不管著它,師尊就沒有小鳥看了。”素弦垂著眸,面上看不出感情。慕南風一瞬間覺得,自己和他距離好遠,“師尊……”他捏住素弦的手腕,素弦一驚,指尖已收緊。咔噠。鎖斷了。精致的桎梏也隨之消失。擊瓊宇在案上探頭探腦,過了好半天才確定,禁錮它的籠子已經(jīng)消失了……于是拍擊著翅膀,歪歪斜斜地朝外飛去。素弦指尖被鳥的翅羽劃了一下,很快泛了紅。他轉(zhuǎn)過頭,伸手到慕南風面前,毫不忸怩:“揉揉?!?/br>慕南風怔了一瞬,而后微微彎腰,含住了泛紅的指尖。指尖濕熱酥麻,素弦耳尖發(fā)燙,口上卻還冷淡:“沒事了?!?/br>慕南風裹了指尖一圈,而后輕輕吐出,朝著素弦笑:“師尊也覺得,那鳥飛出了籠子,才算是沒事?”素弦眺望一眼,擊瓊宇出了籠子,早已飛的不見蹤影。擊瓊宇沒有一點留戀,就好像他沒有一點羨慕飛出去的雄鷹。這太奇怪了,可又處處透著合理。他早就不羨慕逃出去以后的生活了。素弦隨意道:“既然是鷹,就不該關著……你去傳個訊給宗主師兄,就說……”他頓了一下,輕輕笑了一聲:“就說他的鳥飛了。”師尊很少笑。他總像是在克制著。于是放情一笑,眼角眉梢都透著愜意,便自然勾人,成了絕色。可慕南風眸光更加深沉。放走了那只鳥,便如此高興?他問:“師尊想放走的,真是那只擊瓊宇?”素弦微微仰頭,眨了一下眼睛,眼中還殘留著笑意:“自然是,難不成這殿宇里,還有第二只鳥?我是你師尊,不是鳥,難不成你是?”慕南風輕輕垂眸:“自然不是。師尊和徒兒……都不是。”沒人是籠子,更沒人是籠中鳥。素弦這才輕輕頷首。他牽著慕南風的衣角,把人往屋里拽:“走了,去給你宗主師伯傳訊……鳥都飛了,還有心思管閑事呢……”第42章誘人素弦星夜醒來。睜開眼,燭火掩映。慕南風坐在他身旁,指尖玉墜搖曳。燭光明明暗暗,素弦面上染上一層陰翳。發(fā)覺他醒了,慕南風把人摟進懷里:“子時了,師尊感覺怎么樣?”爐鼎印締結(jié)后的第一次發(fā)作,素弦緊張了許久,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素弦往他懷里蹭,不說話。身子微微顫著,像是已經(jīng)有了感覺。慕南風握住他的手,冰涼,便把他的雙手捧到面前,呵了口氣,給他暖暖。濕熱的氣息,染的指尖發(fā)潮。素弦側(cè)著頭看他,面上還有些剛睡醒的茫然。·熱意來的又急又快。素弦上一息還縮在慕南風身邊,看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玉墜,下一息便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慕南風順勢抱住了他,交纏的指尖像是染了火,輕輕蹭動,便像是要一同焚化成灰??伤麄兎置髦皇禽p輕牽著手罷了。“真熱啊……”慕南風似是感嘆,他問,“師尊,開始難過了?”素弦縮在他懷里,嗚咽著,眼角逼出guntang的淚,連氣息都仿佛淬了火。他好像要死了,誰能救救他……“南風……”他帶著哭意,輕輕叫著,像是虔誠地祈求。他不受控制地擁住慕南風,想與他唇舌交纏,為神魂顛倒,想與他一同奔赴極樂。“南風……”素弦全然不受控制了。他唇角微微上挑著,引.誘著人來解他的風情??伤壑蟹置髂敲瓷钋椋路鹑澜缰皇O履侥巷L一樣。慕南風抬起手來,柔軟的手掌,輕撫他燒紅的面頰。素弦很高興地在他手上蹭了蹭。像一只被馴服的貓。只要他什么都不做,師尊便會費盡心思討好他,以他為尊……什么見鬼的奴契,師尊自以為有了依仗,可慕南風有千種法子,讓他意亂.情.迷,全然忘記奴契。慕南風的指尖,在素弦的面上輕劃,激起一陣陣輕顫。素弦滿心滿眼地看著他。他忽然覺得很開心。慕南風在撫摸他,僅僅如此,他就仿佛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就這樣,只要慕南風看著他,深入他,與他緊緊相連……別的世俗的煩惱,他都可以拋卻。他眼里閃著雀躍的光。“原來……被欲.望侵蝕了理智,你是這樣的……”慕南風低低笑了一聲,“比我預想的……”更加可愛。他的話沒能說完。素弦已經(jīng)擁了上來,纖長的指尖雜亂地解著他的衣裳。指尖陷在柔軟的衣料里,卻怎么也解不開。素弦越來越急,又生氣,眼角憋得通紅。他徒勞的努力,慕南風全看在眼里。他什么都不做,日后師尊就會一直是這樣了。這不是他想要的嗎?師尊信任他,服從他,除了他誰也不理,卻對他百依百順,他所有的熱切,所有的風流,盡數(shù)在自己面前敞開了,只等著自己進去探一探,嘗一嘗,就算他粗暴些,弄壞了,師尊也不會計較的。眼前人皮膚被燒得微微發(fā)紅,殷紅如血的印跡,如同侵略,從后背往他身前延伸,妖艷地和慕南風打招呼。可慕南風輕笑了一聲,而后一道清氣注入了素弦體內(nèi)。爐鼎印像是遇見了致命的毒,丟盔棄甲地往回縮。素弦思緒陡然空白,只下意識跌入慕南風懷中,剎那間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只是暖意安心,他舒服地躺著。“不難受了,”慕南風的下巴點在他頭頂,在柔軟的發(fā)頂上蹭了蹭,“師尊,以后都不會難受了。”不會難受……什么?素弦的意識,仿佛從寂靜的深海里慢慢浮出。短短幾息,他的身子便開始打顫。剛才……他剛才……好可怕。救命啊……肩膀連著手臂,傳來劇烈的痛楚。素弦痛得回了神。是慕南風鉗住了他,因為他……他剛才想把爐鼎印從身上挖掉。素弦抬起頭,看著慕南風,忽然泛起委屈,淚水模糊了視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痛啊……”他喃喃著,仿佛真是因為扭住了手臂,才如此痛苦。慕南風松開他,讓人歪在床邊,拿了外敷的藥,輕輕給他揉開。“不痛了?!蹦侥巷L說著,聲音里滿是笑意。笑什么笑嘛。素弦的身子還緊張著,心臟激烈地跳,頭暈目眩。